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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術(shù)

第六十一章,再次探望

帝后心術(shù) 吉字 2365 2016-07-17 18:00:00

  “咚”又一聲。

  齊清兒連忙站起身子,看著這逐漸蕩開的波紋,杏眼一凝。

  公主府上的婢女仆人誰會開這種玩笑?

  這時齊清兒耳邊傳來兩個婢女說笑的聲音,抬眼看去,是兩個收集殘根落葉的婢女,正拿著掃帚和布袋,笑盈盈地經(jīng)過池塘邊,齊齊地給齊清兒行了一禮。

  并不像是她們往池子中丟了石子。

  齊清兒再次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池子。

  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除了嚴頌還能有誰……

  急步穿過池子旁邊的長廊,往西暖閣的方向走去。

  到了暖閣門口,停了停腳,被寒風(fēng)呼得慘白的臉上不但嚴肅還有些緊張。

  推開門,又朝門外望了一眼,才將門關(guān)上了。

  嚴頌果然在她的暖閣當(dāng)中,斜身靠在書案邊,一只腳搭在另一只腳上,手里還捏著一粒石子。

  旁邊的書案上,同樣的石子還有兩三個。

  齊清兒背靠著門,喘了一口氣,又急步走到窗閣前,把被嚴頌打開的窗板落了下來。

  從窗閣那兒看出去,剛好能夠看到池子的一角。

  不用想就知道,那石子是嚴頌扔過去的,以他的功力,想這樣引起齊清兒的注意力,小事一樁。

  齊清兒又倚著窗閣歇了一會兒,撫平了內(nèi)心的緊張,閉了閉眼睛,方壓低了嗓音道:“不是說好,明日.在齊府見么,你到我暖閣來做什么?!”

  嚴頌繼續(xù)玩弄著手中的石子,那雙三角眼上紅紅腫腫的,估計剛才撕掉那層假皮,沒少挨罪。

  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竟嘟著嘴道:“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嗎?!”

  “這里是公主府,嚴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外人一旦被發(fā)現(xiàn)潛藏在公主府,是會被就地處死的!”

  “你關(guān)心我哦!”

  ……

  齊清兒無奈。

  拖著疲倦的身子,坐到暖榻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下后老半天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勸嚴頌。

  這種說來就來,沒有預(yù)兆的關(guān)心,愛護,探望,恰恰是齊清兒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

  揚起杏眼,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看嚴頌。

  嚴頌看著齊清兒投來的眼神,自知本不該出現(xiàn)的公主府,丟下手中的石子,拍了拍手,道:“好吧,我承認,三日不見你,我就按耐不住,你總要讓我知道你的近況吧!”

  “公主已經(jīng)同意我住下,一切待遇和公主一樣,情況不會差到哪兒去?!?p>  “就那個不會照顧人的公主,在自己府上還受人欺負,連累得你都差點被掌了嘴,還說情況差不到哪兒去,我看差遠了!”

  嚴頌從知道齊清兒要回京,就滿心的不同意。

  到現(xiàn)在還沒有能夠接受齊清兒已經(jīng)回到京城的事實。

  紅紅的三角眼跟哭過似的,說話時翻動往天花板上看。

  齊清兒抬眼只從他臉上一瞟而過,這世上也就她最了解嚴頌,越是裝著這么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心里越是緊張。

  他緊張齊清兒的傷勢,緊張她在公主府的待遇,他更緊張那個人的出現(xiàn)。

  這一切齊清兒心中明白,以至于不知道該用什么眼神去看嚴頌。

  抬抬手,指著案幾另一邊的暖榻,示意嚴頌坐下,“你忘了我回京之前和你說的話了嗎?”

  那些話他怎么能忘!

  嚴頌一拍大腿,在齊清兒對面坐下,“知道啦,這次還不是因為那個皋蘭成,不然我也不會出現(xiàn)!”……“不會再有下次了!”

  下次他就躲得好好得,她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嚴頌三角眼一瞇,扭頭看向齊清兒。

  齊清兒微微點頭,臉上的嚴謹才去了三分。

  嚴頌注意著她的表情變化,開口道:“你有事找我?”

  這才說到了重點上,齊清兒杏眼一亮,“嗯,事關(guān)純凈公主比武招親一事。”

  嚴頌單手撐在案幾上,另一只翻動著裙衫,“看來那民間關(guān)于純凈公主擇婿的謠言都是真的,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這次定然不會是再要他去刺她一劍,或者為她準備易容丹這類的毒物了,嚴頌回答得很是爽快。

  齊清兒震了震身子,嚴肅的杏眼對上他的雙眸,一本正經(jīng)道:“想辦法找個不能迎娶公主的人贏了這場比武。”

  “我可是還聽說,但凡有資格上擂臺的都必須要有官階,我又從不和朝廷有染,不認識什么在京城有官階的人。”

  話落。

  齊清兒緩緩起身,往窗閣方向走去。

  透過窗紙灑進來的日光,絲絲縷縷地輕撫在她臉上。

  她故意背著嚴頌,沉思片刻,“你只管找人就是,至于官階我自會處理?!?p>  嚴頌翻動著裙衫的手,突然停了。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剛剛回京,腳跟都還沒有站穩(wěn),要如何去給一個江湖俠客捏造出假的官職。

  嚴頌斜眼盯著齊清兒背影,俊眉一挑,“你想阻止公主下嫁,無非就是想住在公主府。不如我去打挑這個擂臺,你給我弄個官階如何?我要是娶了公主,保證還讓你住在公主府!”

  胡鬧,又在胡鬧。

  就算嚴頌真的成了駙馬,他和公主的府邸就得重建,齊清兒這種僥幸得到公主庇護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獨自留在公主府。

  日后隨公主到了新的府邸,她要不是下人,就是個側(cè)室。

  以嚴頌的性子,過個兩三年還不得轉(zhuǎn)她做了正室不可。

  齊清兒沒扭頭,繼續(xù)隔著窗戶紙看著外面,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她真的很想罵嚴頌。

  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嚴頌見齊清兒沒有反應(yīng),“誒呀,我可是要為了你,委屈自己去娶公主呢!”

  這樣的玩笑他還真說得出口。

  齊清兒多半猜到他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但心還是不由得收緊。

  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她沒有心思去聽這樣的玩笑。

  心血往上一涌,齊清兒的嘴唇頓時煞白。

  她呼吸逐漸急促,轉(zhuǎn)過身,冷冽地看著嚴頌,“你要是幫不了這個忙,我可以另想辦法!”

  這么大火氣,嚴頌看得往后縮了縮脖子,又看她真是生氣,立馬轉(zhuǎn)了和氣,道:“開個玩笑而已,你還不知道我心早有所屬嗎!幫你找人就是了!”

  齊清兒緩了一口氣,就這么一會兒,她就站不動了,兩腿發(fā)軟。

  嚴頌趕緊起身上前扶了一把。

  鼻翼嗅過齊清兒的發(fā)羽。

  有種味道,說不出來是個什么味道,但是他不喜歡的味道,這不是齊清兒身上該有的味道。

  托在齊清兒背后的手一僵。

  那個人一定來找過她了,或者是她去找了那個人。

  嚴頌心緒悸動,這不是他喜歡的感覺。

  眼下的齊清兒早就一門.心思撲在要怎么捏造官階上面,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嚴頌。

  突然就感覺脖子里猛的發(fā)熱,隨即開始刺痛。

  嚴頌扭頭已經(jīng)扎進了齊清兒的發(fā)羽間。

  他要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

  齊清兒連忙抬手將嚴頌推開,可手卻被嚴頌反手抓在手心。

  脖子里的刺痛更加明顯,齊清兒這才意識到,他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剛想要掙扎,手腕處傳來一股溫?zé)?,像是元氣源源不斷的輸進。片刻后,齊清兒的身子軟在了嚴頌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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