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你在風雪山這么久,有沒有聽說過什么奇異的地方?“姜逸問道,覺得風雪山要是有什么隱秘,三人之中那也只有土地知道了。
土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瞇著眼睛沉思,腦海中的記憶不斷翻騰,但半刻鐘后,他搖了搖頭,說道:“山上的風水一覽無遺,并沒有什么奇異的地方,平淡無奇。“
說到風水,姜逸以前學過一些,可由于慧根不夠,一直處于半吊子水平,只會一些粗略的、膚淺的知識,當然,若是碰到熟悉的地方,他也能口若懸河,說的天花亂墜。
至于風雪山的模樣,他曾經(jīng)研究過,樣子是有點奇怪,周圍那一個個不斷壘砌的小山頭,就像是一株倒扣植物的花瓣一樣,密密麻麻!可這樣的地形,誰又知道寓意是什么,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那你有沒有見過什么奇異的現(xiàn)象?!敖堇^續(xù)問道,沒有奇異的地方,但總有奇異的現(xiàn)象吧。
“我沒有見過!“土地搖了搖頭,可隨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繼續(xù)說道:”以前聽一些老人說過,祖上記載大概數(shù)百年前左右,風雪山被血霧環(huán)繞三天三夜,把整個天空都染紅了,后來又下起了兩天兩夜的血雨才停止。
”此事過后,所有的家禽暴斃,妖獸、精怪也有不少身受重傷,被吸光了精氣神,需要很久的時間才恢復?!?p> “那他們有沒有說過這是為什么?”姜逸眼前一亮,難道是和這個異變有關?
“沒有,只略微記載了而已,并不清楚異象發(fā)生的原因?!蓖恋卣f道,他第一次聽到這個也大為震驚,但追問之下,那些老人全都不懂,只當是一個驚悚的秘聞而已。
“這都過去數(shù)百年了,時間太過于遙遠,已經(jīng)無法考究,再說了土地在這里那么久,都沒聽說過這個,他們外來者更不會知道這等秘聞?!绷骑w這時也說道,他們來此或許根本不是因為這個。
”也對,妖魔鬼怪橫行的玄黃世界,各種驚奇的事還少嗎?比如水漫金山、地動山搖等等之類的自然災害,其實不過是神通廣大的水妖在水中戲耍,翻騰了個浪花;體積龐大的神獸打了個盹,翻了個身?!蓖恋匾灿X得這不能作為推測的依據(jù)。
“很多凡人理解的天災,其實都是人禍或者妖禍?!苯蔹c頭同意,這換做以前可是不敢想的,自從加入天庭,知道了很多曾經(jīng)無法理解的現(xiàn)象。
三個臭皮匠不一定能頂個諸葛亮,姜逸等人放棄了揣摩,不管牛妖將還是金光寺的洪正和尚,三人都沒有真正接觸過,如果僅憑借一些虛無縹緲的信息,就想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無疑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他們連洪血住持的身影都沒見過。
“我們在這里胡亂猜測也沒有用,如果想知道他們圖謀什么,還得他們親自說出口,風鳴洞的牛妖將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逐漸信任我,等有機會,我再套一下的話,那時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土地將主意打到了牛妖將身上,而且他覺得有不少的把握,畢竟妖的智商普遍跟不上自身的修為。
頓了一會,他又繼續(xù)說道:“關鍵是金光寺,不知道他們兩方是不是抱著同一個目的來到風雪山,且我們無法滲透,難以找到機會?!?p> “或許有機會!”姜逸沉吟了一下說道,他想起剛才書呆子說過的話。
“什么機會?”土地疑惑問道,看著一旁的山神,想知道他有什么注意。
然而,姜逸并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柳云飛,這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人選嗎?他們有機會打探金光寺的秘密。
然而,土地卻是搖了搖頭,難道指望他?嘆氣道:“我并不是看不起書呆子,而是金光寺的警戒心太強,我以前就想對他們下手,但是找不到任何機會,那些灰衣和尚什么都不懂,青衣和尚是懂一些,可他們就像一個密封罐一樣,滴水不漏。”
“你是外人,他們當然防備你,可若是從內(nèi)部呢?那就不好說了。”姜逸笑著說道,心中忽然覺得書呆子就是他們兩個的幸運星,每當遇到什么困難時候,他總會提供意想不到的助力。
“這話怎么說,我們…….”土地話還沒完,他忽然反應過來,就轉(zhuǎn)頭看向書呆子,“對了,我怎么忘記了金光寺要招書呆子當和尚!“他腦海中之前一直在想著風雪山秘密,完全忽視了這事。
聞言,柳云飛瞬間變成了一副苦瓜臉,張了張嘴,一會過后才說道:“經(jīng)過那一站,估計金光寺人手不足,他們想招我當和尚,可……?!?p> “那你就去啊,這不是天助我們?nèi)?!”土地直接興奮打斷道,完全沒有注意到書呆子的臉色。
“姜師兄、土地,可我還想娶娘子,不想當和尚?!绷骑w連忙說道,他這兩天來一直在糾結(jié)這個事,想讓面前的兩人幫忙拿主意,可是,他們貌似和自己的本意完全相反。
“誰說和尚不能去娘子,到時候你還俗不就成了。”土地直言,外面有著大好時光,大好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想去寺廟當和尚,但這只是暫時忍受一段時間而已。
“對啊,云飛,你忘記我們?nèi)诉@次目的了嗎?在即將走上人生巔峰、贏取白….絕代佳人之時,你卻打退堂鼓,所有的一切皆前功盡棄了?!苯萃葱牡溃桓焙掼F不成鋼的樣子。
柳云飛撇了撇嘴,猶豫了一會,說道:”姜師兄,這是我的第一次,以前從未做過,我是擔憂自己做得不夠好,如果暴露了怎么辦?”
“原來剛才娶娘子只是借口,這個理由才是真的?!敖莼砣淮笪?,當香客之時是沒有那么多顧忌,可和尚就不一樣了,“云飛,不要過于擔憂,人生本來如戲,全靠演技,將自己扮成別人,把自己演到失憶,誰會發(fā)現(xiàn)你?這就是潛伏者的最高境界。”
“人生如戲…..失憶;人生如戲……”柳云飛在聽到此蘊含至理話之后,便陷入精神恍惚之中,連續(xù)不斷地重復了姜逸所說的話。
看著呢喃的書呆子,土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著姜逸說道:“山神,我們兩個將書呆子帶壞了,你說他的爹娘……到時會不會追殺我們兩個?!?p> “對啊,他的家人可是南荒太一圣地的人,以后若是看到不是‘原來’的兒子,真要找上門來,我該怎么辦?”姜逸在土地的提醒之下,想起了這茬,事情貌似有些嚴重。
此時,他心中正不斷想著補救的方法,半響之后,說道:“我在教他江湖經(jīng)驗,你看他那什么都不懂的樣子,以后怎么辦,若不是碰到我們兩個,說不定被金光寺給綁起來了,傻乎乎地一個人就去查探,什么計劃都沒有,倒是你,整天胡言亂語,把他帶壞了!”
“我倒是覺得你比我還更甚?”土地笑著說道,他可是記得當初山神怎么忽悠書呆子。
“恩?你在說什么?“姜逸撇了一眼土地,旋即將目光放到土地廟上,邊說邊走道:”我看你土廟的橫梁不錯,我今晚把它帶回去,那個柱子也不錯,我正好缺一根?!闭f完,拍了拍還處于恍惚的書呆子。
土地的眼睛也跟著姜逸的聲音看向自己的土地廟,這可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想打我土地廟額注意,沒門!立即說道:“得得得,你教給書呆子江湖經(jīng)驗,我是帶壞了他!”話落,他將目光重新放回山神上,可他接下來聽到山神的話,差點吐血三升,一頭栽倒在地上。
“書呆子,聽到?jīng)],以后碰到你爹娘,若是問起你為什么成為這個樣子的時候,記得回答這句話!”姜逸指著土地,對著一旁的柳云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