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天蜈部落來說,奕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首領,林飛的三個指令,被他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了下去。
七天后,位于天蜈部落西面的青木、赤木、黑木三寨。已經(jīng)收到了來自天蜈部落的招降書。
青木寨中,一間裝飾精致的木屋里,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坐在座位上,看著手里招降書,沉吟不語。
老者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獸皮的青年人,身體強健,容貌英俊,只是臉色有些黑。此刻,他看著沉默的老者,滿眼焦急。嘴巴開闔了幾下,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放棄。
“天蜈部落,終于來了嗎?”老者沉吟了幾聲。突然問道:“囚季,赤木、黑木兩寨,反應如何?”
站在一邊的年輕人說道:“赤木寨主破口大罵,倒是黑木寨主那邊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反應?!?p> “黑木寨主古窮,倒是沉得住氣?!崩险咻p笑一聲。問道:“囚季,這封天蜈部落的招降書,你怎么看?”
“寧死不降,我們青木寨在這邊自由自在,何必跑到天蜈部落去做下人?!鼻艏景菏渍f道。
“那若是天蜈部落攻打過來,我們又要如何應對?”
對于年輕人的話,老者沉聲反問。
“這,阿爺,天蜈部落經(jīng)過和黑水部落一站,損失慘重,而我們青木和赤木、黑木山寨聯(lián)合,難道還怕他不成。大不了,和他們做過一場,到時候,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囚季大聲說道。
“你啊,年輕氣盛,不要忘了,天蜈部落的圖騰,在滅了黑水部落后,兩族圖騰柱融和,實力大增。天蜈部落雖然損失慘重,但最高端的戰(zhàn)力沒有受損,這又如何應對?”
對于囚季的話,老者沒有反駁,而是再次追問。
“囚季早已探聽清楚,天蜈部落的圖騰能夠戰(zhàn)勝黑水巨鱷,靠的是部落中的一位首領白丹帶人血祭,方才斬殺了沒有防備的黑水巨鱷,那只巨蜈也是深受重傷,可見那只巨蜈并沒有多少本領,若是他敢來進攻,我們就請西邊的那位來對付他。以西邊那位的本領,斬殺一個小部落的圖騰……”
“住口!”
年輕人正要說下去,老者驟然一聲厲喝,打斷了他的話。
看著老者凌厲的神色,年輕人張了張嘴巴,不敢再說下去。
“你啊”老者輕嘆一聲,說道:“囚季,你記住,西邊那位怎么做,是他的事情,與我們青木寨沒有絲毫關(guān)系。”
“不過,你的話說的也沒錯,只是,這件事不能由我們出頭,這件事,你私底下透露出一點風聲,自然有人比我們積極?!?p> “阿爺,你是說赤木……”看著年輕人疑惑的神色,老者輕輕點頭。
天蜈部落,十個精壯的大漢站在林飛面前,神色緊張。
面對林飛長達四米的猙獰模樣,即使是部落中的圖騰,這些人心中還是畏懼萬分。
另外一個臉色冷峻的少年,站在林飛身邊,他就是白羽。
這十個人就是林飛選出來,準備親自訓練的精銳,而白羽,就是他選定的首領。
林飛最先訓練他們的,就是紀律性。
戰(zhàn)場之上,團隊最為重要,而要服從于團隊,最先就要遵守團隊紀律。
看著一個個認真訓練的大漢,林飛心中默默點頭,奕選出的這十個人,果然不錯。
訓練了一上午,十個人已經(jīng)是大漢淋漓,疲憊不堪,不過,邊上,林飛已經(jīng)吩咐給他們備好了黑水巨鱷的血肉,補益元氣。
下午,林飛吩咐白羽帶著他們繼續(xù)訓練,林飛則是來到部落的祭壇附近。
還沒有走近祭壇,林飛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祭壇附近,已經(jīng)被挖出了一個方圓一米的石坑,一桶桶鮮血被倒進坑里,奕就站在一邊,親自督促。
這是林飛的另外一個動作,他想要通過血脈改造,改造出像金狼衛(wèi)一樣的血脈戰(zhàn)士。這個想法,還是聽了奕的講解之后產(chǎn)生的。
這些桶里的鮮血都是黑水巨鱷身上的鮮血,即使經(jīng)過十來天保存,這些鮮血看上去還是鮮活異常,絲毫沒有變質(zhì)的跡象。
“圖騰,還有一天,就可以完工了,到時候就可以進行血引轉(zhuǎn)化?!笨吹搅诛w過來,奕趕緊匯報工程進度。
“人選選出來了嗎?”
林飛問道,因為血脈改造危險異常,不成功就是死亡,加上是林飛進行第一次進行血脈改造,因此人選上采用的自愿原則。
“人選已經(jīng)確定。等完工就可以過來?!鞭仍谝贿呎f道。
林飛點點頭。
只是,林飛沒有想到,這個人選就是奕的女兒,菰,這個當初和林飛一起逃亡的小女孩,因為這段時間種種事情,林飛還沒有再見過小女孩,只是,沒想到她會是血脈改造的人選。
林飛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奕。
面對林飛血色的眼睛,奕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說道:“是菰主動提出來的,我同意了,血脈改造,即是危機,也是機遇。作為一個父親,我本來不應該同意,但作為部落的首領,我還是選擇了同意。作為一名首領的女兒,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命運?!?p> “我會盡力護住她的?!背聊税腠?,林飛點點頭,輕聲說道。
夜色降臨,林飛登上了祭壇。
為了防止有人打擾,這里只剩下了奕和菰以及林飛三人。
一點精血從林飛體內(nèi)飄出,落在菰的身上。隨后飛快的滲入菰的心口。
精血入身,從心口出發(fā),一道道奇異的血紋開始向身體周身蔓延,很快,她的身體之上,已經(jīng)遍布血紋。
女孩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上每一寸血肉上都有一把小刀在狠狠的攪動、切割。那種深入靈魂的痛苦,讓她不由的發(fā)出凄厲的大叫。
叫聲猶如梟鳥夜啼,在黑暗之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奕在邊上看著,不禁緊張的雙拳緊握,指甲已經(jīng)深深的陷入了肉中,他卻猶然未覺。只在一旁緊緊的盯著女兒。
就在女孩覺得自己就要暈死過去的時候,圖騰柱上,血色巨蜈驟然睜開眼睛,一道紅色光芒牢牢釘住女孩身體,是林飛出手了。
被紅色光芒籠罩,一道道清涼的精神力量涌入女孩體內(nèi),女孩的原本已經(jīng)有些渙散的精神陡然清醒過來,只是,在這種清醒之下,身體上的痛苦顯得更加清晰。
隨著時間的流轉(zhuǎn),菰的身上的血紋越來越粗,猶如一道道血管一樣,在女孩身上一鼓一鼓的跳動起來,隨后,菰的身上,開始有鮮血流出。
很快,菰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血人。
隨著鮮血流出,那一道道血管一樣的血紋,也干癟了下去。
林飛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菰身上的變化,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jié)。
就在最后一道血紋干癟下去的時候,林飛輕喝一聲,紅色光芒流轉(zhuǎn),菰已經(jīng)被送進血池之內(nèi)。
一進入血池,血紋頓時活躍起來,一道道血液被血紋大口大口的吞噬,很快,菰的身體上血紋就像是一條條粗大的血管一樣,把菰包裹在里面。
看到這一幕,林飛和奕同時松了口氣。
最危險的階段過去了。
“易血凝元,接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p>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