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也算是暴發(fā)戶一族,因為康爺爺和康奶奶都是根紅苗正的農(nóng)民,且往上數(shù)三代也還是農(nóng)民。
到了康老爹這里,康家的生意基因便被放大了數(shù)十倍,康老爹十四歲便單身一人出去闖蕩江湖了,那個時候還是江湖蕩漾的時候。
俗話說亂世出英雄,果然是有道理滴!
康老爹在外面也不知道是干了啥,期間就跟那倉鼠似的,時不時往家里倒騰東西,什么金條、珠寶首飾、瓷器、大洋、書畫等等,啥都有。
用康老爹自己的話來說,瞅見啥值點錢他就往家搬,因著康老爹根紅苗正、一清二白的身分,那四五年竟讓康老爹倒騰回不老少好東西。
目測是有一房子,當(dāng)然其中真真假假,誰也不清楚。
不過,康老爹的發(fā)家卻是靠了這些東西沒錯了。
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才剛有了點苗頭,康老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沖沖地在家里弄起了養(yǎng)殖場。
養(yǎng)啥呢,不養(yǎng)魚來不養(yǎng)雞,不養(yǎng)豬來不養(yǎng)鴨。
養(yǎng)的是那個不起眼的河蚌!
河蚌知道是啥不?就是那種可以吃的貝殼,河蚌肉燉豆腐,鮮死個人!
當(dāng)然,康老爹是絕對不可能養(yǎng)河蚌只為了那里面半兩肉滴,他為的是那肉里面的小石頭蛋蛋!
對滴,有人猜出來了嗎?
就是珍珠啦!
也有人稱是貝殼的眼淚,這個名字比較詩意一點!
康老爹承包了家鄉(xiāng)一百來畝的地,挖起了水塘,搞起了淡水珍珠養(yǎng)殖,師傅是從JS省那邊請過來的,那邊養(yǎng)淡水珍珠的人比較多。
而康老爹的啟動資金就是他賣了幾根金條湊齊的,當(dāng)然他也去銀行貸了點款迷惑外面人。
康老爹名言:人不可出名,財不可露白,寧作窮王八,也不當(dāng)富肥豬呀!
康老爹這只窮王八做得十分成功,當(dāng)他在九十年代初時已經(jīng)年掙幾百萬時,就連他爹娘兄弟族人都還以為他是背了一屁股債的窮光蛋。
一個個說起康老爹康大有都是搖頭嘆息,說他不務(wù)正業(yè),走了歪道?。?p> 而康老爹兩口子和大兒子康星卻每天都會湊在昏暗的燈光下數(shù)著那些美好的鈔票,拿著計算器給十幾本存折作加法,得到一個讓他們非常幸福的數(shù)字。
小康日那個時候還才剛斷奶哪,哪知道錢這玩意兒的重要性!
直到康老爹商鋪一家一家地買,房子一幢一幢地造,最后居然還上了什么Z省富人榜,玉照都登到雜志上了,封面首頁,穿得人模狗樣,一表人才。
此時康村的所有鄉(xiāng)親這才醒悟過來,他們素來瞧不大起的窮王八康大有早已是人上人啦!
康家今晚人到得挺齊的,只除了離家出走的小兒子,經(jīng)常在外面鬼混的大兒子康星居然也回家吃飯了,這讓康奶奶十分高興。
康奶奶高興的結(jié)果就是殺鴨,反正她老人家養(yǎng)了七八十只鴨子,一天殺一只,也能連著吃兩個多月呢!
香噴噴的清蒸鴨擺在了餐桌正中間,而那只挺翹的鴨屁股也被康奶奶單獨用一只小碟子另裝,同樣擺在了中間,吸引著康家老中青三個男人的目光。
“可惜年年(康日小名)不在家,他可最喜歡吃鴨屁股的了?!笨的棠逃挠膰@息。
康老爹扁了扁嘴,那小王八蛋在家有什么好?總是和老子搶好吃的!
康媽媽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寶貝小兒子離家都快十天了,她的腸子都要想斷了!
“星星,你有沒有和年年打過電話?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呀?過得怎么樣?吃不吃得飽?”康媽媽一連串問題問得康大哥一臉懵逼。
他泡妞做生意都來不及,哪有工夫和康日那小子打電話?再說那小子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康媽媽一看大兒子的表情,就知道康星根本就沒打過電話,只恨老公不準(zhǔn)她打電話給年年,要不然她早打了。
“我不管了,我要打電話給年年,康大有你就是個冷心冷肝的,年年在外面你就不擔(dān)心?。俊?p> 康媽媽的哭鬧得到了康奶奶的絕對支持,康爺爺也幫腔,康星中立,三比一,康老爹無奈地敗下陣來,任那兩個女人折騰。
當(dāng)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也很想知道小兒子在外面的情況滴!
他可是家里最有威信的大家長,怎可露出兒女情長的弱點?
康爺爺怒:你是大家長,那老子是誰?
康媽媽正摸出手機(jī)要拔號,家里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S市的康日幾番猶豫之下,最終還是打通了家里的電話。
康媽媽接起了電話,“喂,找哪位?”
康日郁悶死了,他老媽就從來沒有看來電顯示的好習(xí)慣!
“媽,是我,年年??!”
“年年啊,阿喲,媽媽想死你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磕阙s緊回家吧?外面吃不好住不好,媽媽心痛死了!”
康奶奶一聽是寶貝小孫子打來的,以與她七十四歲高齡極不符合的速度飚到了電話機(jī)旁,搶過康媽媽的話筒,大聲地嚷了起來,康媽媽索性按下了免提鍵,康家所有人都尖起了耳朵,包括康老爹。
“年年啊,你趕緊回家啊,奶奶今天殺了鴨子,你最喜歡吃的鴨屁股奶奶也專門盛出來了,可惜你吃不到??!”
鴨屁股?
敏感的三個字把康日從思家的傷感中拽了出來,他這才想起了正事。
“奶奶,我就是打電話過來和你說一聲,鴨屁股不能吃啦,有毒的,吃了會得癌的,你讓爺爺和爸爸他們以后不要再吃了!”
“什么?鴨屁股有毒?”
康奶奶的大吼聲驚住了康大哥,筷子抖了抖,他偷偷摸摸夾來的鴨屁股掉到了飯碗里。
“嗯,真有毒的,我也是剛知道,以后您殺鴨子一定要把屁股剪掉,不能吃?。 笨等赵俅沃貜?fù)。
“康日,好吃飯了!”善行捧著香氣四溢的啤酒鴨從廚房走了出來。
“我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吃飯啦!我晚上吃啤酒鴨哦!”康日的肚子早被那香氣勾得咕咕叫,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康奶奶和康媽媽詭異地互視一眼,放下了話筒,康大哥則拿著土壕金的水果手機(jī)問百度大媽,當(dāng)看到那一串長字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碗里的鴨屁股干脆利落地甩到了桌子上。
康老爹和康爺爺無暇去譴責(zé)康大哥的這種浪費行為。
“好像年年那邊有個女孩子聲音?”康爺爺最先提出疑問。
“嗯,我也聽到了,是個女孩子,叫年年吃飯的?!笨祴寢尶隙?。
“年年是不是找女朋友了?”康奶奶再次提出疑問。
康老爹的關(guān)注點不一樣:“女孩子還會做啤酒鴨,應(yīng)該是個持家有道的姑娘,不錯?!?
老羊愛吃魚
PS:還是沒有什么動靜,是不是寫得不好???老羊有點惴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