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難兄難弟
李楚站在房間外面很是不甘心,辛辛苦苦的忙了一天連個屁都沒聞到。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走了?!崩畛远俗约旱男判?,他像個無家可歸的傻小子落寞的蹲在8605的房間門口,等待著蘇穎出來。
蘇穎哪里知道這些,她在房間里倒了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在旁邊的小桌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掀開被子,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在房間軟綿綿的大床上。耳朵里塞著耳機(jī)優(yōu)哉游哉的聽著歌。
聽到高潮處,她還忘情的跟著吼兩嗓子,這間裝修豪華的大床房成了蘇穎的舞臺,她在這里盡情的演唱著屬于自己的天地。
來到一個新地方,每個人心里都會有種莫名的興奮,蘇穎也不例外。她近乎瘋狂的吼了半個小時后,嗓子都快喊啞了,才停了下來,捏了捏有些沙啞的嗓子,撥通了自己冤家的電話。
正趕上今天是周末,凌云準(zhǔn)備給大腦放個假,先躺在床上先睡它十個小時,清空一下近期不好的內(nèi)存。
才剛剛上午十點(diǎn)鐘,凌云睡得正香,夢里雨沫穿著很簡單的衣服正在和他忘情的激吻,兩人越吻越動情,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眼看兩人就要坦誠相見了。這時候耳朵邊上突然而來的鈴聲擾亂了他的美夢。
惱羞成怒的凌云直接掛掉了電話,扯著被子蒙過了頭。想接著續(xù)上正進(jìn)入關(guān)鍵時候的美夢,那可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幾乎沒有心情看來電提醒,凌云就粗魯?shù)膽{著感覺按下了接聽鍵。
“大早上的是誰打擾寡人就寢,還不速速退下?!?p> “寡人,寡你個大頭鬼。還敢掛姑奶奶的電話,這都幾點(diǎn)了還不趕緊滾起來?!闭撘靶U,蘇穎才是專業(yè)的。
凌云睜開眼睛,他猛地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今天還有這么一位姑奶奶要來。現(xiàn)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該怎么對付這位呢?
凌云坐在床上,心里不停地盤算著對付蘇穎的方法。
其實(shí)蘇穎這邊倒是好對付,也就是陪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玩玩,玩累了,也就打發(fā)了??蓡栴}的關(guān)鍵是他怎么跟雨沫解釋這件事呢。
“大小姐,你在哪里呢,我一會過去找你。”沒有辦法,凌云只能先應(yīng)下來,再去想解決的辦法。
“姑奶奶在天悅酒店--8605,你過來找我吧?!碧K穎說完就掛了。
凌云還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就算他想說,也沒機(jī)會了,電話已經(jīng)掛了。
去酒店找一個姑娘,對于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來說,這真的好嗎?
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F(xiàn)在找?guī)褪执_實(shí)有些晚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強(qiáng)。凌云這么想著,撥通了李楚的電話。
夏天,是個不錯的季節(jié),花紅草綠,萬物欣欣向榮。整個世界都被這片綠意盎然所包圍,倒確實(shí)是比那干枯的秋冬要美上一些。
但夏天也是個炎熱的季節(jié),雖然酒店的走廊里有空調(diào),但那常年見不到太陽的這么一條走廊里也確實(shí)是夠悶熱的。
李楚在門口蹲了有一個小時了,蘇穎還是沒有出來。有那么幾個無聊的瞬間,李楚把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聽著房間里近乎咆哮般的吶喊,李楚縮回脖子,因?yàn)樗露鋾徽衩@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么的無聊,但李楚還是不想走,有時候進(jìn)來的清潔員會提醒他去大堂休息,但都被他搖頭拒絕。
為此,他們的大堂經(jīng)理特意囑咐保安對他嚴(yán)加防范,一旦鬧事,立即轟出去,以保證房間客人的安全。
蹲的時間長了,李楚的腳有些酸麻,他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就在他坐在門口昏昏欲睡的時候,凌云的求救電話打進(jìn)來了。
“喂,有事嗎?”李楚問道。
“有好事,我手里有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豐臀巨乳腰苗條的大美女介紹給你認(rèn)識,你要不要來見見?!绷柙蒲笱蟮靡獾恼f道,李楚那樣的,肯定乖乖上鉤。
“美女?沒興趣。美女是什么,紅粉骷髏也。男人見之,應(yīng)退避三舍,以免被吸食精元,落魄而死。”
李楚想起房間里那位,心有所感。悠悠的跟凌云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凌云看了眼手機(jī)號碼,還以為打錯了。這還是那個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李楚嗎?
“兄弟,你沒事吧,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面對這么一個情況,凌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李楚蹲在角落里,眼神憂郁:“我沒事,你去泡你的妞吧,我今天沒有檔期,恐怕是幫不了你了?!?p> 結(jié)束了和李楚的通話,凌云仰頭沖天,一臉的生無可戀??磥磉@事注定要靠自己解決了。
為了拖延時間,凌云坐上了去天悅酒店的46路公交車。車上人不多,沒有一個能看的下去眼的美女,隨便的找了個座,閉上眼睛胡思亂想著可行的解決辦法。
公交車很快就到了,凌云很是生氣,真想沖著司機(jī)臭罵一頓,不,應(yīng)該連他們老板一起罵。為什么要把公交車提速,你又不是火車。
為了發(fā)泄對這大家伙的怨氣,凌云狠狠的沖著車屁股踹了一腳。腳疼的齜牙咧嘴,剛想喘口氣,汽車發(fā)動起來,留給他滿嘴的尾氣。
凌云絕望的愣在原地,欲哭無淚。
黃歷說,今天不宜出門。
凌云陰沉著臉大踏步的走進(jìn)了酒店,他發(fā)誓,在這個時候誰要是敢說一句讓他不高興地話,他一定要跟那人干一架,平息一下心里面的怒火。
他似乎想多了,酒店里沒有人搭理他,長相甜美的前臺姑娘忙著給住宿的客人辦登記,熱情的服務(wù)員忙著給已經(jīng)登記的客人做指路的明燈,就連那掃地的阿姨也忙著收拾大廳的衛(wèi)生。
凌云用力咳嗽了一聲,以證明自己的存在。依舊沒有人理他?凌云只能自己走上樓去,邊走邊念叨,今天諸事不順,諸事不順。
電梯門開了,凌云下了電梯,剛找到了8605的房間,就看到了一個男人毫無儀態(tài)可言坐在門口。耷拉著眼皮,似乎是正在睡覺。
走廊的燈光有些昏暗,凌云沒太看清楚這人的臉。
這人擋住了凌云的路,凌云只能蹲下身子叫醒他。
剛剛蹲下,凌云看到灰頭土臉坐在這里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李楚。
“李楚,你怎么在這?”
李楚聽到有人叫他,睜開了眼睛。兩人四目相對,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就這樣,這對今天一直就處在倒霉?fàn)顟B(tài)下的兩兄弟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見面了。
當(dāng)真是“難兄難弟久重逢,皆因室內(nèi)女子愁。問君能有幾多愁,一言難盡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