阮明昨天晚上又加班加點做了個手術,五點多才歇下,一大早又被傅子初的電話吵醒,目的是要求他買好食材中午到他家煮一頓豐盛的午飯,他氣結,傅子初還真把他當他的保姆了。
阮明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提著大袋小袋經過大廳,斜眼瞄了眼傅子初,眉眼舒張,休閑自得的拿著報紙在看,神情依舊淡漠,雖說臉色不動聲色,他卻知道他心情不錯,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還是壓榨他的勞動力很開心?心理真扭曲,阮明心想。
阮明不滿的努努嘴走入廚房。
不一會,阮明就做好三菜一湯擺上餐桌,傅子初嗅到香氣,放下報紙走到餐桌,看了眼色相還不錯的飯菜,又用力嗅一下味道才滿意點點頭。
阮明見到他的舉動,咬緊牙哐,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動手揍人了。
“對了,那位小姐醒了嗎?一天沒有吃東西,應該餓了吧?”阮明這才想起還有一號人物存在。
“哦。”傅子初表情恍然大悟,點頭,“人醒了,你把她抱出來吧,估計她下不了床。”
阮明臉部抽搐幾下,暗罵傅子初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嚴肅說些讓人覺得有歧義的話,好像人家昨天跟你做了什么劇烈運動,被你弄的下不了床似的。
阮明一邊走去臥室,一邊搖頭,暗自腹誹,腹黑啊,不愧是腹黑。
阮明走進臥室,任苒早早已經醒了,半躺在床上,臉色不太好,可以說是有點滲人,好像別人欠她幾百萬似的,他抹了把臉上的虛汗,心想傅子初你不會真的對人家小姑娘圖謀不軌吧,別說,這妞皮膚水嫩水嫩能掐出水似的,長得清秀可人,反正是耐看型那種。
任苒瞪了阮明一眼,這人不是扶她出去食飯嗎?站著不動干嘛,YY個什么勁,果然那男人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好貨。
任苒不瞪還好,本來她長相就白晢柔美,這會還受了傷,臉色更是惹人憐愛,毫無殺傷力,反而有種嗔怪的嬌氣,頓時讓阮明臉紅心跳。
“呵呵,你好,我叫阮明,是個醫(yī)生,幫你做手術的就是我,你的腳踝扭到了,腹部又要傷口,所以不易走動,我現(xiàn)在抱你出去吃飯,雖有冒犯之意,希望你不要介意?!比蠲鞴Ь从侄Y貌道,在美女面前維持好形象是很重要。
任苒無力翻了個白眼,這男人話怎么像個女人似的,只會說又不動手,她快餓死了。
“快點吧?!比诬鄄荒蜔┑纳斐鍪帧?p> 阮明飛快走到小人兒跟前,小心翼翼的把人橫抱起來。
任苒的臉拂過他的胸膛,嗅到他身上醫(yī)院里的消毒水味,眉頭皺了下,這味道她不怎么喜歡,所以說醫(yī)生什么的最討厭了。
阮明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家嫌棄了,美人在抱,身上有幽幽的清香,人如羽毛般輕重,皮膚細膩光滑,近距離看,越覺得越看越漂亮,等他問問傅子初,這女人底細怎么樣,要是沒問題,他去追也不錯。
傅子初手指不耐的敲著桌子,抱個人出來還磨磨蹭蹭那么久,正想起身去查看情況,他就看見阮明一臉享受的抱著佳人出來,臉色頓時不悅。
傅子初不爽的哼了聲:“阮明,你腦袋又被外星人吃了吧?”
阮明細心的把人放在椅子上坐好,莫名其妙的看著傅子初,他怎么又得罪他了,火氣這么大,剛剛他心情不是很好嗎?
看到有人跟自己“同病相憐”,任苒一清早飽受的郁悶之氣瞬間清除了不少。
“阮先生,我們吃飯吧。”任苒體貼的拉開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完全把傅子初當透明人。
“好好好?!比蠲魇軐櫲趔@。
任苒自然無比的拿起筷子吃飯,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正眼也沒瞧過她正對面的傅子初一眼。
任苒剛想夾一塊糖醋排骨就被一對筷子給截住,而且連她的筷子也夾住動也動不了。
阮明看了下形勢,心想這暗潮洶涌的火藥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原來還有一位先生在啊?!比诬勰槻糠磻悬c夸張的說,假卻不做作。
傅子初嘴角愉悅一笑,想必是聽到他和阮明的對話,女人還真是記仇。
“吃飯之前,我想把一些賬目清算一下才能安心吃的下飯。”
“什么賬目?”任苒實在餓的慌,能不能把飯吃完再算。
“第一,幫你醫(yī)治的醫(yī)藥費,第二,因為你的到來弄臟了我家,所以要補償清潔費,第三,看見床單枕頭那些日常用品吧,都是新的,所以請你付費,第四,你現(xiàn)在還需要養(yǎng)傷,所以接下來還要在我這里住下,吃我的住我的,請給吃住費,哦!還有,你身上穿的都是我買的,也請你一并結算?!?p> 傅子初滔滔不絕的說著,任苒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見過有男人這么斤斤計較的嗎?
“我的衣服是你買的?”任苒還想是護士帶來的衣服。
“嗯,連內衣褲也是?!备底映跄槻患t心不跳的說。
任苒:“……”
阮明在一旁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傅子初的無恥還真是無人能比,什么醫(yī)藥費,清潔費都是壓榨他的,還好意思跟人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