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打量著巨大的洞穴,幾枚龍蛋堆在一起散發(fā)著淡淡的白光,隨時都有可能破殼而出。
“難怪那赤電蛟會發(fā)瘋,原來是為了這將要出世的幾只幼蛟。”江凌心中暗道。
剛出生的幼蛟還沒有活動能力,只能由老蛟將實物送到嘴邊,那幾名被震昏的青云宗弟子就是其最好的食物。
“小紅,它們是你的了?!苯桦S口說道,心神一動之間,火屬性靈獸小紅隨之出現(xiàn)。
吭哧————!
只見小紅狗嘴一張,憑空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剎那間,擺放在一起的蛟蛋就少了枚。
片刻之后,龍蛋全無,成了小紅腹中物。
“主人,此蛋大補,我要回去修練化解?!毙〖t傳音江凌說道。
江凌感知這幾枚蛟蛋的不一般,大手一揮之下,小紅原地消失進入虛天鱷體內(nèi)空間。
就在這時,江凌感知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逼近。
不用想也知道是赤電蛟回來了,憑著母子之間的聯(lián)系,赤電蛟在第一時間感知到蛟蛋氣息消失。
江凌一頭撞破洞口的擋水禁制,頂著強大的水壓上浮,如同一條滑動的游魚,呼吸之間就到水面之上。
水面上浮著的幾具青云宗弟子的尸體,遠方天邊一黑點越來越大。
吼————!
隨著赤電蛟的怒吼聲傳過,江凌一個縱身跳出水面向邊上樹林里鉆去,神識覆蓋全身,斂息術(shù)運用到極致,不讓有一絲氣息散發(fā)。
很快,江凌藏身到一處陰暗的山洞中,洞內(nèi)迷漫著酸臭之氣,原先應該是一只猛獸的居所。
江凌隨手扔出周其祥贈送的陣法牌,瞬間就將山洞與外面隔絕。
“要趕緊將大長老的神識印記煉化掉,這么大的動靜青云宗一定會有人前來察看?!苯栊闹邪档溃o在體外的神識瞬間收回,強力擠壓向大長老留下的印記。
然而,正當江凌全身心投入化解時,一道無形的神識波動突然傳來。
一瞬間,江凌彈身而起,龍槍緊握手中,對方若是強行突然禁制探查他的實力,下一刻就將是他出手之時。
還好,對方并沒有深入的打算,一感覺到周少宗主留下的陣法牌氣息,留下一句輕聲嘆息后又飄然而去。
“難道此人就是青云宗的太上長老?”江凌想到一個可能,他曾聽周其祥說起過太上長老的事情,也只有太上長老在感知到陣法牌的氣息后,才會不加打擾的離開。
“壞了,這青云宗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回去了!此人實力太過強大,遠非我能力量?!苯柙诟兄祥L老掃過的神識后,心中就確定了想法。
太上長老身為一名結(jié)丹期修士,江凌本以靠著神識的強大與五靈獸配合,就算不能與之一戰(zhàn),至少保命沒問題。
直到這一刻,江凌才意識到自己是多么的自大。
心在想法之后,江凌不在猶豫,神識全力投入到識海中去,將大長老留下的最后一絲神識印記煉化。
砰!
隨著大長老留下的神識印記被徹底磨滅,江凌感知渾身輕松,心無顧忌的沖天而起,直奔遠方而去。
大長老在瞬間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識印記不存在,肯定會向著此地尋來,只能加速遠遁。
一路上,江凌不停的變幻方向,足足逃出近千里才停下身形休息。
“是啊!我連大長老都不能正面一戰(zhàn),還妄想從太上長老手中奪物,真是可笑!”江凌搖著頭苦笑,是驚神訣讓他太過自信,自信的有些不切合實際。
江凌在蠻荒之中奔走了六天,對照著地圖不停的變換著方向,繞過一個巨大圈子后才向著連山寨的方向而去。
“這一出來就是將近三個月,也不知道大哥他們怎么樣了?”江凌擔心連山寨的安全,飛龍洞若真要對連山寨出手,一只火獅怕也起不到大作用。
看著遠方昏暗的夕陽,江凌輕輕一躍來到一顆樹冠上盤膝而坐,神識時刻保持在千米范圍之內(nèi),遇到危險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更是將周少宗主給的陣法牌按照方位布置好,這才進入修練姿態(tài)。
天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樹冠之上江凌睜開了眼,神識緊緊的鎖定了八百米外的動靜。
在那里,一瘦弱的身影小心的前行,有著煉氣七層的修為,一身上衣衫襤褸,亂發(fā)覆蓋了半邊臉,來人不時的停下來聽著附近的響動。
待到身影走近,江凌的神識才在對方的腦海中響起:“你是什么人?”
“啊————。”一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江凌因為女子的狀態(tài)發(fā)善心,卻不想對方竟然全無一點生活經(jīng)驗,只憑對方這一叫,定會引來無數(shù)強大的猛獸。他雖然不怕,但也不想給青云宗之人留下可尋蹤跡。
所以,這一路上江凌盡量少動手,只要遇到稍強大一些的猛獸都會避著走,盡量不驚動他們。
“不要叫,這附近有一頭強大的靈獸,你想找死我還沒活夠呢!”江凌的神識又一次在對方腦海中響起。
“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我在這里迷路了……?!迸虞p輕的聲音傳來。
江凌飛身來到女子身前不停的打量著,這是一個長像十分可愛的女子,只是臉上臟兮兮的,只要一說話就露出兩顆小虎牙來。
“你能帶我出去嗎?我迷路幾個月了,一直都出不去?!迸诱f著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江凌神識掃過對方,發(fā)覺其言自然,并不像作假的樣子。
面對比自己弱小的人江凌還是很同情的,江凌看著對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
“我叫楊憶秋,兩個月前我和爺爺來這里,現(xiàn)在也不知道爺爺在哪里?你是個好人,就帶我出去吧?!迸诱f著話一頂高帽就戴在了江凌的頭上。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大晚上的這附近可就我們兩個人,你就不怕我把你怎么樣了?”江凌這時也放松了下來,輕輕笑著說道。
“大哥哥,你是好人,青云宗的人才是壞人。”楊憶秋來到江凌身前,說道。
“青云宗?”江凌聽到這話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說道:“你是青云宗大長老要找的那個小丫頭?”
果然,楊憶秋一聽江凌此語,腳步下意識間向后退去,雙眼緊緊的盯著江凌,隨時準備轉(zhuǎn)身逃走。
“你不用怕,前兩個月我也被青云宗的大長老捉了去,前幾天剛逃出來?!笨吹綏顟浨锶匀徊恍诺难凵瘢杞又f道:“你爺爺應該是青云宗的三長老吧?你爺爺他可能已經(jīng)……”
“我知道……我知道,我和爺爺分開的時候,爺爺就不行了?!闭f著話楊憶秋就哭了起來,一臉傷心欲絕的神情。
江凌看著她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安慰,直到楊憶秋的哭聲變緩,江凌才說道:“今天先在這休息一夜,明天我?guī)愠鋈?。?p> 楊憶秋被江凌輕輕一帶回到樹上,接過江凌自玉符內(nèi)取出的寬大衣衫披在身上,輕輕的靠在樹上不知道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