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傳來消息,果如太守殷華所料,鮮卑本年再次入侵幽州,幽州邊境激戰(zhàn)中。
韓遂暗祝,但愿各地二次征調(diào)錢及時補充國庫了,損失的三萬軍卒能從新兵中補充到位。
這天是洗沐日,賈演帶著妻子張?zhí)覐牡业揽h長任上卸職回武威姑臧路過允吾來看望韓遂。韓遂設(shè)午宴款待。
賈演嘆息道:“宦官子弟瘋狂爭搶各地縣長、縣令職位,吾無法連任,也再無空缺縣長位可補任,任期一屆期已滿只好打道回家?!?p> 韓遂安慰道:“先回武威休息一段時日,等有空缺再謀職。
吾寫一信給汝帶上,等一年隔離期滿,爾可進(jìn)京持信去找吏部尚書右丞司馬防試試?!?p> 賈演謝過韓遂,下午拿到信離開允吾,韓遂送到湟水邊。
次日,下堂回韓府后,冶鐵苑總管李期拉著韓家大總管韓理來見韓遂。
李期道:“鑄造的箭鏃鋒利不足,穿甲怒力不如鍛造的。吾帶來幾枝箭拉弓射之演示給公子看?!?p> 說罷,到后院掛上鐵鎧甲,離開五十步,來開復(fù)合弓,用二枝鍛造箭和二枝鑄造箭依次射之。
果然,鍛造箭鏃穿入鐵鎧甲一指,實戰(zhàn)時足以致命,而鑄造箭鏃只在鐵鎧甲上扎了一個小凹點后落地。
李期又走近到十步開外,再射二枝鑄造箭。
箭鏃將鐵鎧甲片扎穿了,但只深入半指。
回到大廳,韓遂道:“鍛造箭鏃和鑄造箭鏃的區(qū)別之前確實沒考慮。
但鍛造箭鏃需要大量工匠,目前尚無人手,要等西鎮(zhèn)城建設(shè)完工后,培訓(xùn)或招募一批鍛工匠,加造能穿透鐵鎧甲的鍛造箭鏃。
每把弓或弩的一千枝箭中鍛造箭鏃占一百枝?,F(xiàn)在仍采用鑄造制箭鏃。
漢軍軍需箭以射殺鮮卑騎卒為主。
鮮卑騎卒絕大多數(shù)都無堅鎧甲,只有簡單的獸皮甲,鑄造箭鏃足以射穿之,不需要鍛造的箭鏃。
如果漢軍用鍛造箭鏃,制造成本要增加許多了?!?p> 李期贊同。
這天,韓賁陪同婼羌左都尉允葛來到金城新地,帶來相當(dāng)四等西夜子合玉玉石籽料三千斤。這次驗貨完全符合。
按上次約定,韓家按一斤支付一萬錢。
婼羌左都尉允葛答應(yīng)以后每年年底這個時侯運三千斤來。
韓賁又向韓遂匯報了西羌千騎部的情況,一千騎已招募,發(fā)羌和燒當(dāng)羌各五百人,分成十個百騎隊承接商隊護(hù)送任務(wù)。
加上護(hù)送蜀錦,已有些贏利。
韓遂要求韓賁在廣闊的西羌各大部落交界處選一處合適地做大本營塢堡,另選幾處建分營壘。
韓家可出錢買地和建堡壘。韓賁和允葛返回。
韓葉來信匯報白馬千騎部已從金城調(diào)撥一千零九十五萬錢給白馬羌王,支付下年的千騎租費,千騎的食物仍由白馬羌提供。
到了年底,韓家開始對賬,由于新地的多余粟米出售和水運要到年底才能結(jié)束,韓家改為每年十二月底核本年的賬目和下年的支出撥錢。
而每年春耕和九月等月已陸續(xù)有進(jìn)賬收入,故九月初到年底可以在年底對賬前支付出去一部分費用:
金城:
粟米庫存除下年所食用的粟米外余糧維持在六萬六千石,存糧每三年用新糧替換舊糧。
軍需供貨收入四千五百萬錢,未兌到黃金。
布帛幣庫存維持四萬五千匹。每年新增的布帛幣六千匹和西域貿(mào)易收益支付金城各項雜支。
金城新地收入:
估值約為七萬五千三百七十八斤黃金的一等羊脂白玉山料十斤、二等羊脂白玉山料二十斤、三等羊脂白玉山料四十斤、四等羊脂白玉山料八十斤、一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四十斤。
相當(dāng)四等西夜子合玉的玉石籽料三千斤,估值約為二萬二千三百八十三斤黃金。
全部入庫做高價值替代貨幣儲存。市面上很難換到太多的黃金;
益州之外的十二州的韓家貿(mào)易與事務(wù)總管和副總管出售二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二百斤,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三百一十六斤,四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五千斤,扣除支出,共換回十二億錢。
原本預(yù)算換回十三億錢,但尚有價值一億的玉石山料在交州沒有回音。
鋪出去的十三州中十二州貿(mào)易總算有收入了。馬匹貿(mào)易尚無貨,未進(jìn)行;
韓家益州貿(mào)易與事務(wù)總管韓單,副總管韓嘉用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六百八十四斤換回的二萬匹蜀錦和二萬一千匹一等蜀絲綢。蜀絲綢隔年進(jìn)貨一次;
隴西枹罕宋家種植指導(dǎo)費和種子費,宋家支付韓家一千五百五十萬錢;
新地自留粟米三十三萬一千二百石。
運送二萬石粟米支援張掖居延屬國、十萬石去夏陽、十三萬石去雍縣。
售出粟米一百五十二萬三千七百石。
由于七州大旱和蝗災(zāi),一石粟米賣到五百七十二錢。
凈入二億七千一百五十五萬六千四百錢,和黃金四萬斤。
好在可用自家大船裝運回來錢幣和黃金;
軍需自供布賺二千三百一十七萬八千六百錢,余布出售收入一千五百萬錢,部分布匹用做十年儲備部曲衣物,雖內(nèi)部算賬,但仍做收入。
金城新地支出撥錢:
本年征調(diào)攤派,第一次,三千三百三十六萬八千錢;第二次,一千三百三十四萬七千二百錢;
下年征調(diào)攤派費預(yù)留:同本年,四千六百七十一萬五千二百錢。
本年底支付三千萬錢給婼羌左都尉允葛,用于收購三千斤相當(dāng)四等西夜子合玉玉石籽料;下年預(yù)留給婼羌左都尉允葛三千萬錢;
五座冶鐵爐下年新建,一次撥五百萬錢;
下年儲備十年裝備制造錢,六億二千萬錢,以后每年撥付;
下年私塾苑開支,二千五百萬錢;
新地良田已種幾年了,地力有所下降。新地人畜少,糞肥不足。
除燒桿還田外,以后每年對新地一百一十七萬畝良田增肥力投錢,每畝五十錢,共計五千八百五十萬錢,用于挖運河泥和收購人馬牛養(yǎng)糞等。
水利設(shè)施維護(hù)錢,一百五十萬錢。合計六千萬錢。
下年新地雜支單列:三千萬錢。包括各種稅賦、雜役開支、應(yīng)急、日常開支等等。
洛陽:
已上繳西域金幣一萬斤,黃金五千斤。
西域各國商隊已提出西域金幣逐年短缺,希望韓家能部分接受其它寶物或西域貨物來兌換絲綢,直到全部不付西域金幣。
長安:
應(yīng)上繳黃金六百斤,因市面黃金不足,本年開始嘗試用錢兌換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瑪瑙等寶物上繳,做黃金的替代品。
下年往后會增加這些寶物量。
夏陽:
大旱和蝗蟲災(zāi),粟米只收獲三成,不上繳,靠金城輸補。
金城撥給夏陽二億錢移民費,新增移民四千人。
撥給夏陽二千五百二十萬錢,自購九百匹馬匹。
另撥夏陽二千四百萬錢用于補充雜支費,包含了下年的當(dāng)?shù)氐娜祟^征調(diào)攤派費、地肥增加費、各種稅賦、雜役開支等。
合計撥給夏陽二億四千九百二十萬錢。
雍縣:
大旱和蝗蟲災(zāi),粟米只收獲三成,不上繳金城。
鐵礦石收入一億五千六百六十萬錢,不足支付二百五十名礦工和五千移民的每人五萬錢安家費及雜支二千二百萬錢,所缺一億二千七百九十萬錢由金城撥付。
雜支費包含了下年的當(dāng)?shù)氐娜祟^征調(diào)攤派費、地肥增加費、各種稅賦、雜役開支等。
雍縣供自用鐵礦石所節(jié)省的一千五百萬錢中的一千萬錢每年支付給阿蘭聊國毛皮料,五百萬錢用于補充每年增長的金城官府征調(diào)攤派。
張掖居延屬國:
被鮮卑日律部落搶劫,顆粒無收,不上繳,靠金城輸補。
本年從金城撥一千萬錢去張掖居延屬國補充戰(zhàn)事?lián)p失,包含了下年的當(dāng)?shù)氐娜祟^征調(diào)攤派費、地肥增加費、各種稅賦、雜役開支等。
狄道:
上繳八百斤黃金,比上年減少一百二十七斤,留用于下年的當(dāng)?shù)氐娜祟^征調(diào)攤派費、地肥增加費、、各種稅賦、雜役開支等。
鲖陽侯國:
不上繳。
漢陽阿陽長離川:
不上繳。
之前規(guī)定的各地留錢額度因多地收入不正常暫未照辦。
洮水南岸:
每年支出七百五十萬錢購買白馬羌五百頭耕牛,淘汰的老牛用于食用。
另撥二百五十萬錢用于韓家南鎮(zhèn)的建設(shè)和韓葉的雜支,一千零九十五萬錢付千騎年租費。無上繳。
西域新通道:
暫無額外支出,無上繳。
韓遂拿出九百七十萬四千六百錢做為年終獎勵,發(fā)給韓家各地重要成員、高級工匠、重要親屬、戰(zhàn)死人員家眷、受傷人員、非莊苑人員等。
眾人一片歡騰。
韓家各地莊苑內(nèi)的普通家丁及家眷采用的是衣、食、住、行、學(xué)全免費配給制,包括工匠、羌俘等。
住洛陽、長安城里的人員及各地貿(mào)易人員、引弓門客采用年薪制,由各地從雜支中一次撥付。
總計:下年的用錢已支出。計入上年余一萬零四百四十斤黃金,韓家現(xiàn)有庫存總凈余:
布帛幣四萬五千匹;
價值六百斤黃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瑪瑙等寶物;
二萬匹蜀錦;
二萬一千匹一等蜀絲綢;
價值九萬七千七百六十一斤黃金的玉石山料和玉石籽料;
西域金幣一萬斤;
黃金五萬六千二百四十斤;
二億八千九百零五萬錢。
韓遂發(fā)通知,韓家各地的余糧售出或儲藏由各地總管自定,售糧錢不上繳金城,暫放在當(dāng)?shù)貕]堡,可自用。
幽州前方傳來信報,漢軍已擊潰鮮卑犯境之寇。
韓遂估計經(jīng)夏育、田晏、臧旻北伐之?dāng)『螅瑵h軍元氣受損,數(shù)年內(nèi)難以反攻,只得被動防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