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青城的授課方式依舊,依然是演練一個時辰的劍招,讓弟子們觀摩,而后二人對戰(zhàn)。
李司白,羅笑笑和張山峰三人,起初還有一股子拼搏精神,將對手死死拿捏,久占上風,可在張青城中途宣布“交換對手”之后,他三人便如同死狗一般,被新的對手狠狠蹂躪。
不過,比起穆凱,他三人倒還算是好的,畢竟穆凱面對的是天武境九重修為的張青城,而他三人面對的只是同境界之下的對手,受傷程度自然遠遠不及穆凱。
望著躺在比武場外動彈不得的穆凱,張青城淡然一笑,飛至身前后,再次遞出一顆療傷丹藥,道:“似乎比昨日有所進步,但卻不太明顯,你明日可得再努力一些,要不然我明日下手沒個輕重,你可是會吃大苦頭的!”
穆凱將療傷丹藥吞服后,笑道:“我不怕吃苦,就怕不能變強!”
“呵呵!”
張青城忍俊不禁,拍了拍穆凱的肩膀,笑道:“那我明天可就加重一分力道了,并且每日遞增,你如此不怕吃苦,相信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穆凱面色一僵,竟愣住了。
張青城調侃道:“你看看你,剛剛還說自己不怕吃苦,此刻又是這副表情,可有些口不對心,心不對口了!呵呵……”
穆凱撓撓頭,尷尬笑道:“我沒有口不對心,我是在想,如此一天天累積下去的話,長老最后是否會使出全力,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承受不住了……畢竟我還這么小,還不想這么快夭折……”
張青城呵呵一笑,道:“夭折倒不至于,就是會脫掉幾層皮,你若是不愿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一切都隨你……”
穆凱有些著急,忙道:“愿意!我愿意!長老盡管來吧!我還扛得住!”說著,就要爬起身再戰(zhàn),卻怎么也爬不起來。
張青城擺擺手,制止道:“今日就不必了,若是再將你重傷一次,你明日估計都下不了床!還是好好養(yǎng)傷,留著明日再戰(zhàn)吧!”
“是!”
穆凱一番努力無果,應聲后,便躺下調息。
而張青城依舊像昨日那般,靜靜觀看著場中九十一處對決,繼續(xù)記錄著什么。
如此這般一連十數(shù)日,穆凱最為明顯的進步就是自愈能力和抗揍能力越來越強,也算是彌補了沒有經(jīng)歷武者肉身鍛體之境的空白,而與張青城對戰(zhàn)卻是每次都感覺只差一線,但每次都夠不到,非常令人苦惱。
不過,想到張青城說過,他會每日遞增一分力道,穆凱也就釋然了。
至于穆凱的三位舍友,進步似乎尤為明顯,從一開始被蹂躪成死狗,到如今可以挺起腰桿進行反擊,倒像是發(fā)生了破繭重生的蛻變。
值得一提的是,羅笑笑似乎認為自己的鐵頭功無敵,竟真的用腦門兒去擋過劍,而結果卻是血淋淋的教訓,并且還留下一道疤。
張山峰倒沒像羅笑笑這般有勇氣,他的精鋼腿可不敢去擋劍,如若不然,估計多半會落下殘疾。
在這一百八十三名弟子當中,最強者除了穆凱,便是韓宇軒和楊無敵,這兩位從始至終都沒有交換過對手,不是他們不想,而是無可匹敵,于是便成了亦敵亦友的死對頭,倒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來。
……
一整個夏季都不見穆凱前來藥堂學習煉藥,李長青有些苦悶,藥堂內來回渡步,竟惹得茶桌前嗑瓜子的歐陽堂抱怨起來。
“李老頭!你就不能消停一小會兒?你這走來走去的,都把我頭給走暈了!”
李長青停下腳步,沖著茶桌前的歐陽堂嚷嚷道:“我走來走去怎么了?我在我自己的藥堂里面走來走去怎么了?這是我的地盤!我想怎樣就怎樣!我想走來走去,就走來走去!你要是嫌煩,你別待在我這里呀?你回你煉器室看爐子去呀?”
歐陽堂雙肘撐著茶桌,雙手托著下巴,一張臉委屈巴巴、可憐巴巴的嘟囔道:“哎呀!李老頭,你怎么能趕我走呢?咱倆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怎么能趕我走呢?我知道你是在擔心穆凱那小子,所以才走來走去,顯示你心里煩!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也好些天沒見到我那可愛的弟子了!那可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我也心里煩著呢!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