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饒景象,令夏輕蕭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夏楚君見到夏輕蕭好像很驚奇的看著都城街道,忍不住笑道:“都城富饒,與洛城完全不同的兩種風(fēng)情嗎,我初來都城時,也是忍不住的驚訝和好奇?!?p> “是啊,的確比洛城繁華?!毕妮p蕭點頭,目光忽然有些迷惘,越是繁華之地越是包羅萬象,有時候一些危險的發(fā)生,往往是難以預(yù)測的。
“二姐,都城繁華,就注定了權(quán)貴云集,我們?nèi)蘸箜氁?jǐn)慎的走每一步。因為,在這里的任何一個權(quán)貴,都有可能讓我們致命。”夏楚君輕聲說道,這是她在都城幾年來總結(jié)的經(jīng)驗,怕是洛城的家人,無論是誰都難以想象她在洛城所經(jīng)歷的一切。
聞言,夏輕蕭放下簾子,回頭看向夏楚君,“你在都城的幾年內(nèi),是否與人結(jié)仇過?”能夠從洛城小地方出來,年紀(jì)還小,卻能一直謹(jǐn)慎行事,夏楚君的心機(jī)應(yīng)該比她想的要深。
“結(jié)仇?沒有,二姐,我在都城沒有資格與任何人結(jié)仇?!毕某椭^,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多半遇到欺負(fù)她的人,她會努力周旋,也會忍著。她在都城沒有人可以真正的依靠,只能小心的走每一步。
果然如她所料,夏輕蕭點頭,“謝謝提醒?!?p> 夏楚君笑道:“你不用謝我,如今在都城只有我們可以彼此依靠。如果我們還不能彼此信任的話,那又如何在都城立足?總有一天我們無需再看他人臉色?!蹦且蝗账嘈挪⒉贿b遠(yuǎn)。
夏輕蕭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什么。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在,快樂,隨心,攀附權(quán)貴這種事情本就是不適合她,壓根就沒想過要留在權(quán)貴中心,人一旦太貪心,就容易失去自我,束手束腳。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和父母二人團(tuán)聚,然后一家三口趁早離開都城,然后找一個小山莊,買一片土地,當(dāng)一個能夠大吃大喝的地主,要多逍遙有多逍遙。
不過,每個人追求的都是不同的,想要得也不同,之于她快樂的事情,對于夏楚君就未必。所以,她只能緘默。
或許都城這個地方就是與她犯沖的!
剛剛進(jìn)城,馬車就其他人的馬車相撞!
而且是狠狠的一撞!夏輕蕭和夏楚君二人在馬車內(nèi)沒坐穩(wěn),直接就栽倒,還撞了頭一下。
“哎呦!”
“怎么回事?”夏楚君問向馬夫。
馬夫也有余驚,連忙回道:“對面來了一輛馬車,速度極快,奴才來不及躲閃!”
對面馬車上的人有可能經(jīng)常遇見此類事情,顯然絲毫沒有察覺到自身的問題,在她們的馬夫開口后,他們的人也開口了,“大膽!你們是什么人?!找死嗎?!”
“二姐,我去看看?!毕某犅剬γ嫒藝虖埖膽B(tài)度,就知道來人定是權(quán)貴,否則一個下人絕對不會說話如此有底氣。
“嗯,小心。”夏輕蕭點頭。重新做好后,她開始聽著外面的情況。
夏楚君的態(tài)度很好,“剛才聽我的馬夫所說,你們的速度有一些快,才導(dǎo)致了我們躲閃不及,不過,既然雙方都沒有受傷,那么,彼此各退一步如何?”
可惜,夏楚君的好態(tài)度沒有換來對方的退讓,馬車內(nèi)出來一名少女。
少女容顏明媚,見到夏楚君時,眼里閃過一抹戲謔的嘲諷笑意,出口的話語語氣更是不屑,“呦!我剛才還想是誰如此大膽攔我路,原來是在云墨公子家中白吃白喝的夏楚君啊!你這是趕著去云家混吃的去了?不對,我怎么聽說你要搬出云家,去夏家住了?而且還要進(jìn)宮參加選秀?夏楚君,就憑你的出身,也妄想能被皇上看上?是不是在做夢??!”
少女的半點兒不留情,極盡冷嘲熱諷。夏楚君面紅耳赤,緊咬著唇,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只能僵硬的在開口道:“原來是慶和郡主,好久不見。”
“我們不熟悉吧?我只熟悉夏家和云家的小姐,至于你……我們可不熟。劉健,將她的馬車給砸了!在都城還沒有幾個人敢攔我的路!”慶和郡主眉眼張揚(yáng),即便夏楚君退了一步,依舊是不依不饒。
夏輕蕭原本想要在馬車?yán)锇舶卜€(wěn)穩(wěn)的等著結(jié)果就好,沒想到這位慶和郡主脾氣火爆,竟然想要砸爛馬車!她走出馬車,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煞白的夏楚君,心中暗道:不是沒有仇人,而是夏楚君對那些欺上門的人處處相讓,以此來讓對方放過她。只不過有些退讓,只能讓欺上門的人越來越變本加厲,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眼前的慶和郡主就是一個例子。
“無論她住在何處,吃了誰家的飯,喝了誰家的水,似乎都與你并無關(guān)系。”夏輕蕭目光直視慶和君主,慢悠悠的說道。
夏楚君立即睜大眼睛,有些意外夏輕蕭會突然出來,而且還會對慶和郡主如此不敬。夏輕蕭怕是不知道慶和郡主的脾氣,在都城真就沒有多少人敢惹,實在是太過囂張跋扈!
慶和郡主愣了一下,此女是誰?竟敢如此對她說話!“你是誰?”
“她是我的二姐,與我一同來都城。她并不知道慶和郡主的身份,還不懂什么規(guī)矩,請慶和郡主莫要責(zé)怪。”夏楚君連忙回道。忍一時之氣就可風(fēng)平浪靜,所以沒必要將此事越鬧越大,反而還會更加激怒分慶和郡主。
“原來和你一同從洛城來的,怪不得不懂規(guī)矩,行為舉止與鄉(xiāng)村野婦有什么區(qū)別?!要想不讓我責(zé)怪,現(xiàn)在就跪在我面前磕頭!一百個!只要磕的我高興了,沒準(zhǔn)還會送你們一個更舒適的馬車?!睉c和郡主抱著雙臂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夏輕蕭二人。
因為兩車相撞,又因為慶和郡主的聲音很大,引來了不少的人,雙方馬車后面也都堵了幾輛的馬車。
圍觀的人暗暗議論,“她們太倒霉了,怎么撞上了慶和郡主?看來這一百個頭是必須磕了!”
“是?。∈嵌悴涣肆???蓱z那兩位小姐,明明是慶和郡主撞上了人家的馬車,結(jié)果還要逼著人磕頭道歉!太欺負(f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