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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的第一天早朝,就讓群臣心里一陣亂顫,把過年之后還未散去的氣氛沖淡幾分。
南唐毗鄰大楚是不假,可這些年一直都是安安分分,雙方不相往來,邊疆也沒有戰(zhàn)事發(fā)生。
多年前那場國戰(zhàn),南唐、大魏、北漢三國聯(lián)手攻楚,猝不及防的大楚開始是吃了個大虧。
可等大楚反映過來以后,戰(zhàn)事基本上就開始由大楚主導(dǎo),到收官階段,北匈南下突襲了在南方失利的北撤的北漢殘軍。
本身就元氣大傷的北漢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北匈所滅,而北匈趁大楚與南唐諸國還在亂戰(zhàn),仍然不死心,還想南下。
卻不想,緊鄰北漢的大魏皇帝一改往日作風(fēng),把將要南下馳援的軍隊調(diào)到北境與北匈對峙。
雖說最后大魏滅國,但世人后來談及大魏皇帝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稱贊一聲。
至于大楚,當(dāng)時也放棄了找南唐的麻煩,調(diào)軍北上,接納大魏北漢遺民。
在北境,讓北匈國這些年不得跨過北丈原一步,南唐作為當(dāng)時那場亂戰(zhàn)唯一的幸存者,這些年來一直是安分守己,不敢有任何動作。
可到今天,群臣看到這封來著南唐的國書,都是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禮部尚書吳離和戶部尚書苑莊雖說在新法施行的態(tài)度上一直不和,但彼此對視一眼,仍然是在對方眼中看出了幾分擔(dān)憂。
吳離的目光在朝堂上掃視一圈,宰輔大人仍舊是一臉淡然,并無半分憂慮的樣子,等到吳離看向兵部那幾個老貨的時候,也是一臉無奈。
這幾個人,人人臉色紅潤,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皇帝陛下。
吳離心里默默一嘆,這些老貨輪軍功不及王侯,可仍舊是有赫赫戰(zhàn)功的武人,讓他們在陵安本本分分的上朝和枯坐兵部早讓他們厭煩了,好不容易碰到有可能打仗的局面,這一個個自然是希望陛下大手一揮,讓他們領(lǐng)兵出征,哪里還有些憂慮的想法。
吳離搖搖頭,平素里六部官員一有空缺,哪個不是拖關(guān)系找門路想補上去,可唯獨這兵部,一但有了空缺,要在功勛不差的軍伍里找人頂上的時候,便成了最大的難題。
一個個都說什么邊疆不穩(wěn),沒有戍邊的將軍們就一個勁的說什么軍紀敗壞,軍心不穩(wěn),他們離不得要在軍中為陛下分憂。
到最后,也只有那些軍功相對不高,資歷相對不深的軍官被調(diào)到陵安入兵部任職。
人人都將入兵部任職當(dāng)成了個燙手山芋,人人避之不及。
其實說來也是,一旦入了陵安,不能打仗不說,還要處處小心,上要應(yīng)對天聽,下要小心朝臣算計。
不說其他,論品階,兵部尚書仍不算陵安第一字號軍方大佬。
除了在軍中的幾位王侯之外,在陵安仍然有數(shù)位王侯,王侯之上的四大軍侯更是全數(shù)都在陵安。
想到這里,吳離心里微微一怔,大楚規(guī)定只立四軍侯十二王侯的祖制,旁人就算有心,也不得上位,可如今天軍侯被廢,這空出的位置,要爭的人怕是不少。
是故這些老貨才一個個像看見小媳婦一樣看著皇帝陛下。
好在皇帝陛下也沒有難為群臣,早已經(jīng)擬定了前往南唐的人員,不過等名字報出來的時候,群臣一陣驚訝是免不了的。
他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幾乎都是名聲不顯,不過群臣心中自有打算,準備下朝以后,好好的去琢磨琢磨。
不過名單上最后一個名字,他們是確實沒有聽過了,不過看宰輔大人一臉平淡的樣子,而三高官官也沒有出言質(zhì)疑,余下群臣便無人說什么了。
不過內(nèi)務(wù)官員宣讀完這個名單之后,又一個問題擺在了眾人面前。
既然是一場辯論大會,皇帝陛下并沒有明言派誰護衛(wèi)安全。
“此次出使南唐,眾位卿家以為該派哪位大人隨行呢?”
大佬們心里早有準備,等到皇帝陛下開口,自然也沒有多少驚訝。
兵部官員們破天荒的沒有開口,他們明白,這差事多半他們爭不到。
本來能入兵部的都多半算的上是“儒將”,她們雖好打仗,可這次差事卻不是要領(lǐng)兵打仗。
本來大楚軍伍中,論武力,冠軍侯勇冠三軍無人可敵。不過此刻卻離不得陵安。
畢竟年秋葉長亭一事,群臣自然是知道的。
而除開冠軍侯之外,也只有天軍侯的武力能夠穩(wěn)壓后面幾位。
不過,天軍侯并不在陵安,就算在,恐怕要出使,群臣也是多有口舌。
至于剩下的兩位軍侯,脾氣太過火爆,不適合出使。
而現(xiàn)在在陵安的王侯也就那幾個,要硬生生挑出一個來,卻是沒人敢挑。
軍侯空缺,這次出使怕就是給進階軍侯鋪路,要是挑出一個人,剩下沒挑中的幾位王侯怕就是有些想法了。
得罪一個王侯不可怕,可若是同時得罪了好幾個王侯,任誰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想到這一層,稍微懂點門道的大臣們都閉口不言。
不過今天皇帝陛下是破天荒的一個人也沒有難為,自己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不過等散朝時,朝臣們還還在回味皇帝陛下這次朝會的深意。
……
……
靖南州位于大楚南端,毗鄰南唐,因此大楚取名謂之靖南,雖說靖南州風(fēng)景不如江南秀麗,卻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崇山峻嶺間,到處是江南見不到的別樣風(fēng)景,連山間花草也多了些其他味道。
而此刻在這靖南州境內(nèi)的一座無名孤山,一頭白發(fā)的男子走在山間。
雖說周圍了無人煙,山間野獸也不如別處兇猛,偶爾看見一頭,也只是遠遠看一眼男子,并不曾襲擊,顯得和諧非凡。
男子并不理會山間異樣,只是不緊不慢沿著山路往上而去,倒也奇怪,這四周了無人煙,卻偏偏有條山路直通山頂。
走到半山腰,男子緩緩?fù)2剑ь^看了眼山頂,透過樹木的遮擋,倒也隱約看出山頂有一間寺廟。
男子眼中意味深長,不過還是再度起身,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