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穆凱追問道。
楊不止道:“像是血扼丹所造成的現(xiàn)象……”
“血扼丹?”
“是的!血扼丹是一種極為邪惡的丹藥,專門用來扼制修武者的修為!若真是血扼丹,不出兩日,你的修為還會繼續(xù)倒退……”
穆凱大驚失色,急忙問道:“老師可知解此丹之法?”
楊不止搖搖頭,說道:“我雖然不知,可正院長大人或許知曉,我這就去找正院長大人!”
話罷,楊不止自座椅上騰空而起,且快速飛掠而去。
望著楊不止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身影,穆凱心中甚是疑惑,這血扼丹怎會跑進(jìn)自己體內(nèi)?
自己出了無盡深淵,可一直都在乾坤殿主殿待著,哪兒都沒去過??!
莫非是有人想要害自己?
穆凱不由得想到了冷無情的爺爺冷埠鼎,莫非是冷埠鼎為了給他孫兒報仇,偷偷潛入學(xué)院,給自己暗下此毒丹?
思來想去,穆凱只想到這種可能,并且越發(fā)的肯定就是冷埠鼎搞的鬼。
然而,穆凱又怎會想到,這乃是元月趁他醉酒,深夜喂他服下的血紅藥丸。
穆凱將意識潛入靈海世界,問道:“青龍!朱雀!你們可知血扼丹如何解?”
朱雀道:“主人,這血扼丹應(yīng)該只是扼制了你的修為,你的靈力并沒有流逝跡象,大可不必如此驚慌……”
青龍道:“主人體質(zhì)特殊,何不嘗試將其煉化?或許就可以化解血扼丹的藥力……”
根據(jù)它們的反應(yīng),似乎根本不知曉血扼丹是何種丹藥,要不然也不會不知曉解毒之法。
況且,世間丹藥千千萬,青龍和朱雀又與世隔絕了那么久,世間出了新丹藥,它們自然也無從知曉。
穆凱念叨著:“我先尋處僻靜的地方試上一試吧!”
話罷,穆凱一路疾行,去尋找僻靜之地。
如此做,自然是為了防止有人中途打擾,特別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被人打擾。
來到僻靜之地,穆凱盤膝而坐,嘗試煉化體內(nèi)血扼丹的藥力。
如此一番嘗試下來,穆凱的修為竟又倒退了一重,靈力江河的支流也同時暗淡一條,不再流動。
至此,穆凱也不得不停止煉化體內(nèi)血扼丹的藥力。
“青龍,這個方法好像不行!”
青龍道:“主人要不再試試朱雀的南明離火,或許可以將血扼丹的藥力焚盡……”
朱雀道:“青龍,你這方法會不會太過冒失了?我的南明離火雖然可以焚盡萬物,可這體內(nèi)的藥力如何焚燒?”
青龍道:“凡事總要嘗試一番,才知道結(jié)果吧?萬一有效果呢?”
朱雀道:“我看你這是病急亂投醫(yī)……不過,試上一試倒是沒什么……只要情況不會繼續(xù)惡化下去就好……”
穆凱道:“那就試上一試吧!”
“哄!”
周身體表赤紅火焰覆蓋,一番操作下來,穆凱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變成天武境二重了,靈力江河也僅剩兩條熠熠生輝的支流在流淌。
急忙收回體表的赤紅火焰,穆凱郁悶道:“這樣也不行??!我的修為竟又倒退了一重!”
青龍沉思之狀,似在思索應(yīng)對之法。
朱雀也沒有言語,想來它也沒有辦法。
當(dāng)穆凱頹廢的回到廣場之上,測試已經(jīng)結(jié)束許久,并且,在乾坤殿殿主楊不止缺席的情況下,內(nèi)門十一殿殿主聚首在一起,將殿與殿之間的對戰(zhàn)對象敲定。
可以說,他們之間的商榷毫無新意,說來說去,仍舊是按照上一屆名次排名進(jìn)行對戰(zhàn)。
就比如:明光殿vs驚鴻殿,熾炎殿vs太平殿,永安殿vs吟霜殿,冰泉殿vs雅嵐殿,妙音殿vs復(fù)香殿,寧馨殿vs乾坤殿。
不過,這一次聚首,倒是宋義虎顯得有些盛氣凌人,并且奚落了賀方紅幾句。
畢竟,熾炎殿名次不變,仍舊無緣對戰(zhàn)驚鴻殿,而明光殿卻已排在驚鴻殿前面,若是賀方紅還要挑戰(zhàn)第一名次的話,他的熾炎殿就該挑戰(zhàn)明光殿了。
郭淮陰雖然看不慣宋義虎的做派,卻也沒多說什么,畢竟上一屆之時,驚鴻殿輸給了明光殿,郭淮陰多說話,只會讓宋義虎挑刺,著實不太明智。
值得一提的是,冷埠鼎被免職后,副院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宋義虎,郭淮陰和賀方紅皆是眼紅,都想去爭取一下,奈何正院長大人始終都不點頭,倒將三人給整的患得患失,寢食難安。
不過,副院長的人選一定會在三人之間產(chǎn)生,倒是加劇了三人之間的矛盾,其他殿殿主心知肚明,也都不會去觸這個霉頭,倒使得這一屆的殿主聚首顯得氣氛很是微妙。
與往屆一樣,因為場地的關(guān)系,首輪比拼在明光殿和驚鴻殿之間進(jìn)行。
等到寧馨殿與乾坤殿對決之時,已是數(shù)天后的事情。
若是穆凱的修為不再繼續(xù)倒退,即使是天武境二重修為,依然可以力壓群雄,奪得第一的名次。
可顯然這有太多不確定性,就比如剛才,短短時間內(nèi),穆凱又倒退了兩重修為。
若是這幾天再出現(xiàn)修為倒退的情況,穆凱哪還用惦記第一的名次,不拿倒數(shù)第一就是萬幸了。
待在乾坤殿方陣所在區(qū)域,穆凱思緒萬千,等待楊不止歸來。
可楊不止一去不復(fù)返,令穆凱的心越發(fā)揪緊起來。
“小師弟!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唐山走到穆凱身前,見穆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關(guān)切的問道。
“唐山師兄!”
穆凱露出笑容,抬頭看向唐山。
許久未見唐山師兄,穆凱倒很是想念。
當(dāng)唐山師兄聽完穆凱的遭遇,不由得感嘆連連。
“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邪惡的毒丹!”
“小師弟!既然殿主去尋求正院長大人出手相助,你也不要這么憂心了!”
“相信正院長大人一定有這個能力為你解毒!”唐山出言安慰道。
“嗯!”
穆凱點點頭,說道:“讓唐山師兄為我擔(dān)心了!”
唐山摟著穆凱的肩膀,笑道:“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啊,何須如此客氣!”
穆凱展眉笑道:“唐三師兄所言極是!”
在不遠(yuǎn)處偷聽兩人對話,元月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邪笑,嘀嘀咕咕的說道:“血扼丹要是這么好解,冷埠鼎就不會如此大費(fèi)周章的與我合作了!穆凱,你就等著修為盡失吧!呵呵呵……”
元月的異常舉動,倒是沒有人在意。
畢竟,以元月真?zhèn)鞯茏拥纳矸?,只要他不主動,也沒有弟子敢上前與他攀扯。
況且,元月素日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不說拒人千里,至少也沒人愿意與他親近。
除非元月自己有事,才會擺出一副人人可親的師兄模樣。
相處的時間久了,弟子們自然了解元月的秉性,對待元月的態(tài)度也是又敬又怕,所以才會敬而遠(yuǎn)之。
與唐三師兄閑話家常,穆凱得知唐山師兄的修為又有所精進(jìn),已是天武境五重修為,并且突破天武境六重指日可待。
穆凱自然為唐山師兄倍感高興,聊著聊著,穆凱的心情也好轉(zhuǎn)許多,并且暫時把修為倒退的事情拋之腦后。
見他二人聊得盡興,阮婷婷不知何時已杵在兩人身旁,似在偷聽。
至于她的姐姐阮魅媚,此刻也在附近旁觀著,且用一副鄙夷不屑的目光瞧著她的妹妹阮婷婷。
“硬往上貼,你可真不要臉!”
“等你被人嫌棄的時候,就會知道什么叫做距離產(chǎn)生美!”
“女孩子呀!還是應(yīng)該像我一樣,懂得什么叫做矜持!”
“呵呵呵……”
阮魅媚嘀嘀咕咕一陣,竟掩嘴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