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緣的話剛剛落音,忽然從前方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不過是一些小小的障眼法,只不過為了防止一些俗人打擾,設(shè)下的一點小小手段罷了?!?p> 楊夢和宋宜緣尋聲望去,只見,前方站著一位道士打扮的老者,銀須白發(fā),手持一把拂塵,頗有一番仙風道骨。
“師傅?!睅酌屐`宗的外宗弟子連忙躬身作揖。
“嗯。”那老者一掃拂塵,簡單的答應(yīng)了一聲,不怒而威,沉聲問道:“交與你們辦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這……”其他幾名弟子不自覺的退了一小步,將大師兄一人凸顯了出來,大師兄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回稟師傅,寶物在流仙城內(nèi),被一飛賊偷了,我等追拿飛賊時,對方走投無路之下,竟然砸碎了寶物……”
“什么?”那老者聲音一冷,多了幾分殺氣,讓眾弟子又往后縮了縮。
大師兄連忙將那瘦小的飛賊推了出來,急急忙忙地說:“不過我們已將飛賊拿下,聽候師傅發(fā)落……”
那老者對瘦小的飛賊看了看,忽然,眼里閃過一絲驚喜,不過聲音卻還是陰沉,對那小飛賊問道:“剛才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小飛賊倒是挺硬氣:“一人做事一人當,東西是我偷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老者冷冷一笑:“倒是挺有骨氣,你叫什么名字?”
小飛賊知道自己橫豎逃不過這一劫,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抬頭說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話說,你又是誰?你不告訴我,我憑什么告訴你?”
眾弟子看著小飛賊這一副橫像,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他們這位師傅,雖然在宗門內(nèi),實力不強,地位不高,只是個負責外宗的理事,但是脾氣卻是出了名的壞,眾多外宗弟子,只要對他稍有不敬,輕則打罵一番,重則廢除修為,逐出師門,反正他們也只是不受待見的外宗弟子,也沒地方去說理。這小賊竟如此不知好歹,看來此番性命難保啊。
“呵呵,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老者笑著說道:“他們都叫我玉道人,現(xiàn)在,能說說你的名字了吧?!?p> 幾名外宗弟子頓時驚掉了下巴,這玉道人何時變的如此好說話了。
小飛賊也是一陣錯愕,對方實力高深,竟如此給自己臉面,弄的他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悶悶說:“我叫周三?!?p> “這名字倒也是好記,”玉道人笑著說道:“小子,我問你,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周三眨了眨眼睛,像是沒聽清玉道人的話。
“啊?”幾名外宗弟子也面面相覷,弄不清楚狀況。
“啊什么?。 庇竦廊藱M眉看向幾名外宗弟子,教訓道:“這事先且記下,日后再找你們算賬!還杵在哪里干嘛,還不退下!”
幾名外宗弟子連忙行禮退下,這才是他們熟悉的玉道人嘛……
“這位大師……”楊夢在一邊已經(jīng)看了好久的戲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連忙上前施禮道。
其實玉道人很早就注意到這兩個人了,兩人看起來似乎只是平常的青年男女,甚至之前,他已經(jīng)悄悄的用望氣術(shù)查看了他們的修為,卻依然沒有看清兩人的境界。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對方根本就不是修行之人;二就是,對方的修為高處自己太多。
玉道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實力,比自己高很多,那就是說,至少要比自己高兩個等級,也就是說得是化神期的實力,而如今世上,被人稱做第一人的葉昊仙尊也才不過化神期巔峰的實力。而卻對方年紀輕輕,要說就已修行到如此境界,玉道人是說什么也不肯相信的。
“你們兩人,前來拜師的么?”玉道人最終還是將兩人劃分為第一種可能性,“剛才你們一眼就看破本門的陣法,想必也是出自名門,何不報上名來,由老夫替你們引見一番?!?p> “呃……”楊夢剛想說什么,卻被宋宜緣攔了下來。
“對對對,我們就是來拜師的?!彼我司壵f道:“不過,家里人不讓我們說出身份,說此次出門歷練,說是一定要憑自己的實力……”
玉道人點點頭,當世的大家族都有將子嗣送到其他宗門修行的習慣,并且不讓他們說出身份,來磨煉自己的意志,看來,這兩人果然是出自名門望族,“如此,你們也先等等,待老夫收了這位徒弟,再親自帶你們前往前殿。”
宋宜緣也不好催促這位老人,于是轉(zhuǎn)身向那個小飛賊說道:“我說你還猶豫個什么勁啊,人家都不追究你了,還好心收下你這個徒弟,還不趕緊答應(yīng)……”
周三也是一事懵了,他自己以前跟一個老飛賊修煉過一些功法,實力才不過筑基期,他也曾偷偷的來過五靈宗,想要拜入門下,可是卻被告知,根骨太差,連外宗都不肯收留,今日卻不知道為何,竟然被主動被人收下,真是大出他的意料。
不過周三到底是做無本生意出生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當下便拜倒在玉道人面前,磕下三個響頭:“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
玉道人撫了撫長須,顯的十分高興,連忙說道:“好!好!好!那為師就先送你一個見面禮,這是一枚儲物戒……”
宋宜緣看著兩人似乎還要上演一場師徒情深的戲碼,不禁皺了皺眉頭,連聲催促道:“我說這位師傅,你們兩以后的時間長著呢,有什么話,以后慢慢說……”
玉道人面露不悅之色,此人竟如此沒有耐心,日后如何受得了茫茫修煉之途中的寂寞,說話也如此沒有禮數(shù),真不知道是哪家調(diào)教出來的弟子。
“好,好,好。那我們師徒日后慢慢再說,兩位,請隨我來?!庇竦廊诵α诵ΓI(lǐng)著新收的徒弟,又帶著兩人,往前殿走去。對方說到底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雖然說話有些冒犯之意,但還不至于為此,得罪哪個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