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心理咨詢選修課程的教室上,任苒終于明白傅子初那句“兩天后你就知道了”這話是什么意思了,因為她看到那個身材挺拔,如松傲然的身影站在講臺上,依舊是那副漠然的臉,犀利,洞察人心的眼神。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傅子初會成為這個特加課程的教授老師?
不過很奇怪,任苒雖然很驚訝,但卻不意外,似乎潛意識中這件事應(yīng)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根據(jù)明婷的情報,任苒猜想,莫非傅子初是校長的親戚不成?
任苒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
宋伊一坐在任苒的身旁,看見了傅子初,她臉上的表情比任苒更加的吃驚,生動,豐富,她是旁聽,看帥哥的。
宋伊一捅了捅任苒的手臂說:“苒苒,這不是你說的那個……”她猶豫的看了看周圍,很小聲說,“那個有龍陽之癖的男人?”
任苒臉色囧了囧,她當(dāng)時也是為了打發(fā)宋伊一他們胡亂編的借口,沒想到宋伊一把那件事放在心中。
任苒想要是被傅子初知道她編排他,她覺得會遭到很惡劣的報復(fù)。
任苒正色說:“伊一啊,這件事,你知我知,子軒知道就好,你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不能讓傅子初知道!”
“可是子軒他應(yīng)該早就告訴小衡衡他們啦,怎么辦?”
“……”
“傅子初,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人又帥,又高,雖然冷淡了點,不過這更為他添加魅力,可惜了,怎么就喜歡上男人了呢?”宋伊一惋惜道。
任苒敷衍:“呵呵,是啊,我也不清楚?!?p> 這時,臺上侃侃而談的傅子初,簡潔有條理性的介紹這門課程,還很惜字如金的舉了幾個案例,不過他說的每個詞很關(guān)鍵,每句話很重要,所以不礙于理解,每個人都能夠聽得懂。
任苒和宋伊一兩個人在竊竊私語,傅子初若有所覺的眼神朝她們看過來,只不過是淡淡的一瞥,沒什么情緒,也沒有責(zé)怪警告的意思,但任苒卻覺得心慌慌,好似他知道她們是在說他壞話一樣。
任苒覺得,不是他太神了,就是自己太多心了,果然做“虧心事”的人,都容易心虛,這就叫做不打自招了?
“苒苒,你說剛剛傅教授是不是在看我們???”
“……”任苒表示肯定是。
任苒沒回應(yīng),宋伊一也不介意,自顧說:“你說你們好歹同居過,他怎么好想一點都不認(rèn)識你一樣?”
任苒滿頭黑線:“伊一好好說話,詞語能這么亂用的嗎?什么叫同居?我只是暫住他家養(yǎng)傷而已!”很純潔很純潔的好不好,雖然事實看起來一點都不純潔。
“要不是他喜歡男人,你是小衡衡的,我覺得你跟他挺般配的?!?p> “……”這又是什么話?
臺上的傅子初說:“接下來我要說的一個案例是關(guān)于患有警戒線性格障礙的人,患有這種性格障礙的人會不安定的對人關(guān)系表達(dá)極端的情緒變化和會有沖動的自我破壞行為,還有某些情況下會反復(fù)的自殺行動和自害……”
這個話題吸引住了任苒,漸漸了她阻止了宋伊一的喋喋不休,認(rèn)真的聆聽傅子初的講話。
整個教室,不單單是任苒認(rèn)真了下來聽課,每個學(xué)生都漸漸安靜了下來專心聽講,傅子初的講話并不風(fēng)趣,更讓人覺得冷冰冰的,但他的嗓音很好聽,很有磁性魅力,似乎有種控制人心的力量,讓人信服,讓人安定,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迷進(jìn)去。
傅子初挺立站在講臺邊處,他不會寫板書,也沒有任何備課的準(zhǔn)備,一切就運(yùn)用他的大腦,仿佛他大腦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完整的框架。
他英姿挺拔,在講臺上自成一幅風(fēng)景,沒有多余的動作,就只是站著,周圍的事物都成了他的背景。
任苒一開始注意力還放在傅子初所講的內(nèi)容上,慢慢的,無聲無息中她盯著那抹身影失了神。
繞是任苒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了,傅子初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冷冷的瞥一眼任苒,兩眼相配,雖只是匆匆而過,卻一眼萬年,讓任苒心頭心顫。
任苒禁不住捂住心口,心想這感覺很奇怪,似有一股電流從心頭流過。
“苒苒啊?!彼我烈慌牧巳诬垡幌隆?p> 任苒嚇了一大跳,差點尖叫出聲,又惹來傅子初冷冷的一撇。
任苒安撫一下心口,瞪了宋伊一一眼。
“你干嘛?!比诬壅f話非常小聲,生怕又惹來傅子初的關(guān)注。
宋伊一賊兮兮的笑:“我說苒苒,你這么色瞇瞇的看著人家教授干嘛?”
“……”她哪有,就算看也不是色瞇瞇好嗎?
“人家教授是個彎的,你怎么看也不會看直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