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趁機追擊
高擎噙著淚笑道:“起來起來!這樣吧!另提個忠心不二的人,就讓來朝與他合管。他負責(zé)在外跑,來朝負責(zé)府內(nèi)工作,來朝仍是住南苑。”
負責(zé)府內(nèi)工作只是起到監(jiān)管的作用,自然,來朝就清閑下來,可以時時陪著高擎。但起到監(jiān)管的作用也達到花靜琬當初的目的。
兩全其美!
這提議好!
所有人贊同,花靜琬破涕為笑。
高擎自嘲地道:“人老了。怕生離!”
人人都怕生離,只是人老傷感濃。
皆大歡喜。
接下來,任誰都沒想到,柳如煙走到廳中央,朝高擎福福,“姨父!府中急缺管事,如煙不才,舉薦一人?!?p> 幾乎所有人都驚訝望向柳如煙,高擎道:“舉薦誰?說來聽聽?!?p> “管事之位很重要,得用自己人。表哥高山任縣尉也有兩年,聽聞是平平庸庸,他顯然不是縣尉之才,但據(jù)如煙觀來,他是個忠心不二的人,記賬、珠算這些的基本難不倒他,身手又好。他也只能做個管事,綜合所有,眼下他是最佳管事人選。”
柳如煙說完,連向高軒使眼神。
按照她的想法,高五一角既然常年在外跑,那她與高軒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偷*情。
最為主要的是,那高五一角可是又掌銀又掌賬,高山接替,在外做做手腳,來朝知道個屁。
高軒心中一咯噔,馬上意識到柳如煙要打府中銀子的主意。
他豈能同意!
再也不能偽裝,厭惡移開目光,拱手向高擎:“父王!孩兒已任命高山表哥為郡丞。他不能任管事?!?p> 花靜琬疑惑攏秀眉,感到因高等一案引發(fā)很多事。
比如:高山已改投高軒門下,任郡丞。
想起爛醉在松濤閣影墻后的那漢子,她嗤之以鼻,那就是一個廢物!
既然高山就是一個廢物,那高軒為何還要收下他?
連日勞累,她已力不從心,暫時把心頭疑惑拋開。
高遠愣了一下,移步與高軒并肩而立,“父王!表哥行事粗莽。管事應(yīng)心細如發(fā),思慮周全,他不適合做府中管事。孩兒也不同意!”
花靜琬本也想反對,一聽這兩兄弟都反對,她也就樂得看好戲。
這兩兄弟猶如家中的主心骨,他們不同意,高擎怎么會同意?
柳如煙呆凝住。
不明白,一向?qū)λ月犛嫃牡母哕庍@次為什么要竭力反對她的舉薦?
想起小六兒,想起莫名其妙失蹤的李三,她當即惶恐不安,覺得今日是自取其辱。
高擎卻對高山已任郡丞的事發(fā)生興趣。
高遠不敢實話實說,只得又把剛才說高山不是的話說一遍。
高軒后補充道:“孩兒認為,表哥再無能,終是我們高家親戚。不能看著他流落民間,還是要給碗體面的飯吃。反正太守府多的屬吏,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高軒這話說得妙,有情有義,又貶低高山。高軒比高遠圓滑多了,高遠與高軒相比,略顯青澀。
兄弟倆第一次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稍后,兩人表情稍稍不自然。
廳內(nèi)靜默無聲瞬息,高擎巧妙的把這事推給花靜琬,“管事的事還得大管家琬琬拿主意?!?p> “既然二弟與相公都不同意,高山表哥又已任郡丞,那就依了他們?!狈笱軆删洌o琬岔開話題,“表妹心里念著高山表哥也正常,畢竟,他是表妹未來的夫君?!?p> 柳如煙與高山是一丘之貉,把這兩人趕出府去不失為眼下之計。
趕出府再想法收拾他兩個爛人!
這個主意太好了!
若不是身在南苑,眾目睽睽,花靜琬只差要大聲叫好。
“父王!表妹與表哥年齡也不小,又雙親不在,依琬琬之見,不如,擇日便給他們完婚。”
柳如煙驚愕一怔,掩住唇望向高軒。
高軒一臉漠然,沒望她,他正望著他袍下雙足。
她只得求助地望向候氏。
候氏清清嗓子,“說起來理應(yīng)如此,只是如煙與高山雖雙親已逝,但他們終是我們王府親戚,他們的婚事得辦得體體面面,就這擇日就有繁多講究,不是說辦就能辦,還得看日子定,這事我來辦吧!”
花靜琬趁機追擊,“父王!若是表妹與表哥也在今年成婚,王府可說是雙喜臨門。”
高擎哈哈一笑,道:“雙喜臨門好!那就今年讓他們完婚!”
有個期限是最好不過!花靜琬樂得心花怒放。
柳如煙第一次垂頭喪氣先行告辭。
先后出門,追不上高遠,喜不自勝的花靜琬心頭有些許失落。
“喂!”
身后,驀然傳來一聲大喝,花靜琬轉(zhuǎn)過身。
林蔭小道,高軒走動如風(fēng),嘴角噙著縷淡淡的嬉耍笑意。他的身后,緊跟著來儀,那小廝一臉的不明笑意。
這惡作劇的表情,喚自己干什么?
花靜琬撇撇嘴角,別開頭。
“我說少夫人,聽說你得了諸多打賞,又分別給各苑送禮,怎么就不見你也送份禮給我?”
“那些打賞之物都在寢臥旁小屋,你要要,不會自己去拿?”
高軒近前,斜睨著花靜琬,傲驕的小表情有些許曖昧,“我會去拿,東苑的一切都屬于我!”
花靜琬不屑移開目光,“從來就沒與你爭過,誰稀罕!”
高軒挑挑眉,湊近花靜琬耳畔,“包括你!”
花靜琬連退兩步,斂眉怪怪盯著高軒。
什么意思?
冬兒與來儀忍俊不禁,不約而同發(fā)出一聲笑來。
花靜琬狠瞥眼冬兒,再看高軒時,他已經(jīng)遙在幾米之地。
“少夫人!小的告退!”來儀施禮追去。
。。。。
晚間,天突變,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松濤閣
晚云持傘把著燈籠推開門,高軒放下手中書。
他有預(yù)感,小雨連綿之夜,晚云冒雨到來定是為小六兒的事。
因為回來后來儀就向他稟報自他離開王府后發(fā)生的事,想起小六兒說的候氏的事,他的心開始隱隱生疼。
晚云把傘放到門前,把燈籠給迎出來的來儀,邁進門去,“見過大公子!”
高軒冷漠抬手,晚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