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們被這一幕又搞懵了,這又是要干嘛?
“唰!”李榮身形閃動,人影迅速向前奔行。
美少年這次心里有了準(zhǔn)備,正想一雪前恥,但令他絕望的是,還沒等他調(diào)整好進攻的姿勢,那一點寒芒又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而且與剛才的位置一絲不差!
美少年再蠢也意識到自己是遇到硬茬子了,一想到自己接連敗了兩回,他就有種找個地縫鉆進去的羞恥感,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的屈辱。
“這人是誰?。吭趺匆郧皬臎]見過?”
“不知道,也許是外地來的吧,最近千元府的武舉考核不是要決出最終前十嗎,來了很多鄉(xiāng)府級的武者,他們可能是那些人中的三個?!?p> “我的天,鄉(xiāng)府也能出來這么厲害的高手?”
“這下有意思了,咱們千元府的十位天驕恐怕還以為自己的地位和往年一樣穩(wěn)固呢,沒想到才一個照面,就被人敗了一個,十個名額去了一個,就是不知道這人能拿下怎樣的名次。”
酒樓里瞬間炸了,千元府武舉考核的前十,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給連續(xù)擊敗兩次,而且只用了一招!
這是多么爆炸的消息!
李榮感覺很好,剛才他施展的是《龍膽槍訣》里的配套步法,以槍帶動身形,可以在短距離內(nèi)爆發(fā)出極快的速度,用來突襲再好不過。
李無雙是唯一認出這一招的,因為她也學(xué)會了這一招,而且比李榮掌握的還要好。
這畢竟是玄級上品武技里的步法,作為整套武技的一部分,這套步法即使單獨拿出來,也有玄級中品的威能,美少年修為實力或許不錯,但這么短的距離,想要避開這一槍的確很難。
“兄臺好俊的功夫,不過,用槍指著別人的喉嚨,恐怕有些不太妥當(dāng)吧?!边@時,又一道人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這次是一名紅衣男子,手里展開一把火紅的扇子,施施然下了樓,來到美少年身邊,輕輕搖了搖扇子。
“你是來給他求情的?”李榮問道。
不客氣的語氣讓紅衣男子眼角一跳,強忍著怒氣哈哈大笑道:“有意思,你很有意思!”
“我對你沒意思?!崩顦s搖搖頭,“不過既然你要幫他求情,那我就賣個面子好了,你帶他走吧,讓他以后長點心,再是這個性格,遲早被人打的連他爹媽都認不出。”
李榮說話很不客氣,那囂張的態(tài)度讓許多人暗暗皺眉。
身在異鄉(xiāng),本應(yīng)該謹言慎行,但李榮沒有這個自覺,前世的經(jīng)驗告訴他,當(dāng)別人來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必須要還以凌厲的反擊,對方才會忌憚,否則,只會被人當(dāng)成是軟弱,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門來。
當(dāng)然,這么做固然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但那又如何?該強勢的時候必須強勢,他不是本地人,參加完武舉考核很快就會離開,根本不在乎這些人如何看他。
再者說,即便他們不滿,有本事就來找他呀,反正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一雙,先天氣鎖境以下的對手,他還真不覺得自己會輸。
“小子,你很狂啊?!奔t衣男子凝視著李榮,一字一頓道。
李榮撇撇嘴:“你更狂啊,偌大的醉仙樓都被你們堵住路,你們怎么不上楚國王宮門口堵去?行了,別廢話,是不是想教訓(xùn)我,那就來啊,我看看幾招能讓你趴下?”
一向嘴欠的池劍都被驚呆了,李榮今天這發(fā)揮簡直了,都快趕上他招仇恨的水平了。
紅衣男子聽了李榮的話,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眉頭也擰成了一團,只是他很聰明,對方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會輕易出手,畢竟連比他稍遜一籌的美少年都敗了,自己出手未必就能討的了好。
紅衣男子最初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以勢壓人,自己這邊可是有八個千元府前十的天才,他覺得只要自己曝出身份,對方肯定會選擇避退。
可哪知李榮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三言兩語就把話挑明了,這令他非常為難。
“這里是醉仙樓,可不是擂臺,在這里打斗會壞了這里的規(guī)矩?!奔t衣男子思忖良久,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周圍的食客們都瞪圓了眼珠子,因為這話雖然說的是道理,可分明也帶著一絲退讓的意味,也就是說,紅衣男子在李榮面前認慫了。
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千元府前十的天才,一個被對方一招擊敗,另一個不戰(zhàn)而敗,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向來高傲自大,有沒有理都不饒人的紅衣男子,居然認慫了!
“那就是不打咯?”李榮哼了一聲,搖搖頭對李無雙和池劍道:“算了,他不敢,咱們走吧,換個地方吃飯?!?p> 李榮這會兒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以后都不到醉仙樓吃飯了,這醉仙樓說的好聽,不許打斗,顧客至上,可美少年和紅衣男子霸占上層所有樓閣居然沒人來管,簡直就是把自己說的話當(dāng)狗屁,典型的碧池,來這里吃飯,會降低自己的格調(diào)。
李無雙和池劍跟著李榮走了,醉仙樓的食客們也逐漸有人結(jié)賬離開,他們要趕緊去把這件事情傳出去,肯定能賺不少人氣。
紅衣男子望著李榮從容離去的背影,藏在袖子里的拳頭被捏的緊緊的,他看了一眼還在瑟瑟發(fā)抖的美少年,眼中沒來由閃過一絲鄙夷和厭惡。
若非這個蠢貨無能,怎么會連累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走吧,把這事兒和上面幾位說說,這人來者不善,恐怕是某個鄉(xiāng)府中的佼佼者,出了這么一個對手,誰都不會安心,得像個辦法解決掉才行?!奔t衣男子低聲說道。
美少年終于回過神,對上紅衣男子的眼神,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今天算是把臉丟回娘胎里了,從今往后,哪怕他依然是千元府的天才武者,也無法洗清今日之屈辱,只要以后他和人發(fā)生爭端,這件事情必然會被人拿出來說道。
“這件事情不算完!下賤的東西,得罪了我白河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錯誤,你給我等著!”美少年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