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UNS軍官服的軍人走了進來,對著木鈴曉行了一個軍禮說道:“木鈴曉小姐,我奉趙上尉的命令,來帶你去和你們的艦隊匯合?!?p> 云曉曼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名軍官,說道:“只有你一個人嗎?現(xiàn)在外面可是很亂啊。”
聽到云曉曼的話,軍官臉上一紅,說道:“其實現(xiàn)在四個區(qū)域全都被敵人滲透了,所以上尉現(xiàn)在也抽不出太多的兵力來進行木鈴曉小姐的保護工作,我是他的副官仆興平,還是有兩下子的,現(xiàn)在的外面保護木鈴曉小姐還是不成問題的?!?p> 聽到仆興平的話之后,云曉曼顯然是相信了他的話,但是木鈴曉并沒有相信仆興平的話語,因為心中不斷警告著自己的信號表達出了足以致命的危險已經離自己非常近了。
看到木鈴曉有些猶豫,仆興平又補充了一句話:“現(xiàn)在那個對空間站的防御系統(tǒng)動手腳的人還沒有被查出來,為了你的安全,請你立刻跟我走?!闭f完就伸手抓向木鈴曉的那纖細的手腕。
木鈴曉的手臂向后挪了一下,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仆興平的手掌,仆興平看到木鈴曉不愿意被自己拉住,于是說:“你要怎樣才會跟我走啊,我還要回去向趙上尉復命呢?!?p> 木鈴曉面無表情地說:“是向你的上司復命而不是趙上尉吧?!?p> 仆興平一臉困惑地說:“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云曉曼也是一頭霧水,看著木鈴曉冷冷的表情,頓時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木鈴曉的態(tài)度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不過不對勁歸不對勁,云曉曼還是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就在這時仆興平的背后傳來一個奸笑的聲音:“既然你不愿意跟隨仆興平副官走,那么就跟我走吧?!?p> 仆興平聽到聲音之后第一反應就是驚訝,連忙轉身說道:“沈科長,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不應該在中央控制塔應付敵方艦隊的嗎?”再說出沈科長三個字的時候仆興平就做出了戰(zhàn)斗的準備。
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了木鈴曉的面前,這時木鈴曉才意識到自己錯怪仆興平了,對仆興平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是對面那個家伙······”
仆興平一把抽出了腰間的CCQ手槍瞄準了那個沈科長,打斷了木鈴曉的話語說道:“不,我應該感謝你,因為這個家伙我們損失了很多年輕士兵的寶貴生命,就是因為你在這里多停留一會我才有機會判斷出誰才是叛徒,才能親手手刃這顆毒瘤!”說完最后一個字之后,仆興平就沖向了沈科長。
沈科長嘴角微微上翹抽出腰間的軍刀和手槍沖向了仆興平,同時說道:“你以為我會沒做好和你作戰(zhàn)的準備?雖然你是一個戰(zhàn)士,但是不代表我就是吃素的!別忘了我也是個軍人!”
“?!钡囊宦暣囗?,兩柄軍刀撞擊在一起。仆興平怒吼道:“你這個叛徒,有什么資格說出軍人兩個字?因為你,我們有多少士兵在這次戰(zhàn)斗中犧牲了?我們有多少戰(zhàn)友永遠留在這里了?!敵人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出賣戰(zhàn)友的生命?!”
沈科長和仆興平手中的軍刀連續(xù)對撞了數(shù)次,仆興平手中用來裝飾的軍刀上已經出現(xiàn)了一些細小的裂紋,到底是裝置用的軍刀,很明顯,雖然對面的沈科長穿著的也是UNS軍禮服,但是他所攜帶的軍刀可是貨真價實的戰(zhàn)術軍刀,真正意義上用來戰(zhàn)斗的殺人武器。
仆興平當然注意到了雙方軍刀的上的差別,心中暗道不好,再一次激烈的刀刃中,仆興平借助著沈科長的斬擊的力量向后跳去同時手中的CCQ手槍瞄準了沈科長的前胸,一連三槍點出。
就聽到從沈科長的胸口傳來“砰砰砰“三聲響聲,同時紅色的液體飛濺了出來,瞬間就染紅了沈科長的前胸。仆興平轉身看向木鈴曉,看到木鈴曉帶著歉意的表情后心情頓時舒展了開來。
在仆興平看來,畢竟已經事情已經發(fā)生了,戰(zhàn)士們的生命也變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但是他們的犧牲是偉大的,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UNS和KPL的關系的正常畫發(fā)展,甚至在這批號稱KPL未來的訪問團中的很多人,已經認同了UNS和KPL結盟的可能性,這對于UNS無疑是可以稱之為里程碑級別的一次事件了。
就在這時,仆興平看到了木鈴曉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慌和恐懼,從木鈴曉美麗的湛藍色雙眸中,仆興平看到了已經躺在地上的沈科長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了起來,左手中的手槍瞄準了木鈴曉的,仆興平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木鈴曉被擊中,即便是自己被擊中也不能讓木鈴曉被擊中,假如在這個時候木鈴曉被擊傷甚至擊斃,那么UNS同KPL的關系很有可能會立刻進入一個冰點,要知道木鈴曉的父親可是KPL中主張與UNS結盟的最重要、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在這一剎那想到了這些,所以在下一刻仆興平沒有絲毫猶豫地撲到了木鈴曉的身前,同時就聽到“砰砰”兩聲截然不同的槍響,就看到了仆興平整潔的綠色軍禮服上綻放出了醒目的血花,于此同時沈科長的背后也同樣被子彈擊中。但是具有強大的動能的步槍彈并沒有貫穿沈科長的身體,而是好像命中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之后停在了沈科長的身體內。
這時伊凡飛了進來,剛好看到還在呆滯中的木鈴曉和被子彈從后面擊中胸膛的仆興平,伊凡看到這樣的情況將手中的步槍隨手一丟,來到了木鈴曉和仆興平的身邊,看了一眼已經明顯被驚呆了云曉曼,微微嘆了一口氣,拉過仆興平的手說道:“你怎么樣?”
仆興平正想說什么就發(fā)出了劇烈的咳嗽聲,隨著仆興平的咳嗽聲點點鮮血飄到了伊凡的頭盔上,但是現(xiàn)在伊凡并沒有去理會那些鮮血,伊凡眼眶有些發(fā)紅地說道:“小平子,你堅持一會,我先送你去醫(yī)療室?!闭f完就抱著仆興平向門口走去。
仆興平伸出手拽了拽,伊凡身上的作戰(zhàn)服虛弱地說:“沒用了,我的身體,咳咳,我還是清楚的,子彈,擊穿,我的肺葉。伊隊長你是趕不到的。”
伊凡并沒有理會仆興平,只是用著最快的速度沖向了通道,看到伊凡絲毫沒有聽自己的話,仆興平笑了笑,呼吸急促地說道:“伊隊長,還是,像以,以前一樣啊。我們,一直都相,相信你,伊凡隊長還是,當年的那個伊凡隊長?!?p> 伊凡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了,說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話等身體正常再說?!?p> 仆興平苦澀地笑了笑,仿佛拼盡了最后的力氣說:“不行啊,隊長,我真的好怕,我怕再也沒有,機會和你并肩,作戰(zhàn)了。有些話,我覺得我還是,必須要說一下的,自從那件事之后,很多人都以為你變了,但是我們這些人始終相信你,雖然現(xiàn)在血色龍牙,已經四分五裂了,但是我知道,隊長一直在想辦法重建它,我們都知道的?!?p> 伊凡有些哽咽地說:“你別說了,好好休息,等你恢復了之后,我們好好聊個三天三夜,我現(xiàn)在已經有計劃了,你也很感興趣的吧,感興趣那就好好休息!等你好起來,我會一點不剩地全部告訴你的!”
這時伊凡剛剛好和大鳳擦肩而過,大鳳已經看到伊凡之前去的位房間,但是僅僅是片刻伊凡就用同樣快的速度沖了出來,大鳳注意到伊凡的雙眼是通紅的,在大鳳的印象中伊凡從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仆興平疲憊地閉上了雙眸,說道:“是是是,這些我們都知道,也聽說了很多很多,現(xiàn)在KPL和我們結盟,說起來,就讓人感覺當年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簡直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架,真的為當年犧牲的戰(zhàn)友感到不值啊?!?p> 伊凡此時沖過了直線的走廊,一直沖到了軍械庫的外面,因為襲擊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伊凡知道趙毅并沒有下令將醫(yī)護部隊分散,所以現(xiàn)在的醫(yī)護室還在中央控制塔中。
伊凡將仆興平放在一輛敞篷懸浮車副駕駛座上,迅速地系好安全帶,然后自己跳到駕駛座上發(fā)動懸浮車猛地向前沖去,這時伊凡才伸手將安全帶系上。雖然現(xiàn)在的車速表上顯示車速已經達到了200KM/H,但是伊凡還覺得此時懸浮車就如同蝸牛爬一樣,平時并沒有感覺到這座空間站的主干道有多遠,但是在此刻,伊凡感覺這段路卻仿佛遙遠的難以到達。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從懸浮車的一側掛起,險些將懸浮車吹到通道外去,伊凡怒目圓睜地看向勁風的來源,這才注意到原來是一臺銀白色的機動戰(zhàn)士,但是下一刻伊凡就感到一陣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一道紫色的鐳射險些命中懸浮車,在距離懸浮車僅僅數(shù)米的位置上穿了過去,這時伊凡才注意到,趙毅的古雷精英機在追擊著這臺銀白色的機動戰(zhàn)士。
之前的鐳射同樣險些命中那臺銀白色的機動戰(zhàn)士,趙毅的機動戰(zhàn)士飛到了懸浮車的上方略微停頓了一下,伊凡知道趙毅肯定已經通過觀察系統(tǒng)看到了懸浮車里的狀況,伊凡并沒有理會趙毅的機動戰(zhàn)士的行動,車速絲毫不見減慢,繼續(xù)向前沖去。
看到懸浮車已經遠去了,趙毅的古雷精英機也不再做過多的停頓,向著剛剛離開的銀白色的機動戰(zhàn)士追去。
另一邊,大鳳來到了休息室,看到安然無恙的木鈴曉,微微松了一口氣,這時李昆熙和一眾隊員們也追了上來,云曉曼大概向李昆熙等人講述了一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聽完了云曉曼的講述之后,大鳳對木鈴曉說道:“曉醬,我們去找艦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