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友!你與鬼影宗之間的恩怨,我們上三宗可以不再管,不如就此冰釋前嫌,可好?”昊天宗宗主俞宗海姿態(tài)謙卑的說道,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過深思熟慮。
焚天宗宗主樊稀飯怒道:“俞宗海!你怎可如此窩囊?不過交戰(zhàn)數(shù)個回合而已,豈能就此退讓?”
云嵐宗宗主云白開同時咆哮道:“我們上三宗和下六宗同氣連枝,鬼影宗之事豈能不管?”
“停停停!你們要打就打,要認輸就痛痛快快的認輸!怎么還自己人吵起來了?不過,你們既然說到鬼影宗,那我就不得不說上兩句!我自始至終,從未主動招惹過鬼影宗,都是那劉忙欺人太甚,趁我不在學院,就去伙同外殿之人毀我同門兄弟面容,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予以反擊!”穆凱似乎見不得他們爭吵,一股腦說出一大堆。
然而,昊天宗宗主俞宗海卻忽然打斷問道:“等等,劉忙是誰?”
“不是吧?劉忙可是鬼影宗宗主之子,劉曦的堂弟??!居然如此沒有存在感?”穆凱瞠目結舌,似乎難以置信。
這劉忙好歹也是鬼影宗宗親級別的一號人物,那位山寨的大當家的沒聽說過就算了,怎么連面前這位也不曾聽聞過?
不過,這都是穆凱一廂情愿的認知,作為上三宗當中的昊天宗宗主,俞宗海沒有聽聞過,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像俞宗海這樣的大人物,只要認識鬼影宗宗主劉毅恒就夠了,其他無關緊要之人,根本不在俞宗海眼中。
聞言,劉毅恒拼著吐血的兇險,大聲喊道:“就算是劉忙有錯在先,可你也不能潛入我鬼影宗,盜走我宗門歷代來積攢的資源寶庫!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爭斗而已,你怎可如此變本加厲?”
穆凱尋聲而望,發(fā)現(xiàn)是先前偷襲自己之人,短暫思索便已明了,這位可能是鬼影宗宗主,并且見其樣貌同劉曦有幾分神似,便更加確信這位是鬼影宗宗主,不禁不忿嚷嚷道:“拜托!那都是被你們鬼影宗逼的好不好?我當年實力那般低微,修為那么弱,怎會有膽子勇闖你們鬼影宗?我那是不小心中了陷阱,才能穿過你們鬼影宗的守宗大陣!況且,我當時想跑來著,可是你們宗門弟子偏偏不放我離開,我便一路被你們宗門的核心長老追殺,才陰差陽錯的闖進地宮之中!若非如此,里面的資源寶庫,我根本就不會去碰!說破天,也是你們鬼影宗招惹我在先!否則,除非我腦子秀逗了,才會自不量力的跑去勇闖你們鬼影宗……”
“噗~”
劉毅恒登時被這樣推卸責任的言論給氣炸,洋洋灑灑噴出好幾口鮮血,渾身顫抖的指著小畜生,極其憤恨的道:“你胡說!事實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你這小畜生尋仇上門,并放出麒麟,幾乎將我鬼影宗覆滅?。?!”
身旁的玉女宗宗主倪彩虹忙攔阻道:“劉宗主!你先少說一句,傷勢緊要!”
穆凱白眼冷哼道:“哼!隨你信與不信!總之,我與你們鬼影宗已經(jīng)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倘若你們不交出劉忙,讓我毀了他的容,小爺我就即刻召喚麒麟,蕩滅你們鬼影宗?。。 ?p> “噗~”
劉毅恒聞言,竟又洋洋灑灑的噴出幾口鮮血,而后憤恨說道:“劉伯忠!劉忙!我鬼影宗若是因你們而覆滅,即使下到黃泉碧落,你們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跟著就急火攻心,昏死過去,好在有玉女宗宗主倪彩虹,方才沒有墜落高空。
“這位小友!可否聽我一言?就算是看在我上三宗的面子上,能否放過鬼影宗?”昊天宗宗主俞宗海說道。
以他的身份,以他的地位,以他的年歲,如此態(tài)度對待一名十五歲的少年,可謂是拉低了姿態(tài),給足了面子。
然而,穆凱卻不認識他,至于給不給他這個面子,也全看心情。
穆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可以!我可以放過鬼影宗,但那劉忙必須毀容!否則,我就是對不起兄弟,對不起同門,對不起他們?nèi)绱丝粗匚?!?p> 焚天宗宗主樊稀飯冷聲喝道:“小子!我上三宗與下六宗可是同氣連枝,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到底有沒有將我上三宗和下六宗放在眼里?”
“沒有!”
穆凱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拖泥帶水。
“你……”
焚天宗宗主樊稀飯似被氣得不輕,但也是他自己找氣受,多此一問,畢竟穆凱能夠單槍匹馬的與他們對戰(zhàn),乃是的的確確沒有將他上三宗和下六宗放在眼里,否則,凌空對峙又為哪般?
穆凱打斷道:“你什么你?實話告訴你吧!倘若你們對我進行阻攔,下場也將會同鬼影宗一樣!我不介意再捎帶手,將你們上三宗和下六宗全都蕩滅?。。 ?p> 云嵐宗宗主云白開不可置信,怒道:“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想蕩滅我上三宗和下六宗?你當你是哪根蔥?。恳哺襾碓齑??”
“哼!我不是哪根蔥!我有名有姓!并且,以我如今的實力,神武境九重強者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你們只有區(qū)區(qū)神武境八重修為,要與我對戰(zhàn),那也只是慘敗收場!況且,小爺我還沒有動用麒麟呢!要不要放出來讓你們見識見識?”穆凱咧嘴而笑,竟真的將小不點召喚而出。
“嗷嗚~”
小不點即刻變回麒麟本體,巨型身軀驚的人們一陣心驚肉又跳,就連此前昏死過去的劉毅恒都被麒麟的吼聲所驚醒,乃是滿臉駭然之色。
見狀,穆凱得意一笑,繼續(xù)說道:“我不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為我五位同門兄弟報仇而已!我覺得我要做的也不過分,又沒有要殺了那劉忙,等我毀完他的容后,你們大可以尋得生肌草,為他煉制復顏丹,到時自會恢復容顏!你們?nèi)绱俗钃?,可就有些沒有氣度!再說了,你們可都是響譽古河國的大人物,跟我一個無名小子如此計較,當真是要風度沒風度,要氣度沒氣度!白瞎你們這樣的身份了!”
“你……”
此話一出,上三宗三位宗主簡直要被氣哭,如此實力,今后能是籍籍無名之輩?還說自己是什么無名小子,簡直過分!
況且,現(xiàn)在可是你這個無名小子占據(jù)上風,怎么說的自己好像是被欺負的那頭一樣?這簡直就是氣死人沒商量!氣哭人沒天理!氣到半死半慘你還不用擔責任!你小子就是要活活氣死人?。。?p> “你……”
云嵐宗宗主云白開剛要開罵,昊天宗宗主俞宗海卻拱手笑問道:“小友莫要說笑了!小友豈會是無名之輩?我剛好想起一段舊聞,是源自百靈國江湖,不知是否與小友,以及小友這只麒麟有關?”
穆凱回敬一禮,不解反問道:“是與我有關如何?不是與我有關又如何?這跟你們阻撓我報仇,有關系?”
昊天宗宗主俞宗海呵呵笑道:“呵呵!小友誤會了!我只是忽然想起這段舊聞,想做個求證罷了!小友回答與否……其實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過多此一問而已!”
云嵐宗宗主云白開無比驚愕,忙問道:“俞宗海!你此話是何意?莫非百靈國那只令人聞風喪膽的麒麟就是眼前這只?”
“嗷嗚~”
麒麟似乎不甘寂寞,居然咆哮一聲作為回應,卻又驚的眾人一大跳。
焚天宗宗主樊稀飯不可置信,驚呼道:“不會這么巧吧?天下之大,麒麟怎會就此一只?”
然而,昊天宗宗主俞宗海卻說道:“上古麒麟并不多見,僅此一只,也未必意外!”
這時,云嵐宗宗主云白開忽然收起手中靈器,上前拱手笑道:“小友勿怪!方才知曉小友竟有如此振奮人心的事跡!小友說要毀了劉忙的容,我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過寬容!以我之見,不僅要毀了劉忙的容,還要廢了劉忙的修為!不知這樣的處置,小友意下如何?”
“噗~”
劉毅恒好容易緩過勁來,卻聽到這樣的處置,一不留神,竟又洋洋灑灑的噴出一大口鮮血,再次昏死過去。
穆凱納了個悶兒,這樣的轉(zhuǎn)變未免也太快了吧?轉(zhuǎn)頭瞧了一眼麒麟,卻發(fā)現(xiàn)這廝竟是一副傲慢得意之色,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道,要早知如此,一開始就動用麒麟了,何至于費這半天勁?還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心中這般想著,而后點點頭,說道:“這樣處置甚好!正合我意!”
焚天宗宗主樊稀飯不知何時已收起手中靈器,舔著笑臉,上前拱手問道:“不知小友身在青龍學院內(nèi)門哪座殿院?”
“乾坤殿!怎么?”穆凱奇怪。
焚天宗宗主樊稀飯聞言,更是一臉喜色,忙又問道:“那小友可認識樊細鳳?”見穆凱神色有異,忙又說道:“樊細鳳乃我一位友人的掌上明珠!剛好也在青龍學院內(nèi)門乾坤殿修武!若是小友認識,不妨再多接觸接觸,相互了解了解,說不定還能……”
云嵐宗宗主云白開似乎早就聽不下去,直言打斷道:“樊宗主!你這藏著掖著的,是不是有些扯遠了?想為你閨女保媒拉線,就直說!何必推脫說是友人之女?莫非樊細鳳那丫頭不是你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