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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骨

第三十八章 侯爺我欺負的就是你

唐骨 院落大少 3345 2016-07-09 18:41:19

  雨越來越大,鋪天蓋地,整個長安都被埋在了風(fēng)雨中。朱雀大街上,雨水漫過了排水槽,街道上的積水足有尺深。各個里正在指揮著里坊里的街坊,緊急地把排水槽里的垃圾清理掉,以方便積水能排出去。

  雨夜中,一隊隊的武侯披著蓑衣,右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在街上來回巡視著。

  司徒浩一具一具地,把自己親人的尸體擺放在大堂里,尸首分離的,就仔細地把頭撿回來,認真地放回去。他臉色蒼白,嘴角已經(jīng)被咬破,殷紅的血流了下來,很快又被淚水沖刷掉。

  “司徒公子,請節(jié)哀!”老牛在旁邊看著,長嘆一聲,上前拍拍司徒浩的肩膀,安慰道。

  司徒浩把所有人,包括下人的尸體全部擺好,幫每一個人整理好衣服,梳理好頭發(fā),然后來到大堂前,“撲通”一聲跪在雨里,無聲地給他們叩著響頭。

  “父親,母親,還有各位親人,你們放心去吧,我司徒浩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鮮紅的血從司徒浩的額頭上流下來,他仰天長吼,突然間“啪噠”一聲,昏倒在雨水中。

  “快,去叫大夫!”老牛連忙把司徒浩抱在懷中,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滾燙得不得了,焦急地對旁邊的手下說。

  庸羽松從外面快步走了過來,對老牛說:“老牛,跟我過來!”

  老牛把司徒浩交給其他人,跟著庸羽松來到離司徒府不遠的一條排水槽旁邊。庸羽松掀開上面的木欄,下面露出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通道。老牛驚呆了,好家伙,這條通道是誰挖的?

  “我已經(jīng)派人查過,這條地道通往長安城外一處亂葬崗!”

  老牛倒吸一口冷氣,果斷地對庸羽松說:“這件事必須馬上稟報陛下,同時還要徹查長安里的每處角落,是否還有此類的地道的存在!”

  庸羽松臉色凝重,他抬起頭來,雨水落在臉上,心情十分沉重。

  朱雀大街上,白棋帶著二十名破云軍士兵,騎著馬,飛快地向著鴻臚寺奔去。

  “今天晚上真是個好天氣啊!”三田耜站在窗前,抬頭看著這片雨夜,張開雙臂,把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眼睛閉上,陶醉地呼吸著大雨中飄來的味道。

  “叮!”右邊臉上和耳朵突然一陣疼痛,用手摸了一下,右邊怎么也摸不到耳朵了,感覺有些溫?zé)岬囊后w流下來,只是那么一瞬間,劇烈的痛楚經(jīng)過神經(jīng)傳進腦里,一聲尖叫從他的嘴里叫了出來。

  “侯爺,你射歪了!”樓下,老鼠弱弱看著白棋,小聲地說道。

  “哦,真是可惜!”白棋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連弩,臉上換上笑容,走進客館的院子里,向著正在二樓窗子那里鬼叫的三田耜揮揮手,笑著說:“三田耜君,本侯來探望你了!”

  三田耜轉(zhuǎn)頭,看到自己的一只耳朵被一支小小的弩箭釘在墻上,再往下看,白棋那那副惡心的笑容讓他覺得無比的厭惡,他摸著自己右邊原來耳朵的地方,鮮血淋漓,立即尖叫著:“子午侯,我要殺了你!”

  白棋停下腳步,掏了掏耳朵,一臉茫然地回過頭來問程處默:“笨熊,我們可愛的三田耜君說要做什么?雨太大,我聽不清楚。”

  程處默嘿嘿笑著說:“瘋子,他說要殺了你!”

  “什么!”白棋臉上笑容立即退了下去,臉上神情猶如火山爆發(fā)一般地漲得通紅,目露兇光地盯著三田耜,怒吼道:“你居然敢殺大唐官員!”

  那邊,幾個鴻臚寺的年輕官員被破云軍的士兵攔在外面,其中有一個人焦急地喊道:“侯爺,您不能對我大唐的客人無禮??!”

  “嗯?”白棋轉(zhuǎn)過身,不善地看著那個年輕官員,眉毛往上挑了挑,舉起手中的連弩說:“本侯只不過是想射兩只鳥下來,給尊敬的大唐客人三田耜君做下酒菜而已,難道本侯做錯了?!”他舉起手,指著那邊捂往自己臉的三田耜說:“本侯手中連弩一時失準,所以才射偏了,本想上前道歉的,但三田耜卻說要殺了本侯,難道你要本侯站在這里給他殺嗎?!”

  白棋最后“殺”的一字用力吼出來,嚇得鴻臚寺那幾名年輕的官員腿一軟,軟在了地上。

  “快,快去請李郡公來,這里要出大事了!”一名官員連爬帶撲地滾進了茫茫的雨中,消失不見。

  三田耜憤怒地看著白棋,客館里的倭國武士紛紛抽出武器來,站到了院子里。

  “你們都退下,這是天可汗的子午侯,想造反嗎?”三田耜從窗戶上一躍而下,有些踉蹌地站在了院子中,回身怒喝著自己的手下,讓他們?nèi)纪讼隆?p>  長孫沖和程處默帶著破云軍走到白棋身后,手中連弩突然射出,那邊有幾個還沒收回武器的倭國武士立即中箭倒下。

  “侯爺,別欺人太甚!”三田耜看著自己倒下的幾名手下,短箭從他們的胸口穿過,已經(jīng)是活不成了,他回過頭來,低聲對著白棋吼著。

  白棋站在雨中,冷漠的眼神掃視著三田耜,冷冷地說道:“本侯其實非常想看看,當(dāng)你們這些手下真的動手的時候,本侯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會是什么的感覺!有一點本侯非常確定的是,那種感覺一定與喜悅有關(guān)!”

  三田耜摸著自己沒有耳朵的臉,血液不斷從里面涌出來,然后被雨水沖去,他的臉因失血而變得蒼白。

  不像大唐其他的官員,三田耜從白棋的眼睛里看不到有絲毫的憐憫,只有無盡的冷漠,那種像寒冬般的冷酷,讓他血液一時間有些停滯。

  三田耜低下頭,跪在地上:“尊敬的子午侯,三田耜君為剛才的魯莽行為道歉!”

  隨著三田耜的下跪,在他身后的所有倭國人全都跪在了雨中,一聲不發(fā)。

  白棋冷冷地看著跪在前面的三田耜,冷冷地說道:“三田耜,如果你能稍微有點骨氣,起來反抗本侯,本侯還能看得起你!”

  三田耜趴在地上,沒有說一句話。

  “哦,對了,剛才那支箭其實我是想往你的臉射過去的,可惜有些生疏了,下次一定會箭準!”白棋看著身體在發(fā)抖的三田耜,居高臨下地冷笑著說:“三男耜,是不是覺得本侯是在欺負你?嗯,說對了,侯爺我就是要欺負你們,怎么滴!”

  “媽的,瘋子這無賴作風(fēng),哥喜歡!”程處默故意踢起一腳,把地上一攤積水掃在了三田耜身上,和長孫沖一起笑著。

  “破云軍聽令!”白棋把手一揮:“給我把倭國使節(jié)居住的客館,里里外外認真搜查一遍!”

  藥師惠日猛地抬起頭來,咬著牙說:“侯爺,您這是在侮辱我倭國的尊嚴!”

  程處默掃視了一眼仇視著自己一群人的倭國人,冷笑一聲,一腳把身邊的一名倭國使節(jié)踢倒在雨水中,抽出背后的長戟,頂著藥師惠日的脖子,冷冷地說:“這是在執(zhí)行軍隊的命令,你們在破云軍面前,沒有尊嚴可言!”

  “搜!”長孫沖帶著破云軍士兵沖進了客館內(nèi),把每一個客房內(nèi)的角落都認真搜查起來。

  聽著客館內(nèi)翻箱倒柜的聲音,三田耜和在場所有倭國人拳頭緊握,身體都在發(fā)抖。

  “別這樣,輕松些,你們有誰敢起來,那么今天晚上偷襲我破云軍和屠殺司徒家的罪名,就直接落到你們的身上!”白棋站在三田耜的前面,輕輕地說。

  三田耜身子顫抖著,抬起頭來,看著白棋說:“侯爺,您毫無證據(jù),就搜查我倭國的客館,這事我一定會向天可汗稟明!”

  白棋剔著指甲,不在乎地說:“隨便!”

  白棋一肚子的氣,還真是恨不得三田耜去李世民那里吵個夠,那么他就有更多的理由來整他了!

  不多時,長孫沖一臉喜色地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出來,眉飛色舞地白棋和程處默打著眼色。

  “侯爺,全部搜查完畢,這些都是疑似證據(jù)的證物!”老鼠帶著一群人從里面出來,給白棋報告。

  看著破云軍士兵捧著一個個的箱子,三田耜咬著牙齒,雙眼布滿了血絲。那都是他們倭國人,在大唐這么多年的積蓄??!

  當(dāng)他最后看到有一個士兵把一個金色的盒子交給白棋,打開盒子,里面露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藍色鉆石時,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喊了一句:“子午侯,你好狠?。 比缓笳麄€人就昏了過去。

  白棋對于倒在地上的三田耜,看都不看一眼,興奮地叫人把那個箱子一個個地放到準備好的馬車上。

  “知道本侯缺錢,雪中送炭,都是好人?。 卑灼彘L嘆一聲,對著正在搶救三田耜的藥師惠日,和顏悅色地說:“今日打擾了,希望本侯的魯莽不會影響到大唐與倭國之間深厚的友誼。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還能這么愉快地聊天!”

  藥師惠日阻止了手下拔刀的沖動,起身躹了躬:“侯爺,我們明早見!”

  白棋眨了眨眼,他多想那些倭國笨蛋拔刀砍下來。怎么就不砍呢,這惠日真是太不會理解本侯的心思了,真是太可惜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馬車上一箱箱的珍寶和金銀,心情突然又變得好了起來。怎么說,也還是有些收獲的,雖然大部分都要交給李世民,但湯水總有點喝吧!

  當(dāng)李世民看著地上一箱箱金銀和珍寶的時候,看著那邊正在洋洋得意的白棋,吃驚地問:“白風(fēng)曲,你去哪打劫了?”

  “陛下,”白棋一臉正色地糾正李世民說法:“這些都是證物,是臣從倭國客館里搜查出來的,疑似與今晚破云軍遭偷襲與司徒家滅門慘案相關(guān)!臣一介侯爺,怎么可能干出打劫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這豈不是要丟了陛下的臉嗎!”

  站在下面的程處默、長孫沖、呂正和趕過來的鴻臚卿李道宗紛紛掉頭掩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某人太不要臉了!

院落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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