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為徹底解決金城郡北部邊患,韓遂決定聯(lián)合燒當羌,平定北三羌。
韓遂命韓宛為大都督,調(diào)韓宛、尉遲延嘉、弘平、韓仁、韓武、韓盆各部到浩亹縣西的洛都谷秘密集結待命。
韓宛九部有一萬八千騎:
都尉韓焰率韓師都尉部二千騎;都尉韓謨率合伯都尉部二千騎;都尉韓業(yè)率宛馮都尉部二千騎;都尉韓汝率夏陽都尉部二千騎;都尉田樂的虎淵都尉部二千騎;都尉韓寧的莫邪都尉部二千騎;都尉韓撫的干將都尉部二千騎;都尉閻預的太阿都尉部二千騎;都尉麴演的棠溪都尉部二千騎。
尉遲延嘉、弘平鐵騎部有四千騎。
韓仁部出七千羌騎。
韓武的允吾都尉部二千騎。
韓盆的金城羌騎都尉部二千騎。
韓潼水部三百人,乘馬。
共計三萬三千三百騎。
命略陽縣楊騰部代管韓焰鎮(zhèn)守的隴縣,阿陽縣呂其部代管韓謨鎮(zhèn)守的平襄縣和韓業(yè)鎮(zhèn)守的顯親縣以及韓仁鎮(zhèn)守的成紀縣。
迷貴部落代管韓汝鎮(zhèn)守的勇士縣和尉遲延嘉鎮(zhèn)守的漢陽郡豲道縣。
東起部代管弘平鎮(zhèn)守的冀縣和田樂鎮(zhèn)守的望垣縣,迷瑞部落代管麴演鎮(zhèn)守的武威郡祖厲縣、安定郡都盧城、瓦亭鎮(zhèn)
別部司馬韓胡和韓全的預備部代管韓寧和韓武鎮(zhèn)守的允吾縣和白土城,金方部代管韓撫鎮(zhèn)守的榆中縣,伊德部代管閻預鎮(zhèn)守的石城。
韓虎的金城守備部、別部司馬韓潼的水部等部鎮(zhèn)守金城郡各縣。
韓遂帶著軍師成公英、參軍曹奎、曹余、曹葉及引弓門客衛(wèi)隊趕到燒當羌大本營參加燒當羌平定北三羌的軍事會議。
東扈讓子東乾介紹雙方人口、兵力等。
眾首領圍著沙盤,東乾指點北三羌的地域道:“吾燒當羌原居地人口三十二多萬,有精騎三萬,普騎三萬四千;在原鐘羌地有人口十萬,普騎二萬。兵力合計八萬四千騎。另可臨時抽調(diào)二萬五千老幼騎。
吾父王擬將二萬五千老幼騎布防在鐘羌地,集中三萬精騎和五萬普騎到北三羌前方。
另派貿(mào)易管家來叢和新任總管家來瑁率一千普騎押運糧草。部落首領滇濟、犀貴、那都、麻慶、滇發(fā)五人各率二萬老幼騎運送糧草、軍需和傷兵,持有兵器和馬匹兼做后援。
用五千精騎加一萬五千普騎為左路軍,由左大將東明和左都尉東盛二人率領,攻擊燒何羌。
用五千精騎加一萬五千普騎為中路軍,由右大將滇方和右都尉滇仲二人率領,攻擊當煎羌。
用二萬精騎加二萬普騎為左路軍,由吾和中都尉東慶、后都尉東古、前都尉東平四人率領,攻擊勒姐羌。
吾父王率三千普騎做后援。
北三羌的燒何羌有人口十萬,精騎五千,普騎一萬五千。羌王滇吉部下有中大將王子滇羅、左大將滇鳴、右大將滇豐、中都尉滇盧、左都尉滇察、右都尉滇禾、總管家滇福、貿(mào)易管家滇迭;
北三羌的當煎羌有人口十萬,精騎五千,普騎一萬五千。羌王比越部下有中大將王子比迷、左大將饑乙、右大將饑貝、中都尉比風、左都尉饑喜、右都尉饑奢、總管家比明、貿(mào)易管家饑山;
北三羌的勒姐羌有人口十六萬多,精騎三萬,普騎五千。羌王東皋(gāo)部下有中大將王子東雍、左大將東吉、右大將東彬、中都尉東狐、左都尉東布、右都尉東塞、總管家東韋、貿(mào)易管家東耳。
北三羌總兵力七萬五千騎。優(yōu)勢是精騎比吾部落多一萬,劣勢是普騎比吾部落少一萬九千?!?p> 東乾講完,議事大帳一片寂靜,眾人都在思考。
韓遂開口道“近些年忙于聯(lián)軍事務,忽視了協(xié)助貴部訓練,精騎少于敵一萬或致命。”
說完,韓遂碰碰身邊的成公英,成公英猛地回過神來,把目光從對著帳頂移到對著眾人,說道:“以二萬騎對燒何羌二萬騎,以二萬騎對當煎羌二萬騎,以四萬騎對勒姐羌三萬五千騎。三路均勢,最后雙方可能拼光矣。
以二萬精騎對戰(zhàn)勒姐羌三萬精騎或大敗,進而全敗。
此次不同以往,吾兩軍天、地、人盡占優(yōu)勢,務必一舉擊敗北三羌,占其全境。
待貴部發(fā)起攻擊后,勒姐羌必然增援。吾韓家軍三萬三千騎從洛都谷隱蔽出發(fā),越過金城郡北山,突然出現(xiàn)在勒姐羌地盤。
韓家軍要想快速擊敗勒姐羌留守部兵,貴部必須纏住勒姐羌援軍,使之無法回救巢穴。
韓家軍殲滅勒姐羌留守部兵后,再向西,攻取當煎羌留守部兵,最后和貴部東西對進夾擊勒姐和當煎主力,最后再向西剿滅燒何羌。
吾提議貴部如此布局:
在十二萬五千老幼騎中,抽出四萬五千名能廝殺半個時辰的老者騎到北三羌前方。
鐘羌地留四萬幼騎來回奔馳,鞏唐羌看不出虛實,不敢輕舉妄動。吾韓家鐘羌地四鄉(xiāng)八百騎協(xié)防。
用四萬老幼騎和六萬婦人運送糧草、軍需和傷兵。
用四千普騎加四萬五千老者騎為西左路軍,突襲燒何羌,拼死纏住燒何羌的五千精騎和一萬五千普騎。必要時,將押運糧草的四萬老幼騎全部壓上去。
用三萬精騎和五萬普騎為西右路軍,直撲當煎羌,務求在勒姐羌援軍到達前重創(chuàng)當煎羌的五千精騎和一萬五千普騎。
勒姐羌援軍到后,貴部八萬大軍繼續(xù)向東平推,將當煎羌軍余部和勒姐羌援軍逼退。
待吾韓家軍組成的東路軍從勒姐羌地盤自東而西殺來,東西夾擊,可全殲當煎羌軍和勒姐羌軍。
然后,轉(zhuǎn)向西,掃平燒何羌。
此戰(zhàn),西左路軍太弱,最為兇險?!?p> 燒當羌王東扈鼓掌連聲稱好。
東扈目光掃過眾將,后都尉東古、前都尉東平二人站出來,愿意領左路軍。
東扈站起激勵道:“汝二人如頂?shù)米吻架?,待滅北三羌后,燒何羌人口一分為二,分給汝二人成立二個子部落?!?p> 二人大喜,能成部落首領是人人夢寐以求的。
燒當羌右大將滇方提議東西兩面同時發(fā)起進攻。眾人一聽就明白,先行攻擊的部軍承受的傷亡會更大。
成公英耐心向眾將推演此議不可取,解釋道:“如東西兩面同時出擊,勒姐羌無法分兵增援當煎羌,韓家軍與勒姐羌全軍必在勒姐羌地盤內(nèi)糾纏在一起打成平手,久無決勝負。
拖延時間一長,虛弱的西左路軍會潰敗,燒何羌軍追擊并斷西右路軍糧道,燒何羌軍或采取上策,尾隨西左路潰軍直接殺向貴部赤嶺大本營。
或燒何羌不追潰兵,取下策,轉(zhuǎn)過來與當煎羌前后夾擊西右路軍。
雖然西右路軍八萬對四萬,但貴部主力死傷定然比吾策八萬對二萬要多的多?!?p> 滇方不信,親自上沙盤按時辰和路程推演,最后結果還是成公英的東西兩面攻擊時間差乃最佳。滇方和部分疑惑的燒當羌將領終于對成公英信服。
見眾將意見一致了,東扈雄心大起,起身拔出寶劍宣布,決定親率西右路軍出征。
以羌王本人、中大將東乾率三萬精騎和中都尉東慶一萬普騎居中;
左大將東明、左都尉東盛率二萬普騎居左。右大將滇方、右都尉滇仲率二萬普騎居右。
貿(mào)易管家來叢、新任總管家來瑁、部落首領滇濟、犀貴、那都、麻慶、滇發(fā)、芒安、注虎九人率十萬老幼和婦人運送糧草、軍需、傷兵,并隨時增援左路軍和守后方。
韓遂和東扈商定十月九日夜晚,到達前線。
十月十日早上寅時(3至5時),西面西右路軍和西左路軍同時發(fā)起攻擊。
十月十日午時(11時至13時),東路韓家軍發(fā)起攻擊。
韓遂派成公英和曹奎帶二十名引弓門客坐鎮(zhèn)燒當羌大營協(xié)助燒當羌,從西鎮(zhèn)調(diào)撥三十萬石粟米軍糧贈給燒當羌。
東扈派燒當羌探騎東洼跟隨韓遂,東洼混入北三羌潛伏多年,識得北三羌各部落首領和將領。
韓遂帶曹余、曹葉、東洼及其余引弓門客衛(wèi)隊返回浩亹縣韓家莊苑,以此為總部,從鐘羌四鄉(xiāng)調(diào)來六萬六千六百匹戰(zhàn)馬和足夠的粟米和豆,給每個騎兵配備二匹備用馬匹、軍需、十五日口糧等。
上次韓家軍從允吾出發(fā)沿浩亹水(大通河)東岸走另一條較近的山路偷襲過勒姐羌平原大本營。
估計那條路上已有勒姐羌哨騎或燧烽(烽火臺),這次選擇了從洛都谷出發(fā)的一條繞遠的二百多里崎嶇山路,在浩亹水以西,部分路程貼近勒姐水西岸。
勒姐水在安夷縣東匯入湟水,浩亹水在破羌縣與允吾縣間匯入湟水。
勒姐水上游的勒姐嶺乃勒姐水之源頭,勒姐水和勒姐嶺恰是勒姐羌的最早的發(fā)祥地?,F(xiàn)勒姐羌大本營在勒姐嶺西北的平原上。
韓遂看過案卷,勒姐羌十分強悍,數(shù)次參與西羌叛亂,四處遷移,攻城掠地,是北三羌中最難對付的。
勒姐羌和燒何羌及當煎羌一樣,多次被打敗,散遷,又聚攏起來,休養(yǎng)多年再成大部落。
十月一日,韓潼帶水部三百人、韓盆二千羌騎和各部哨騎提前出發(fā)。
二人所部趕到勒姐羌地界的浩亹水南岸森林中安營、伐木,扎制木排,供大軍渡河。哨騎沿路布點巡游。
浩亹水從西北而來,穿過燒何羌、當煎羌和勒姐羌大本營所在的平原與山區(qū)交匯處,向東南,在浩亹縣縣城附近折向南,流入湟水。
浩亹水在燒何羌、當煎羌境內(nèi)有數(shù)段很淺,騎兵可直接騎馬渡河。
十月六日,韓家軍從洛都谷出發(fā),沿山谷小路前行。
尉遲延嘉、弘平四千鐵騎做先鋒,韓遂、韓宛、韓仁部二萬五千大軍居中,韓武二千騎押運六萬六千匹備用馬和物資殿后。
十月九日,全軍到達韓潼和韓盆的浩亹水南岸森林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