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啊。”床上的人在次出聲。
聽到那低沉的聲音,田芽伸手拿過了手帕,用這么好看的手帕綁手真的好嗎?田芽猶豫,這手帕又白又輕柔,還散發(fā)出一種談?wù)劦牟柘阄?,就自己流的那么點血,用來綁真的好嗎?
“周落,你幫她綁一下吧?!币詾樘镅坎恢涝趺唇?,周天也出聲讓周落幫忙。
“少爺?!敝苈渎曇粢幌伦影胃?,在少爺面前周落永遠是個小孩,這不周落心里的小情緒爆發(fā),這少爺今天是怎么了,周落干脆兩手叉腰,轉(zhuǎn)過了身去。
看到周落的動作,周天也搖搖頭,這周落啊,多大人了,還發(fā)小孩脾氣。殊不知,周落發(fā)脾氣是因為心里覺得憋屈,才短短的幾天,梅月園就來了個丫頭,自己從小跟在少爺身邊,知道少爺一向不喜歡女色,梅月園也甚少讓女子進來,可是今天卻因為這丫頭對自己大聲,這都是怎么回事嗎?心里不憋屈才怪。
在看田芽還拿著手帕在哪里發(fā)愣,血還沒制止,還蹭蹭往外滲,床上的周天也,干脆直起了身,伸手拿過手帕,抓過田芽的手,抓起手本是情勢要求,不可避免的碰觸到。這丫頭的手很小,但是很粗糙,比起自己的竟然還要刺手幾分。周天也速度很快三兩下就幫田芽綁好。
在周天也抓住田芽的手時,田芽覺得好溫暖,沒想到皮膚蒼白,看起來高冷的人,竟然擁有這么一雙溫暖的手,在大手的主人包扎好后,田芽竟然有點不舍得大手的離開。這是田芽活了快十五年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少女情竇初開的種子就那么悄悄的發(fā)芽。
轉(zhuǎn)過身的周落,原本是生悶氣的,但想想少爺說的,又轉(zhuǎn)過身來打算幫田芽綁上,怎么說,這丫頭受傷也是因為自己拽她,自己多少承擔點責(zé)任,但也不能怪自己,誰讓她不經(jīng)過允許就自己跑了進來,這少爺可是病著呢,要是這丫頭哪里沖撞了少爺可怎么好。
卻看到,少爺親自幫田芽綁好了布,真是又恨又氣,這丫頭什么身份,居然讓少爺親自給她包扎。
在說周天也那邊,心里落差也很大,也真是怪了,自己今天怎么就給這丫頭包扎了,自己一向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嗎?難道是最近做夢夢多了。
說到做夢,自己最近總是在夢中看到一紅衣女子,讓自己跟她走,自己上前去,發(fā)現(xiàn)女子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總是抗拒跟她走,說真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又不知道要找的是誰,總是在夢里往前走,往前走,撥開一層一層的迷霧,每次都覺得要找到了,卻又發(fā)現(xiàn)找的不是心里所想。一直在抗拒著。
今天不要說周落覺得自己不對勁,就是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自己認識的自己。
“你是這院子的主人嗎?”田芽問周天也。
周天也聽了田芽的話很奇怪,這丫頭不是府里人嗎?怎么問這樣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你一個?!?p> “就我一個。”
“大管家讓我來這里伺候少爺,難道是你。”田芽驚呼。叫自己來伺候一個男子,不是自己所想的男孩。是自己搞錯了。
哼哼,周落用鼻子通氣,“整個梅月園就一個少爺,不是你眼前的還有誰?!敝苈渚褪强床粦T女人,不知道是不懂還是裝懂,個個心機重著呢。
“那我要伺候的人就是你了?!碧镅坑檬种赶蛑芴煲?,于媽剛剛說過不要指著主子說話的規(guī)矩,田芽算是忘了個干凈。
“我,我不要丫鬟伺候,我有周落了,周落,這是怎么回事?!敝芴煲惨蓡?,自己才昏睡了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周天也看向周落。
周落也搖搖頭兩手攤開,滿臉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