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更了,事情有點多,見諒了。。)
這道刀意不知道比郭硬的道理要強多少倍,光是看著已經(jīng)夠嚇人的了,更何況冉無序還要直接面對這一刀的威勢。
來殺人的冉無序眼睛微瞇,他有些迷惑,對方那道刀意雖然霸道,而且讓自己避無可避,但是他并未從中感受到絲毫的殺意。
更像是在考校后輩一般。
不過這道刀意卻絲毫不弱,以磅礴氣機來看,實打?qū)嵥闶堑谖寰车恼袛?shù)。
冉無序四處游走,試圖脫離這道刀意的控制,卻發(fā)現(xiàn)始終是徒勞,那股廣闊如天地的浩瀚刀意切斷了冉無序所有能夠躲的地方,讓冉無序只有硬憾這道刀意。
這道刀意在脫離車夫手中刀后,便化作一頭黃龍,怒嘯著向前而來。
他身行猛然拔高,兩只修長的手掌向下一壓,一股磅礴充沛的氣機從冉無序身上迸發(fā)出去。
正壓黃龍頭。
這股氣機正好擊在了這股刀意的最薄弱的一處,竟是形成了以最強對最弱的局面。
兩股磅礴的氣機相碰,造成一陣巨大的響聲,冉無序后退數(shù)步,嘴角有些鮮血。
他身后,谷中不多幾顆樹竟是應(yīng)聲而斷。
那車夫單手持刀,不見有何神色波動,但心中卻如江海翻騰,看向冉無序的眼神竟然是越發(fā)欣賞了。
這刀意中的奧妙,同境之中若是有人能夠看出,車夫也不會如此驚奇。
冉無序是四境第一人是不假,這一點車夫也承認(rèn),可如果說冉無序能以第四境看破他一記刀意,并發(fā)現(xiàn)刀意中的最薄弱的一點,并能夠擊中,車夫就不得不驚奇了。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車夫就能夠不再出刀。
轉(zhuǎn)眼,車夫第二刀又至,比前一刀更凌厲,更可怕。
這次車夫不只是站在原地,反而是提刀向前,要真真與冉無序打上一架。
冉無序雙目緊縮,眉頭皺的極緊。
然后,他身上便生出數(shù)道氣機,分別向車夫各個要害攻過去。
他能夠在第四境無敵,除了本身天賦異稟,這一手可以同時控制多股氣機的本事,也是他立于不敗之地的根本。
車夫不急不緩,沒有存什么一招敗敵的想法,他要殺人,冉無序早成了一具死尸了。
這對他毫無意義,他自始至終都不曾喜歡過虐殺年輕高手。
對于這些驚艷的后輩,他向來是希望這些幼芽能夠成材的。
在這世間,要想保持昌盛,不在于他們這些強者,而是在于這些驚艷的后輩。
所以,車夫只是打亂這些氣機,靜待著冉無序的后手,冉無序也明白,無論他能控制多少股氣機,都無法對車夫造成些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無論聚多少沙,都終究是沙,都會不如石頭堅硬。再多的水,也終究是水。
因此,再多的氣機,也終究這是第四境的,對第五境強者,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量變終究無法引發(fā)質(zhì)變。
他在第四境無敵,也終究是在第四境而已,現(xiàn)在事情擺在他面前的是,對方是第五境,就這幾個字也就夠了。
要能夠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就是讓量變變成質(zhì)變。
于是,他雙手微微泛青,有一股莫名的氣勢開始從他身上升起,初時還約摸是第四境,不過這道氣勢還沒有停止,繼續(xù)攀升,直至第四境與第五境的臨界點。
“啵”
天地之間,一片靜謐,只聽的這聲響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打破了。
華章侯看著對面的冉無序,一臉驚駭。
難道破境了?
不過他不明白,怎么忽然冉無序就破境了。
他不明白,有人明白。
車夫忽然身形前移,瞬息之間,便收刀到了他面前,一只手按在冉無序頭上。
竟然硬生生把冉無序的氣息從第五境一直壓到了第四境。
車夫怒喝道:“冉無序,空中樓閣的道理你都不懂?”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冉無序口中吐出來,噴在野草上,看著分外妖嬈。
冉無序被這樣一壓,氣機全破,硬生生被車夫逼回第四境。
這時候,華章侯才想通,原來是類似于劍閣劍祭的秘法。
車夫看著冉無序,面無表情,他轉(zhuǎn)身之后,不再看冉無序一眼。
……
……
在據(jù)山谷數(shù)里之外的一座無名山上,有個看不清臉貌的男子正坐在一塊巨石上搖晃著雙腿。
而可怖的是,這塊巨石下,便是直直的峭壁,偶爾有塊石子落下去,也是聽不到什么聲響。
他手里拿著一顆從附近樹上采的野果,百無聊賴的咬著。
而他口中,還含糊不清的哼著首什么歌謠。
想著臨出門前,師傅囑咐的話,這個男子就一頭亂麻,好不容易出了一躺山,又被要求要做這個做那個的。
不過他卻不敢違逆那個整天看著笑瞇瞇的男人,因為在他年少時,曾親眼看見,這個男人將他的師妹,為了個男人叛出山門的女子,親手給掐斷了脖子。
更駭人的是,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是笑瞇瞇的。
想到這里,這個男子忽然感覺背脊發(fā)寒,他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甩出腦中,然后重新看著那個山谷方向。
過了一會兒,等感受到那山谷里沒有了氣息波動,這個男子搖搖頭,無奈說道:“得,回去領(lǐng)賞吧?!?p> 說完這句話,男子將手里的野果隨意扔下懸崖,緩緩站起來,看著遠(yuǎn)處走來的男子,輕輕嘆氣,等到男子走到了他身后之后,他看著面色發(fā)白的冉無序,輕輕搖搖頭。
“師兄啊,事沒辦成,腐骨之痛看來是免不了?!?p> 已是重傷的冉無序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冷冷道:“你以為你能逃過了?”
那男子不說話,只是輕輕一躍,從懸崖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