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舞會之謎

　　第二天，余冷涵收到一個禮物盒，是王恩沐送來的。

　　“冷涵，那個恩沐又搞什么鬼呢？”

　　唐明心走上前看了看余冷涵手里的紙卡，上面寫著，“我送你的禮物，大哥”，卡片角落竟然還落有一個女人的口紅印。

　　唐明心厭惡的走開了，心想這個王恩沐不定是和哪個女人在床上正玩得歡快的時候寫的呢，肉麻。

　　余冷涵在打開禮物盒的一瞬間，眉頭略皺了一下，里面是一件淡紫色流蘇裙，余冷涵認出來這件衣服是蕭傾語的，是他昨晚路過商鋪看見親自為她買的。

　　余冷涵沒有說什么，重又把盒子蓋上，讓傭人們拿下去，然后跟往常一樣，用過早餐，唐明心給他打好領帶，他吻了下唐明心的額頭就出去了，唐明心沒有看到，余冷涵轉身出去后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車子剛停在別墅前，余冷涵就匆忙的下車推開別墅的門四處找蕭傾語，看到蕭傾語在樓頂?shù)年柵_上澆花，余冷涵一把把蕭傾語拉進懷里，好久才松開她。

　　“你…...你怎么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蕭傾語害怕的問面前的這個男人.

　　“今天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我的身邊”余冷涵說著拉起蕭傾語下了樓出門。

　　這一天，蕭傾語就這么坐著，坐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余冷涵把她帶到了公司，一步也不讓她離開自己，讓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蕭傾語悄悄的透過手里拿的雜志看了好幾次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明白他究竟怎么了要把自己帶到這里來，更不讓自己離開他一步，她不自覺的又摸了摸手腕上的那條草繩手鏈。

　　“餓了嗎？”，余冷涵對面前偷看他的蕭傾語微笑著說，說著走過去把正慌張拾剛剛由于驚嚇掉落地上的雜志的蕭傾語拉起來，不等蕭傾語回答就已經被余冷涵帶到了車上。

　　透過車窗，蕭傾語好奇的看著外面的一切，她發(fā)現(xiàn)自從被余冷涵從拍賣會上帶走后就沒有出過那幢別墅了，除了那晚。

　　車子在一家漂亮的西餐廳前停了下來，余冷涵擁著蕭傾語走了進去。

　　蕭傾語很好奇，為什么偌大漂亮的餐廳里一個用餐的人也沒有呢，除非是......蕭傾語看了眼擁著她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余冷涵一定是把這家餐廳包了下來。

　　落座后，服務生給余冷涵和蕭傾語各倒了杯紅酒，然后又給旁邊的一個位子上也倒了杯紅酒，蕭傾語好奇的看著旁邊的那個空位，心里充滿了疑問，難道還有一個人要來嗎？她看著坐在對面正在品嘗紅酒的余冷涵很想問會是誰來，可是始終沒有敢開口。

　　“大哥，這瓶紅酒怎么樣噢？”，王恩沐突然笑嘻嘻的出現(xiàn)，坐在了那個空位子上。

　　原來是他，那晚和自己跳舞的男人，蕭傾語驚訝的看著這個滿臉笑容的男人，那一晚她過于緊張并沒有仔細看清那個男人的面貌，可是在他牽起自己手跳舞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陽光，感受到了只有陽光才會帶來的溫暖，現(xiàn)在，她又見到了陽光。

　　“你來晚了”，余冷涵微笑的對王恩沐說。

　　王恩沐吐了吐舌頭對蕭傾語做了個搞怪的表情，蕭傾語立刻被身旁的這個陽光帥氣的男人逗的笑了起來。

　　“美女笑了噢，我算是賠罪了嘍”。

　　余冷涵無奈的看了眼面前這個搞怪的義弟，又微笑了。

　　菜上完后，蕭傾語靜靜的吃著飯傾聽著這兩個男人生意上的談話，有時候會被王恩沐突然冒出來的一兩句話逗的忍不住笑起來，只是在他旁邊呆了這么一會兒，蕭傾語就知道這個俊朗的男人一定很討女人喜歡，他就像是一束陽光，能照亮所有陰暗的角落，讓人沐浴到陽光的溫暖里，全身感到舒服，只是在他身邊這么靜靜坐著聽他說話就會感到很開心，這樣的男人難怪會是那么多人的夢中情人呢。

　　不過，這難道只是一次普通的午餐嗎？為什么余冷涵不問她以及這個和她跳舞的男人那晚的事情呢？他不問是不在意呢還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呢？蕭傾語悄悄思索著。

　　“大哥，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王恩沐吃了塊牛排看了眼蕭傾語意有所指的對余冷涵笑道。

　　“為什么要那樣做？”，余冷涵微笑著淡淡的問。

　　“好玩嘍”，王恩沐撇了撇，“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女人做我大嫂”。

　　“她都做你大嫂這么多年了，你還不喜歡嗎？”，余冷涵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王恩沐，他沒有想到王恩沐帶蕭傾語出現(xiàn)在那個舞會上，還當眾宣布蕭傾語是他的女人只是因為好玩。

　　那個女人，是那晚站在余冷涵身邊的女人嗎？蕭傾語聽著他們倆個人的對話思索著那個女人的樣子。

　　那一晚站在余冷涵身邊的人應該就是王恩沐口中說的“那個女人”了吧，蕭傾語記得唐明心的樣貌，雖然那一晚她一直都很緊張，可是站在余冷涵身邊的那個女人明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她怎么會不記得她的樣貌呢，可是為什么王恩沐會討厭那么美麗可愛的一個女人呢，而且聽他們的對話，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余冷涵的太太，為什么王恩沐會不喜歡那個女人做自己的大嫂呢，蕭傾語想著想著，出了神兒。

　　“美女，想什么那么出神呢？”，王恩沐突然把臉伸向她的面前，嚇了蕭傾語一跳還弄翻了手邊的紅酒杯，頓時紅酒的汁液在桌子上彌散開來，王恩沐哈哈哈的壞笑著拿起身上的餐巾給蕭傾語細細擦起了手上濺到的紅酒，蕭傾語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羞澀的低下了頭，王恩沐的眼角看到余冷涵還是在微笑。

　　吃過午飯，余冷涵讓魏齊把蕭傾語送回別墅休息，蕭傾語很奇怪這個男人的行為，莫名其妙的讓她一步也不要離開自己，把她帶到他的辦公室呆了大半天，現(xiàn)在又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了，她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么。

　　坐在車子上的蕭傾語想起了午餐時王恩沐說過的話，“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難道那個王恩沐突然帶自己出現(xiàn)在那場舞會上，又做出那些舉動，只是把自己當成一件物品送給余冷涵這個男人嗎？難道自己真的只是一件物品嗎？一件可以被他們送來送去的物品嗎？想著想著，蕭傾語難過了起來，她用右手輕輕撫摸起了左手手腕上的那條草繩手鏈。

　　晚上，處理完工作后，余冷涵既沒有去蕭傾語那里，也沒有回余公館，而是來到了白園馮飄柳這里。這些年來，余冷涵身邊出現(xiàn)過無數(shù)的女人，可只有馮飄柳做他的情婦時間最長，雖然當年馮飄柳是踩著尤自蘭交易唐明心上位的，但是就連唐明心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在余冷涵身邊受寵那么久，而且早已脫離了自己控制。

　　余冷涵的出現(xiàn)，讓馮飄柳很開心，她正在焦急怎樣才能從余冷涵的身上得到關于那個女人更多的消息，雖然余冷涵還是會來白園，但她都敏銳的感覺到余冷涵每次來似乎都有些心事，但是關于那個女人的消息她仍舊無從得知，并且讓她不安的是自從那個女人出現(xiàn)后，那個男人從上次來找過她后已經幾個月不再出現(xiàn)了，這讓馮飄柳感到很不安。

　　余冷涵來的前一刻，小凌正端茶給馮飄柳，小凌看馮飄柳心緒不寧的樣子，以為是那個男人又出來吩咐馮飄柳做什么事情了，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個一手捧起今日的馮飄柳的男人，但她知道，每次馮飄柳見過那個神秘的人后，就會很不安，曾經她曾暗想過和馮飄柳逃出澳門，只是當她說出來的時候馮飄柳竟然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后來她也沒有再提和馮飄柳偷逃出澳門的事情了，因為就在第二天她聽說當初自己偷偷聯(lián)系的那個船夫莫名其妙沉尸江底了，小凌知道這一切絕不是那么巧合。

　　小凌看馮飄柳接過茶杯后就一直在皺著眉頭發(fā)愣，就輕聲問她是不是那個男人又派什么任務給她做了，沒想到馮飄柳竟然說沒有，聽到馮飄柳這么說，小凌開心的說，“太好了，上次見那個男人還是兩個月之前，這么久了都沒有再出現(xiàn)，可能他會放過小姐不再出現(xiàn)呢”，“住嘴”馮飄柳猛的把茶蓋重重扣在杯子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余冷涵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

　　“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看見余冷涵進來，馮飄柳瞬間轉變了臉色。

　　“除了你，還有誰會惹我呢”，說著馮飄柳撒嬌似的背對著余冷涵。

　　“我——嗎？”，余冷涵把帽子遞給小凌后從后面環(huán)抱住馮飄柳想要親吻下她的脖頸，卻被她生氣似的推開了，余冷涵笑了笑還想要去抱住她，卻又被她賭氣似的扭閃開來。

　　“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你看看這都多久沒見你了”，馮飄柳轉過身看著余冷涵埋怨的說道，伸出纖細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扳著一根根指頭嫵媚的細數(shù)著一天天的時間。

　　余冷涵淡淡的微笑了下，用手覆著馮飄柳正在數(shù)數(shù)的手指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輕輕捏著她的面頰，“要是忘了你，我還會來嗎？”，說完覆上馮飄柳紅艷的嘴唇。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有美女相伴早就不需要我了呢”馮飄柳不滿的嬌聲說道又像是生氣似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余冷涵。

　　馮飄柳在試探，試探那個女人的去處，她知道這種試探很冒險，在余冷涵這種人的面前說任何一句話都是需要思量的，他雖然看上去永遠都是那么尊貴深沉冷靜的就像一處深淵一樣沒有波瀾看不見起伏，可是越是滿是危險的深淵越是幽不見底，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可是她真的很焦急，所以想要冒險試一試。

　　馮飄柳在等待著余冷涵的回答，她的心緊張的跳動著，她仔細的感覺著身后的動靜，她似乎感覺到余冷涵在淡淡的微笑，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他的微笑沒有任何溫度任何感情不管面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這個樣子，有時候她看著他嘴邊那抹淺淺的微笑就會感覺到恐懼，這樣的男人她永遠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精致的絨黑色小禮物盒，余冷涵微笑著慢慢的打開盒子，那是只翡翠玉鐲，色澤和光感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馮飄柳用手輕輕把它推到一邊。

　　“我不要它”

　　“那你要什么呢？”

　　“我只要你”，說完馮飄柳略帶哀怨的看著余冷涵把頭緊緊的埋到他的懷里，她知道這一次她還是什么也沒有問出來。

　　浴缸里，余冷涵和馮飄柳交纏的躺在一起，馮飄柳正拿著酒杯和余冷涵交碰，門外突然響起了小凌與人爭執(zhí)的聲音。

　　“你這個狗東西不知道余先生正在和我家小姐一起嗎……”，“余先生，蕭小姐出事了”，余冷涵的手下葉四闖進來說。

　　還不等馮飄柳發(fā)問，就看見余冷涵立刻披上浴巾走出浴室，馮飄柳愣了一下，立刻也裹好浴巾出了浴室，就在余冷涵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馮飄柳拉住了他。

　　“冷涵”

　　余冷涵緩緩的轉過身，擁住馮飄柳，微笑著說，“等我回來”就走了。

　　馮飄柳看著離開的這個男人，心想，那個叫蕭傾語的女人一定對他很重要，男人只有在對自己重要的女人出現(xiàn)事情的時候才會是這個樣子，上一次那個男人也是這個樣子的，他也是突然聽手下說了什么就慌慌張張走了，她有感覺那個男人的走一定跟女人有關，只是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那個迷霧一樣的男人那么緊張呢？馮飄柳的心突然收緊了一下。

　　令馮飄柳意外的是，余冷涵真的回來了，在第二天的早晨余冷涵出現(xiàn)在了客廳。

　　“下午回來后，蕭小姐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手鏈不見了，就發(fā)狂似的找，屬下們怕蕭小姐情緒太激動會傷到自己，就請了王醫(yī)生來”

　　余冷涵聽完后什么也沒有說也沒有去看熟睡中的蕭傾語就走了。

　　“余先生臉色看著很.....”，葉四小聲的對魏齊嘀咕。

　　“余先生的事也是你能亂說的”，魏齊瞪了眼葉四，葉四趕緊閉住了嘴。

　　蕭傾語醒后，驚訝的看見房間的地上，床上，桌子上，椅子上，梳妝臺上到處哪里都擺滿了各色各樣不同款式，不同類型的手鏈，她看著滿屋子的手鏈，不自覺得用右手習慣性的想要撫摸左手腕上的那條草繩手鏈，可是什么也沒有摸到，摸著摸著，她的淚水滴了下來。

　　“噗嗤”一聲笑聲打斷了余冷涵的思緒。

　　“笑什么呢？”，余冷涵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笑的不亦樂乎的馮飄柳問道。

　　“笑你竟然也有為女人煩心的時候哦”，馮飄柳倩笑著慢慢坐到余冷涵的懷里睜著水霧般的柳葉眼望著他嬉笑道。

　　“哦，是嗎？”

　　“不是嗎？”，又是噗嗤一聲馮飄柳又輕笑了起來。

　　看來，果然沒錯，那個叫蕭傾語的女人真的對余冷涵很重要還真是他心里的那個人，馮飄柳嫵媚的看著眼前剛剛正呆愣出神的余冷涵，沒想到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有為女人心煩的時候，只是那個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呢？那天舞會后的報紙她也見過，那個女人論長相并不怎么出眾，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住了這個男人呢，她有些好奇。

　　“女人嘛，都會被禮物打動的，冷涵為什么不試試用禮物打動她的心呢”，馮飄柳嫵媚的說道眼角卻看到余冷涵眼底的一片漠然。

　　“如果打動不了，就只能說明那禮物沒有什么分量哦，或者是她原本的東西就足夠分量是其它東西都取代不了的”，馮飄柳一邊說道一邊悄悄的打量著余冷涵的表情。

　　其它東西都取代不了？余冷涵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神一瞬即逝的跳躍了一下，葉四稟告說蕭傾語并沒有拿他送到她房間的任何一條手鏈，在醒來后雖然沒有再那么發(fā)狂的尋找了，但卻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一直不肯出來，沒有什么在他面前是可以取代不了的，只要他想什么都可以。

　　馮飄柳清晰的看到余冷涵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冷冽。

　　“你最近怎么在碰那些東西”，余冷涵的話讓馮飄柳吃了一驚呆住了。

　　那些東西？什么那些東西，馮飄柳一時之間不明白余冷涵再說什么，她看了眼余冷涵身后站著的小凌，小凌抿著嘴似乎想要對她說什么，“冷涵，你在說什么啊，我不懂哦”馮飄柳訕訕的說道。

　　“是嗎？”，余冷涵把她放到一邊站起身說道，“下次我來的時候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抽那些東西”，說完就轉身出了門。

　　“冷涵”，馮飄柳還想再說些什么，只見魏齊從門外進來還帶來了一個醫(yī)生。

　　“你這是干什么？”，馮飄柳訝異的問道。

　　“馮小姐，這是余先生的吩咐”，說著魏齊讓那醫(yī)生過去取出聽診器給馮飄柳檢查起來。

　　“混蛋，滾”，馮飄柳見那個醫(yī)生從藥箱里取出一只針筒要注射進自己的手臂忙不悅的喊道，身旁的小凌也趕快過來想要推開她眼前的那個醫(yī)生卻被魏齊讓人一把按住。

　　“馮小姐，余先生這也是為了你好”說完就讓人按住馮飄柳讓醫(yī)生給她注射藥物。

　　“你......你”，不等馮飄柳說完她就漸漸失去了意識。

　　睡夢里馮飄柳又見到自己家的茶園，她好像聞到了那滿院子的茶香，父親正在一旁的爐火前小心的烘烤著今年采摘下來的新茶，她就在那用小手搖著一把大大的蒲扇，一下一下，父親看著她欣慰的在笑，她也笑了，笑聲就像風吹過茶尖一樣讓人心情舒服，可是她突然覺得好難受，好像是那爐火越來越讓她感到熱了，剛開始只是心里熱熱的，可是后來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撓抓著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癢，最后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上面撕啃著一樣，馮飄柳滿臉汗水的醒了。

　　“小凌，小凌，快把煙槍給我拿過來”，馮飄柳大喊著小凌的名字，只見小凌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進來手里卻什么也沒有。

　　“還不趕快把東西拿過來”，馮飄柳焦急的喊道。

　　“小姐......煙槍都被余先生被人拿走了”，小凌支支吾吾的回答。

　　馮飄柳一聽不敢相信忙從床上爬起來沖到更衣室的底層柜子里翻找起來，可不管她怎么翻找都找不到那根前段時間帶給她無盡快樂的煙槍，她無力的癱坐到了地上。

　　“小姐，小姐，那東西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不抽它也好”，小凌慌張的對馮飄柳說道，她真的不喜歡馮飄柳碰那種東西，雖然她是個孤兒，可她記得自己小時候還不是孤兒的時候零星有點記憶自己的家人就是抽這種害人的玩意兒最后弄了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從第一次見馮飄柳沾染上這種東西她就極力勸說她不要碰，可是都沒有用，現(xiàn)在雖然不知道余先生是怎么得知馮飄柳抽這種東西的，可是看來余先生也極端不喜歡這種玩意兒才會派人來給小姐戒毒，這不正好嗎。

　　“大哥”，王恩沐笑嘻嘻的走到余冷涵的面前，余冷涵聽到王恩沐的聲音，立刻把剛剛的出神收了回來。

　　“咦，想不到大哥也這么喜歡小女生的東西呦”，王恩沐拿起余冷涵書桌上的那根草繩手鏈戴在自己手上戲謔的說道。

　　“大哥，來，給你看樣好東西”說著王恩沐站起身隨手把那條草繩手鏈扔到了桌子上，余冷涵瞥了眼那條被拋在桌角的手鏈就和王恩沐一起出門了。

　　.......

　　“大哥”，王恩沐用手指著山腳下的那一片區(qū)域，余冷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里是澳門荷蘭區(qū)三分之二區(qū)域的景色。

　　“這里，都是我們的”，王恩沐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指在眼前那片區(qū)域上畫了個大圈，回頭看著余冷涵，大笑了起來，余冷涵看著眼前的他也笑了。

　　這段時間，澳門可謂是滿城風雨，西北商會的幾個大碼頭被人突襲搗毀，商會老大莫老板全家被滅門，法租界的管事詹姆斯倉皇辭職回國，大堂口的幾個賭場夜總會老大被人殺的殺，砍的砍，黑沙環(huán)的宋家一夜之間只剩下一個孤子，諸如此類的事情不斷，余冷涵運往浦東的貨物竟然也被人劫走，底下的賭船“樂麗”號被人破壞，手下齊雷被砍的只剩下半條命。

　　外界盛傳這一切事情都出自于王恩沐的手筆，再加上之前英國大使喬郎的突然死亡，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到了他和王恩沐的身上，到處都在盛傳王恩沐和他不合的消息，澳門各界都在觀望這兩個在澳門呼風喚雨的人物會有什么樣的動作，等著看一場大廝殺。魏齊曾經向余冷涵匯報過這段時間跟蹤查到的關于王恩沐的事情，但是余冷涵并沒有問過王恩沐，每次見面還是談笑風生，就好像外面的血雨腥風都與他們無關似的。

　　余冷涵淡淡的微笑了，這個大男孩兒一樣的男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恩沐，你會背叛我嗎？”

　　王恩沐轉過頭臉上興致勃勃的笑容突然僵持住了，他不知道余冷涵為什么會突然跑出來這么一句話，“大哥，你覺得呢？”他望著余冷涵漆黑的眼睛邪惡的問道。

　　“不會”余冷涵對望著他褐色的眼眸一字一字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那個俊朗的男人嘴中發(fā)出，“大哥，你這是怎么了，病了嗎，怎么突然問這么幼稚的問題啊”，王恩沐笑的前仰后合打趣兒的說道.

　　是啊，難道他病了嗎，為什么會問這么不可能的問題，余冷涵嘴角的微笑加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