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九年春節(jié)(農(nóng)歷一月一日/公元214年1月29日)到了。涼州人毫無樂觀可言,籠罩在隨時爆發(fā)戰(zhàn)爭的恐懼中。
韓遂調(diào)長離川七千羌騎和司隸羌騎部兵力二千五百羌騎到顯親固守,留下一千多羌騎守長離川。
又從伐同伏、蛾遮璠、迷虎、餓何俾、燒戈頹、柯沭各部抽調(diào)四千羌騎,加上鐵騎部尉遲鐵和韓銅二千鐵騎、麴演、田樂、蔣石、陽逵所部各八百騎。
從冀縣撤來的冀縣東羌校尉部東起的一千東羌騎。
從允吾調(diào)金城羌騎校尉部校尉江惠和七百羌騎。
預(yù)備部牙門將樊霹,兵力一百零五漢騎。
漢陽郡勇士縣羌部落牙門將迷原和五百羌騎。
安定郡都盧城、瓦亭鎮(zhèn)羌部落牙門將迷封和六百羌騎。
隴西郡氐道縣麹山翅上和為翅一帶的氐部落中郎將楊浮和四百氐騎。
駐祖厲的金城郡臨羌縣西平亭湟中盧水胡中郎將伊介和六百胡騎。
駐祖厲的金城郡臨羌縣西平亭休屠各胡牙門將金盛和二百胡騎。
守隴西郡的牙門將李方和四百漢騎。
守西平郡的閻行和四百漢騎。
守金城郡的尉遲延嘉和四百漢騎。
水軍部張海和六百步兵。
守張掖居延屬國韓史和三千五百漢騎。
不算尚未到達的韓史部,集中到顯親的兵力共計四萬四千六百零五步騎。
其中韓史軍屬自經(jīng)營,韓遂也顧不了那么許多了,包括水軍,能抽調(diào)的全部抽調(diào)來,各地共只留約一萬人固守。
另從鐘羌地調(diào)五萬備馬前來。
韓遂剛剛完成聯(lián)軍的集結(jié)兵力,而不屬聯(lián)軍編制的韓史軍仍在途。聯(lián)軍探部就送來急報。
馬超在漢中向張魯借兵一萬,加上自己剩余的二千人馬,共計一萬二千步騎,從漢中殺回來,連破姜敘的祁山營、歷城、鹵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冀城,正在分兵奪取其余十縣。張魯另派人押運糧草隨其后。
韓遂派飛騎去催韓史軍加速前來顯親,命探部和哨騎向三輔方向刺探。
數(shù)日后,聯(lián)軍探部和哨騎來報,馬超奪得上邽縣、西縣、望垣縣,仍在圍困姜敘堅守的冀城。
阿陽縣興國氐呂阿貴、略陽縣氐首領(lǐng)楊千萬各派出二千騎增援馬超。
次日,聯(lián)軍探部和哨騎來報,夏侯淵軍前鋒張郃領(lǐng)五千步騎過陳倉沿渭水前來,馬超領(lǐng)興國氐二千氐騎、略陽氐二千騎、羌騎五百騎、漢騎五百,共計五千步騎前去迎戰(zhàn)。
結(jié)果,氐騎見張郃軍在陽光下鎧甲鮮亮、兵器反光,懼怕起來,興國氐丟棄器械先逃走了,略陽氐騎跟著跑走,馬超只好跟著后撤。
次日,馬超領(lǐng)張魯兵四千和自己的漢兵一千再戰(zhàn),張郃軍訓(xùn)練有素,在馬超第一波沖擊下用盾、箭擋住,待馬超軍疲憊時突然發(fā)起沖鋒,一舉擊敗馬超,
上邽縣、望垣縣庶民趕走馬超的士兵歸降張郃,冀城姜敘開城門反攻,迎接張郃進城。
馬超帶殘兵撤往西縣地界,張魯軍已撤往漢中。
次日,夏侯淵、張郃等帶主力二萬步騎來到顯親縣縣城下,韓遂和部將登城樓觀看。
夏侯淵在城下并未攻城,當晚,向后撤十里在一個集市鎮(zhèn)里安營扎寨。
韓遂擔心夏侯淵先去奪略陽縣縣城,再取隴縣,打通從三輔進入漢陽郡的第二條通道。
略陽縣縣城中只有楊千萬的不到三千人。韓遂和成公英商議后,留下五千一百零五兵交給東起、江惠、樊霹、迷原、迷封、楊浮、伊介、金盛、李方,由李方為都督,鎮(zhèn)守顯親縣縣城和快要到達的五萬匹備馬。
韓遂和成公英領(lǐng)其余將領(lǐng)和三萬九千五百人前去和楊千萬匯合。
韓遂等剛開進略陽縣縣城,長離川飛騎送來急報,稱夏侯淵主力突然從顯親和略陽二縣交界處插過去,直奔長離川,正在四處追殺羌兵、羌民。
留守長離川的一千羌騎不敵,已退守東鎮(zhèn)城和小塢堡固守待援。
韓仁急切向韓遂要求立刻援救長離川。
韓遂暗中佩服夏侯淵膽大,還在考慮要不要先攻夏侯淵的集市鎮(zhèn)營寨,斷其糧草輜重,但韓仁所部的九千五百騎等不急了,嚷著去救家眷,擅自打開略陽縣縣城門,奔向長離川。
韓遂怕該部吃虧,匆忙點起余兵三萬騎出城,尾隨長離川羌騎來救長離川,而備馬五萬匹剛由東起、江惠領(lǐng)所部押送從顯親發(fā)出前來略陽。
韓仁趕到長離川時,長離川東鎮(zhèn)城已被夏侯淵攻破,正在圍攻小塢堡。
夏侯淵見韓遂援軍到達,忙撤圍小塢堡,全軍列陣。
韓遂大軍一路隨后奔跑前來,還未歇息片刻,不得不在一片混亂中按左中右三個方陣展開。而從顯親出發(fā)的五萬匹備馬還未到達略陽。
還未擺好三個方陣,夏侯淵的一萬八千步騎就發(fā)起了沖鋒。
韓遂忙揮旗命全軍沖上去迎戰(zhàn),一場混戰(zhàn)開始。
對面朱靈領(lǐng)五千步騎在左、路招領(lǐng)五千步騎在右、夏侯淵領(lǐng)五千步騎居中、張郃領(lǐng)三千騎兵繞到左邊側(cè)擊。
麴演、田樂、蔣石、陽逵、伐同伏、蛾遮璠和一萬一千二百騎擋住朱靈、張郃。韓仁和九千五百騎擋住路招。閻行、尉遲延嘉、尉遲鐵、韓銅、迷虎、餓何俾、燒戈頹、柯沭和一萬八千八百騎對戰(zhàn)夏侯淵。
尉遲鐵和韓銅領(lǐng)二千鐵騎在中路沖擊撲過來的夏侯淵中軍。沖到近前時,夏侯淵軍中殺出五百步弩手和五百刀盾兵,二人一組迎戰(zhàn)鐵騎。
刀盾兵拼死接近鐵騎,遮擋鐵騎手的視線,步弩手對著鐵騎人、馬沒有被鎧甲遮護處射矢。
夏侯淵其它四千步騎讓過鐵騎去與聯(lián)軍普騎混戰(zhàn)。
結(jié)果不一會功夫,尉遲鐵和韓銅及二千鐵騎全部被殺,大都是受傷倒地被殺!
韓遂站在一處高地見鐵騎覆沒,知曹操軍在渭南之戰(zhàn)后有高人想出了這個對付鐵騎的辦法,居然在沒有虎豹騎到場的情況下滅了鐵騎。
韓遂注意到朱靈和路招兩側(cè)軍中也各有約五百步弩手和五百刀盾兵,連續(xù)成排地不斷殺死聯(lián)軍沖在前面騎兵。
怪不得夏侯淵一直遲遲不來決戰(zhàn),原來在長安苦練對付鐵騎的刀盾與步弩組合部隊。
張郃的三千騎兵被麴演、田樂、蔣石、陽逵的三千二百騎擋住,但明顯四人的漢騎兵打不過張郃的騎兵,竟在步步后撤。
張郃可能望見韓遂,自帶五百騎沖破混亂的戰(zhàn)場,直奔韓遂而來。
尉遲延嘉和閻行從中軍后撤前來救韓遂,雙戰(zhàn)張郃,死死擋住其兵鋒。
聯(lián)軍從顯親到略陽再到長離川一直未休息,戰(zhàn)場廝殺一個時辰后,聯(lián)軍人、馬體力不支,開始大潰敗。而夏侯淵軍似乎不知吃了什么,戰(zhàn)力無明顯下降,依舊成建制地在戰(zhàn)場上追殺潰兵。
聯(lián)軍眾將領(lǐng)的馬匹無馬匹更換已到了極度疲勞狀態(tài),如果向顯親方向逃可能半路馬匹就會累死,于是護著韓遂向最近的略陽縣縣城奔逃,略陽氐楊千萬開城接納韓遂等進城。跟進城的騎兵只有一千余人。
尉遲鐵和韓銅死于夏侯淵軍的弩矢,尉遲延嘉和韓仁痛哭失聲,一夜生出許多白發(fā),韓遂和眾將安撫之。
當夜,韓遂帶著余部更換馬匹后奔顯親,楊千萬和其將領(lǐng)棄軍向武都方向奔逃。聯(lián)軍數(shù)萬馬匹被丟在顯親送給楊千萬部落民。
夏侯淵部將張郃帶二千騎兵和新到的劉柱援軍四千步騎已將顯親包圍,韓遂等向城上喊話,命其沖出來。
不一會,城門大開,城中五千多聯(lián)軍兵馬殺出來,夏侯淵的兵將阻攔,韓遂在外圍向里殺之接應(yīng)。
只一千多人殺出來與韓遂合兵二千多騎,向金城郡奔逃。朱靈騎兵少,未加追趕,士兵忙著沖進顯親縣縣城殺人、搶物品。
韓遂等沿途派飛騎去招呼平襄縣、狄道縣、勇士縣、榆中縣、金城縣等愿意跟隨者一起去允吾。
進入允吾城,清點人數(shù),跟隨前來的兵有二千二百六十七人,吏一百三十人,民四百零九人,十分凄慘。
金城郡金城縣駐有羌部落中郎將伐同伏及其余部和其羌民,以及梁泉部落二千口羌民。
西平郡臨羌縣駐有羌部落中郎將蛾遮璠。
伐同伏和蛾遮璠部落可成為勞力之民正在新地耕種韓家的粟米地,尚不知兵敗的消息。
跟隨韓遂撤到允吾的有:
長離川韓仁出動九千五百騎,余一百一十四騎。
伐同伏、蛾遮璠、迷虎、餓何俾、燒戈頹、柯沭各部出動四千羌騎,共余四百六十九騎。
鐵騎部尉遲鐵和韓銅二千鐵騎,全軍覆沒。
麴演、田樂、蔣石、陽逵所部各八百騎,共余四百五十二騎。
冀縣東羌校尉部東起的一千東羌騎,余騎數(shù)目不詳,可能逃進山里或回冀縣。
金城羌騎校尉部校尉江惠和七百羌騎,余一百五十三騎。
預(yù)備部牙門將樊霹和一百零五漢騎,余六騎。
漢陽郡勇士縣羌部落牙門將迷原和五百羌騎,余一百二十騎。
安定郡都盧城、瓦亭鎮(zhèn)羌部落牙門將迷封和六百羌騎,余一百三十四騎。
隴西郡氐道縣麹山翅上和為翅一帶的氐部落中郎將楊浮和四百氐騎,余五十五騎。
駐祖厲的金城郡臨羌縣西平亭湟中盧水胡中郎將伊介和六百胡騎,余三百一十八騎。
駐祖厲的金城郡臨羌縣西平亭休屠各胡牙門將金盛和二百胡騎,余一百三十騎。
守隴西郡的牙門將李方和四百漢騎,余三十二漢騎。
守西平郡的閻行和四百漢騎,余二百六十漢騎。
守金城郡的尉遲延嘉和四百漢騎,余二十四漢騎。
水軍部的張海和六百步兵,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