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熱情過度一時剎不住車的土地從水里上來之后,發(fā)現(xiàn)山神已經(jīng)大不同以前,身上居然有了威勢,不禁想道:“這就是強者的氣勢嗎?”
花了好一會,才平復心中的震撼、壓下心中的疑惑,眼睛一轉(zhuǎn),看到旁邊一個從沒有見過的青年人,皺起了眉頭,“這小白臉是誰?”
當然,土地不敢這樣說,而是輕聲問道:“這位小兄弟是誰?”眼睛一直往君無憂身上掃描,想知道這個一起從棺槨出來之人,是哪方大神!
“你見過他!”姜逸沒好氣道,對于這個極品的君無憂,心中只有深深地鄙視。
聞言,土地眉宇間閃過一抹疑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君無憂,旋即眉頭緊皺,沉思過后,搖了搖頭,腦海中確定沒有見過這個人,道:“我……我不是很清楚。”
聽到土地的話音,君無憂頭顱揚得更高,夕陽的余暉照在身上,在岸邊留下一道長長的身影,樣子做得十足,同時耳朵抖動了一下,準備收聽介紹自身的話。
瞄了一眼君無憂,姜逸扯了扯嘴,提示了一番,“他剛才把我拉回來的那根東西是什么?”
看到土地未有半點反應,姜逸搖頭苦笑,揚了揚手中的打神棍,含笑說道:“這是它身上的東西?!?p> “什么?”土地一個踉蹌,差一點再次摔進河中,有些遲疑地問道:“是真的?”神情盡是不相信。
聽著此話,君無憂心中頓時樂開了花,但臉上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冷哼道:“瞧你這沒出息地樣,是不是被本大爺嚇到了?不過這沒事,以后你會慢慢習慣我這樣的高人存在?!?p> 土地的頭顱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眼睛緊盯著君無憂,神情出露出一火熱的渴望,著急問道:“你這個老家伙,從哪里弄來這么一副好皮囊,告訴我一下,以后我也去光顧那個門店!”
這次,輪到君無憂差一點摔進河里,臉上頓時布滿憤怒,輕喝一聲,身體上射出了一根柳條,咬著牙說道:“讓你這沒碰過世面的土包子,見識一下高人的手段?!?p> 土地發(fā)現(xiàn)雙腳已經(jīng)離開地面,著急開口道:“喂喂喂,是不是只允許你帥,卻不允許我跟在后面喝口湯?”
君無憂更加氣惱,之前的高人形象全無,此刻心中所想的就是想將土地扔進河里,只是看到一旁的姜逸,想起他們之間的關系,硬生生地忍住了。
見到這一幕,姜逸摸了摸鼻子,搖頭苦笑道:“你們這兩個活寶,別鬧了,我們先回去土地廟?!?p> “反正暫時無事可做,而且出來之后,心中一直縈繞一種特別的感覺,那我先跟著他混了?!本裏o憂狠狠地瞪了土地一眼之后,才將其放下來,緊隨其后地跟著走出了幾丈之外的姜逸。
土地揉了揉差點被勒斷的老腰,盯著君無憂的身板,眼神依然火熱,心中打定主意,“不行,我一定要問出這副軀體在哪里有賣?這個老家伙居然得到了這么好的軀體,不公平吶!等我以后顯形之后,就以這個模板鑄體?!?p> 三人同向土地廟走去,一路上,姜逸看到秦莊恢復了生氣,那些病怏怏的村民恢復了不少元氣,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有氣無力,而是變得神采奕奕,有些高興地說道:“秦莊終于不是鬼村,有點生機勃勃的樣子,看來那些陰靈真是害人不淺,以后我們見一個逮一個,決不允許禍害凡人?!?p> 君無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一切變化都收在眼底,確實和以前變了兩樣。
然而,土地沒有出聲應和,在右手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被姜逸的眼中余光瞄到,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又出了什么事?“
“哎!“土地先是嘆氣,神情露出悲憤,而后搖了搖頭,喃喃道:“你消失一個月后,從慶安縣來了六個巡使,到咱們風雪山視察,將這里搞得烏煙瘴氣,將你之前制定下的策劃全部打亂…….”
姜逸聽得直皺眉頭,土地每說一句,他的臉色便陰沉一分,這群巡使是來搗亂的嗎?好不容易才在這塊地方,打下了一些薄弱的基礎,恢復了一點人心,“走,我們?nèi)麄?!”在墳墓中待了那么久,本想好好透一透氣的他,不得不改變主意?p> 說完之后,三人朝著土地廟的方向走去,途中,土地將自己這一段時日的滿腹愁緒傾訴了一遍,姜逸大概了解這段時間的變化,驗證了那句老話,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天庭也不例外。
不一會,三人走到秦莊外的大路上,姜逸隔著很遠就看到了炊煙渺渺的土地廟,他從土地的話中知道,這不是有人在廟前亨飪,而是焚香點燭產(chǎn)生的煙氣。
來到近前,一個大香案的上面插滿了燃香,桌面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貢品,姜逸數(shù)了一數(shù),單是山雞就有八只,豬頭一個,還有其他的肉類,與其同時,土地廟里傳出放浪形骸的笑聲,
“看來這幾人真不是什么好鳥!”姜逸臉上露出極其不滿,看到這一幕,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些香火并不是給天上,而是被這群人私自截取,拿去享受了,以后若是村民焚香告狀且被追究,那擾民的罪名肯定按在他們身上,因為這個地方目前是兩人管轄。
緊握拳頭,漆黑的眼睛里燃燒著一絲憤怒的火焰,咬著牙說道:“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搞這些事。”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香案前,當即抬起右腳,將香案踹飛到數(shù)丈之外。
“山神,別沖動!”身后的土地被姜逸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出聲阻止道,只是話顯得有些遲了,“哎,沖動是魔鬼!”
緊隨其后的君無憂也是連連眨眼,天庭自家的人馬先鬧起來了?
姜逸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因為目光瞄到遠處偷看的幾個村民,在他做完這事之后,變成了大吃一驚的神色,他心滿意足地停下了手,先前的那股猙獰恐怖,已經(jīng)化為了平靜,“村民應該知道我和土地的立場了吧!”
“山神,這些東西,那些村民到?jīng)]有多少的怨言,畢竟我以前給過他們一筆錢財,之所以憤慨,是因為這群巡使看不起我們兩個窮山僻壤的小神,整天進行言語嘲諷,甚至兩個神使都不知道這里還屬于天庭?!蓖恋卦谏砗笕跞醯卣f道,將前因后果總結(jié)了一遍。
姜逸愜意的表情頓時緊繃起來,眉毛抖動了一下,你這家伙怎么不早說,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眼睛看到六道人影從土地廟里走出來,立即陰沉著臉說道:“擾民可是天庭的一大罪狀,如今又不是逢年過節(jié),怎能讓村民殺雞宰鴨浪費錢財!”
“說什么都遲了,不過不能墜了自身氣勢!”姜逸心里暗道,畢竟他也有理,而且心中認為那些神使不過是紈绔弟子。
想到此,姜逸背負雙手看著氣沖沖地走過來的六道身影,為首的是三個青年人,身穿白衣,中間的那個境界達到了顯形,和君無憂差不多,其余兩個處于日游境界,“也沒見他們有何出彩之處,年紀估摸著和我差不多,同是一個年齡段,為什么他們分配到縣城,而我卻來這個窮山僻壤的風雪山?幾戶是被天庭放棄之地!”
三人走到距離一丈處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個面色陰冷的年輕人目光一掃,冷聲問道:“剛才是誰把香案踢翻了?”言語中有藏不住的怒氣。
聞言,土地往前走了一步,和姜逸并排站立,表明了心意,君無憂猶豫了一會,也慢吞吞地走上前,三人并排而立。
看著旁邊的兩人,姜逸會心一笑,他從氣勢上已經(jīng)判斷出對方三人的境界,心中松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道:“是我踢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