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董青花
作為特工,基本的生存技能是必須具備的,而方向感則是任務(wù)順利的關(guān)鍵條件之一。
恰好,白夜在這方面尤其擅長。
進來的時候,長期警覺的習(xí)慣性使然,白夜探查了一番別墅的內(nèi)部防衛(wèi),發(fā)現(xiàn)除了大門口有兩個保安,里面竟然詭異的沒有一個人影!
除了——四散的攝像頭!
幸虧白夜沒有選擇翻墻,也幸虧因了保安的緣故門口沒有設(shè)置攝像頭,否則她早已暴露在監(jiān)控之下!
白夜冷靜下來,告誡自己不能因為失去了特工身份就喪失基本的警惕性,而后熟練地穿行在別墅內(nèi),如果認(rèn)真查看她所走過的路線,會震驚地發(fā)現(xiàn)每一步都處于監(jiān)控死角!
十分鐘后,白夜站在別墅靠近圍墻邊的草叢中,踩了踩腳下的泥地,就在腳的旁邊,一塊凸起的土包儼然被茂密的草叢遮掩在其中。只有白夜知道,這下面是個獨立的墓穴,隱藏著一筆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不小的財富。
明顯的土包卻不打理,雜草叢生也不見修剪,還有空無一人的偌大別墅……
此地不宜久留。
白夜迅速拿出工具,松了松土,就開始真正的挖掘工作。
半小時后,棺木的全貌已然展露,白夜早已清楚,這座墓穴主人是個小孩,家境應(yīng)該比較殷實,因此陪葬的物件也切合身份。
撬開棺木,尸骨并不是最惹眼的,白夜雙眼放光,一眼就瞧中了此行的目的——青花八吉祥大抱月瓶!
小心地雙手拿起沾了些泥土的青花瓷瓶仔細看了看,沒錯就是它,緩緩地將之放進布包里,當(dāng)然還有其他的小零碎一并打包帶走。
縱然挖人墳?zāi)故遣坏赖碌男袨?,但生活所迫,再者她手上人血沾得也夠多了,不在乎再多兩條不咸不淡的罪名。不過白夜還是對著墳?zāi)拱萘税?,才動手把土包?fù)原。
算著時間,白夜卡著十點半到別墅門口,果然,胖子又去“拜神”了。
毫無阻礙離開的白夜,隔著布包摸了摸被青花瓷瓶勾勒出的輪廓,會心一笑,上半日收獲頗豐,下半日也得好好利用才是。
就在白夜離開的時刻,不知道僅僅一地之隔的別墅地下,竟是一間,不,是一座龐大的地下囚牢!
莫北抿了抿干裂的唇,任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系于被吊在兩根手腕粗的鐵鏈下的雙手之上。
而他的對面,則是一臉憤憤不平的他的曾經(jīng)“伙伴”江戎。
是的,只是曾經(jīng),從現(xiàn)在,不,從他出賣自己的那一刻開始,江戎就不再是他莫北的伙伴!
“你的命還真大,這樣都不死?看來是吃的苦頭不夠多!”江戎有著一張白皙而略顯陰柔的臉蛋,再加上偏瘦弱的身形,從背后看被誤認(rèn)成女子都是可能的,曾經(jīng)的莫北就是因為江戎的看似弱小,才對他百般照顧。
莫北的臉上滿是血污,有不小心沾上的,也有從臉頰上的傷口處留下的,只一雙寒星般的眸子如同深邃之海,讓江戎妒忌得發(fā)狂!
“啪——”一條滿是倒刺的皮鞭狠狠抽到莫北的身上,被劇烈襲擊的身體猛地顫了顫,沾了血的衣服又劃開一條口子。
“啪——”
“啪——”
江戎像是打上了癮,一下比一下用力,一鞭比一鞭狠厲,莫北已經(jīng)痛得麻木,只用美麗的眼睛靜靜看著癲狂的江戎,像是無奈,又像是同情。
“不要用你惡心的眼睛這樣看我!怎么?看不起我是嗎?你憑什么看不起我!搞清楚,現(xiàn)在我是施刑者,你,不過就是我的階下囚!”
江戎就差歇斯底里了,如果白夜現(xiàn)在還在別墅里,憑她的聽力是可以發(fā)現(xiàn)地下的蹊蹺的,不過此時的她早已離去。
莫北低下頭,整個身體如同木塊隨著江戎的動作偶爾反射性抖動一下,而手腕則在江戎氣急的空檔中慢慢與鐵鏈作著最后的搏斗。
咔!
一邊的鐵鏈松動了。
咔!
另一邊也差不多搞定。
莫北繃緊神經(jīng),在江戎因長時間揮鞭而疲憊不堪停下休息時,突然暴起!
江戎一時間竟愣了片刻,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莫北已經(jīng)劈手砍在他的后頸處,軟軟躺倒在地。
腳下用力踢了踢死豬一樣躺著的江戎,莫北沒有停留片刻,以極快的速度從地下上到別墅內(nèi)部。
地下的暗道入口設(shè)置在別墅一樓最偏僻的雜物間,莫北對此熟悉得不能再熟,也知道別墅里所謂的監(jiān)控都是假的,因為它們從來都是關(guān)閉狀態(tài)。
作為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存在,怎么會留下錄像來做顯而易見的證據(jù)呢?若是白夜知道監(jiān)控沒開,不知會不會郁悶得吐血。
沒有過多停留,莫北直接選擇從圍墻內(nèi)翻墻而出,穩(wěn)穩(wěn)落地,一眼都沒朝身后看,因為……他絕不會再回到這個牢籠里!
莫北的速度很快,他先是找了條干凈的小溪將身上臉上多余的血水洗凈,打量一番有些狼狽的自身,苦澀一笑,不是他狠不下心殺掉江戎,而是……畢竟相伴多年,就這一次吧,莫北對自己說,如果江戎再來打攪他,他不會再給江戎第二次機會。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身干凈的衣服換上,大隱隱于市,等他進了人堆,他們再想找到自己就難了。
莫北身上還有點錢,是之前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他買了張去豐宜縣城的鄉(xiāng)村客運票,打算朝離得最近的小縣城進發(fā)。
小小的鄉(xiāng)村客運車是一種很是老舊的類似面包車的車子,只是比面包車大,可以坐十來個人,莫北一上車,習(xí)慣性朝最后排走去,那里只有一個低著頭的少女。
莫北瞄了一眼便坐到了最后排另一邊的靠窗位置。
少女正是滿載而歸的白夜,這趟鄉(xiāng)村客運線路間隔時間很長,她已經(jīng)等了快半個小時,此時車子終于打燃發(fā)動機準(zhǔn)備出發(fā)了。
鼻間忽然涌進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白夜順著血腥味方向看去,一眼就瞄準(zhǔn)了正閉目假寐的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