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在某昏暗的帳篷中醒來,頭部傳來隱隱的痛,他躺在地上想自己先是吃壞了東西傷了腦子的內(nèi)部,現(xiàn)在又被人重擊頭的外部,會不會變成街尾那家買黑心米店鋪老板的兒子那樣,嘴里不停地流涎,不管地上有什么都要往嘴里塞。他想起那小傻子的種種行為,自己如果變成他那樣,他自己忍不住打了抖。
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繩子幫得嚴嚴實實的。
“咣~”昏暗的帳篷中,一模糊的人影在趙鈺不遠處正倒酒喝酒,酒壺和酒杯不時相碰。
“你是誰?”趙鈺做起身警覺地看著那黑影。
“小子,你以為有族長護著我就不敢動你!現(xiàn)在我不一樣把你抓住了?!焙谟奥牭节w鈺問起自己,站起身搖搖晃晃向趙鈺走去。
“格日勒圖?”趙鈺聽到那特別的沙啞的聲音,辨出了他。
“就是我。”隨著格日勒圖的走進,刺鼻的酒味想趙鈺襲來,趙鈺想躲開,但身上的束縛讓他難以行動。
“不要白費努力了,我可是用三段麻繩緊緊地將你綁著,你以為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可以掙脫開!”
“你到底想干嘛?”趙鈺生氣地問,無緣無故的將他綁起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說完,又搖搖晃晃地走到趙鈺一旁,將燈點亮。
趙鈺隨著光源看去,格日勒圖蠟黃的臉與燈相照應(yīng),他高高的顴骨被燈光照亮在他的面部留下深深地陰影,充滿陰鷙的眼睛即便與燈光正對,也還是有陰暗的角落。
趙鈺看著此時仿佛厲鬼般的格日勒圖,心里有些害怕。他不會將我吃了吧,趙鈺想,悄悄地將身體挪了挪,遠離了他一點點。
格日勒圖怎么會看不到趙鈺的小動作,他不去理會趙鈺,隨手從旁邊那里塊布走向趙鈺,將布塞進他嘴里。走回?zé)襞裕瑢舸禍?,狠瞪了趙鈺一眼就離開了。
趙鈺雙眼在昏暗的帳篷中看不見,嘴被塞上也叫不出聲,只能坐在這帳篷里,可他不甘愿坐以待斃,靠著身后的帳壁站起。他全身被麻繩捆著,只能用蹦的方式來前行。
趙鈺這邊正全力的自救,而看到趙鈺不見了的達拉慌了神,急忙跑向自己的母親。
“阿媽,趙哥哥不見了,怎么辦!”她找到自己母親就跑過去抱住她的腿,尋求趙鈺憑空消失給她帶來的恐懼的安慰,她用哽咽的聲音說,然后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來。
高云安慰將頭埋在大腿上的達拉,用眼睛看看不遠處的克巴萊。
克巴萊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小女孩哭泣可不是他這樣的蠻漢會安慰的。但那救回來的天恒小子不見了?克巴萊看看剛剛消失了一下,然后又出現(xiàn)的格日勒圖,他喝得醉熏熏得趴在矮桌上睡覺。
克巴萊轉(zhuǎn)開了自己看格日勒圖的視線,而剛才還在睡的格日勒圖睜開自己分明還清醒的眼睛,笑了。
趙鈺在部族中消失并沒有再蠻夷中掀起多大浪,克巴萊也只是認為趙鈺可能回天恒了,雖然這樣說不通,好歹應(yīng)該和救命恩人打聲招呼再走,這么不吭一聲就走實在是不應(yīng)該。
只有達拉一人關(guān)注趙鈺的消失,可是她卻查不出什么。
時間慢慢過去,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的趙鈺一直都沒找到什么尖銳的器物可以將他身上的繩子割開。夜晚降臨,原本就看不清楚的帳篷內(nèi)更是伸手不見五指,趙鈺有些泄氣了,他坐回印象中的原地。
門簾被人撩開,一絲光偷跑了進來,趙鈺看清那是格日勒圖,神經(jīng)立刻緊繃起來。
“哼”格日勒圖點亮帳篷內(nèi)的燈,看到趙鈺全身被繩子綁著,口里塞著一塊布以防他叫出聲,他不屑地看著趙鈺,發(fā)出輕蔑的聲音。
趙鈺自然不會將格日勒圖的不屑放在心中,無視這個陰沉的人是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
“小子,你可知我是多么討厭天恒人,今天你落在了我手里,就不要怪我了?!彼闷痖L袍蹲下,看著無法動彈的趙鈺。
趙鈺不看他,格日勒圖用手掐住趙鈺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趙鈺嬌嫩的臉立馬出現(xiàn)紫青的印記。
格日勒圖手下的皮膚嫩滑無比,他微微放松了自己的力道,來回在趙鈺的臉上撫摸,“你可知我雖是克巴萊的兄弟,但我長得不如他魁梧也不如他英俊,甚至沒有部族中大部分男人魁梧英俊,部族中沒有女子想要嫁我這樣的人”他停頓稍許,雙手都開始撫摸趙鈺的臉龐,“竟然你在我手上,生得又如此標志,我又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格日勒圖的眼開始被欲望所充斥,趙鈺現(xiàn)在手腳不能動,真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他感覺到格日勒圖不規(guī)矩的手,身體拼命的扭動,但無濟于事。
格日勒圖看到趙鈺俊美的小臉被一塊布所破壞了美感,就將布取下。
“你變態(tài),我是男孩,你怎么可以對我這樣!”小小年齡的趙鈺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一向淡定的架勢不復(fù)存在。
“我都不嫌你是男孩?!?p> 趙鈺現(xiàn)在感覺到了無盡的絕望,如果他真是男孩,也沒什么,但他是個女孩,不可以就這樣暴露自己的秘密的,他還要像父親一樣保護國家的。
淚一顆一顆的滑下,趙鈺不再掙扎,格日勒圖看到他這樣更高興了。
“格日勒圖,休息了嗎?我是克巴萊,我有事找你?!睅づ裢鈧鱽砜税腿R的聲音,他還是覺得格日勒圖的行為有問題,而且自家女兒為那小子的失蹤難過,自己過來問一下還是好的。
格日勒圖看著嘴邊的東西,還沒享用就被人打擾,暗罵了一聲就出去了,他可不想克巴萊發(fā)現(xiàn)趙鈺在他帳篷中。
從危險中脫離的趙鈺斜靠在帳壁上,淚已干,但心靈上的傷害是短時間無法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