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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諸侯陳奉傳

第一章:游戲(一)

秦末諸侯陳奉傳 盛世哀賦 3431 2016-06-26 23:14:32

  崩羅山脈,作為中央大陸與西北胡人的分界線,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和平在這里永遠都是夢想。二十年前,漢帝國的武王秦萬率軍北伐,此地才略得安寧,秦萬后以此為起點,構(gòu)建了延綿數(shù)萬里的長城。侘英關(guān),一直是西北地最大的關(guān)口,二十年來憑著地理優(yōu)勢,成為西北最大的城市。

  時正直三月,正是集市初開之時,俊美的精靈,粗魯?shù)暮说胰耍廾恋男U人,殘暴的獸人,精明的地精等等。都集中在這個關(guān)口城市內(nèi),遵守著這個大帝國的法令,他們畏懼著這個大帝國的國威,更懼怕正在關(guān)外駐扎的大軍。

  北軍,這是老百姓對這支駐扎在侘英關(guān)外軍隊的稱呼,原本的大軍此時已經(jīng)縮減至二十萬,延綿數(shù)里的軍營鞏固著帝國的西北邊疆。

  軍隊給人的感覺多大應(yīng)是恐懼、肅穆的,沒有一點活氣。這支軍隊的士卒未出其外,每半年一次換防,平日里最多的就是日常操練,趕上農(nóng)忙季節(jié)就去幫農(nóng)民耕地收割,其余時間是不許外出,當(dāng)真能把人急死。

  然而今日卻不同,今天是北軍五日運動會的第一日。自武王改革軍制后要求每個集團軍每年都要舉辦次運動會,項目不限。北軍向來財大氣粗,一下舉辦了包括角斗、蹴鞠、舉重等幾十種項目,決出各部的勝利者,因為這個運動會已是士卒少有的娛樂,再加上聽說已歸隱數(shù)年的秦王到來,這群兵卒自然更加興奮。

  這片空地被分割成幾個部分,顯得雜亂,其中有不少臨時搭成的茅草房供人休息。最熱鬧的是中央地區(qū)的武斗臺,長寬各五百米、高一米,底層以熟土攤成,四周以木板和白崗石鋪成,四周圍滿士卒,并還有人不斷聚來,臺上的比武即將開始。

  兩將各立一端,一將身著黑甲黑袍,手執(zhí)長戈,胯下黃騮馬;一將銀甲白袍,手持楠木大刀,胯下追風(fēng)白馬,兩人皆以黑布蒙面,威風(fēng)凜凜。

  士卒的叫好和吶喊遍布全場,一個個精神抖擻,不見惰氣。

  “武王威武,撂倒那廝!”“章將軍必勝”“武王,我可下了一百錢在你身上,不敢輸了??!”……

  臺上二人絲毫不受影響,仍是靜立,馬匹不時打個響鼻。突然二將同時驅(qū)馬疾馳而前,大吼一聲,兵刃登時相接,不分勝負(fù),待兩人錯開,確是誰也沒占到便宜。一拉韁繩,再次沖殺在一起,不一會兩人便廝殺在一起,刀來戈往,好生激烈。

  這兩人一人是曾兩度封王的秦王秦萬;一人是現(xiàn)北軍前鋒大將,年輕驍勇的章費麟。這兩位的比拼自然引來無數(shù)士兵的圍觀。

  正處在休息棚的任定伸長脖子觀望,不想錯過,他作為帝國軍校畢業(yè)的高材生,一直將精忠報國作為己任,然而這種太平盛世幾乎是他們這類職業(yè)軍人的噩夢,也幸虧任定的父親曾在秦萬北征時在帳下任將軍,是現(xiàn)任北軍元帥馮平輿的裨將,再加上任定爭氣,故而畢業(yè)后就在馮平輿處任近衛(wèi)。

  因這位脾氣詭異的馮大帥就在身旁,任定也不敢大聲叫好,但其漲紅的臉龐說明了激動。別的不說,單是見到已隱居數(shù)年的偶像武王就足夠了,自當(dāng)今圣上和武王合力執(zhí)政已來,僅二十余年就讓帝國強盛至如此,武王秦萬更是有“軍神”之稱,武功名聲之大,幾無人可敵,不知是多少士兵的偶像,后據(jù)說因受傷而隱居。而今日已數(shù)年未現(xiàn)身的秦萬竟出現(xiàn)在北軍,怎能不讓人激動。

  不過看了眼身旁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馮平輿,任定就一陣無語,看來馮大帥和秦萬關(guān)系不和的風(fēng)聞是真的。

  抬眼一望,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身著錦衣、滿面急色的人快步過來。此人身材高大卻面白無須,邁著小碎步,不時的避開那些飛來的蹴鞠和囊球,很是狼狽。

  看到此人,任定趕緊輕搖正睡的馮平輿?!按髱洠髱?,有貴人來了,你快醒醒?!?p>  “趕出去,不見?!瘪T平輿擺了擺手,頭都不抬的說。

  “大帥,你快醒醒,是陛下的特使!”任定又急迫的搖了搖。

  “什么破特…什么!你他媽怎么不早說,還不快去迎接。”迷糊的馮平輿頓時驚醒,扭頭一看,向周圍侍衛(wèi)吼道,自己趕緊整理身上的戎裝。

  任定苦笑一聲,這位大帥…哎,變換莫測啊,自己趕緊和另外兩人去迎天使。

  不一會就攙著錦衣人到了近前。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此時的馮平輿已與剛才大不一樣,身高一米九多,虎胸狼腰,豹頭猿臂。身著連環(huán)鎖子甲,被獅虎纏斗袍,系獅頭蠻帶,手搭在腰間的碧水青峰劍,威風(fēng)異常,不愧名將之名,一改剛才的頹廢模樣。

  “魏總管,您來往此地怎不通報下人一聲,本帥也好設(shè)席迎接。”馮平輿迎了上去,親自攙著魏六到椅子上說道。

  “馮帥折煞咱家了,只因事關(guān)重大,怕耽擱,這才匆匆趕來,那些禮儀形式不要也罷。不過大帥軍中這些軍卒還真是…真是活力四射啊?!蔽毫s緊站起身來行禮苦笑道,他魏六自知只是皇帝身邊一總管而已,當(dāng)今的皇帝乃是明君,自己在些地方小官還可作威作福,在地方大員面前哪敢,更何況這位帝國元老,和皇帝以弟兄相稱的馮平輿,怎敢抱怨。

  “粗人治軍,難有禮節(jié),還請多多包涵。請座。任定,快去倒茶??偣苋绱酥?,不知所為何事?”馮平輿點了點頭,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魏六接過茶來輕呷一口,平復(fù)下心情說道:“還請大帥見諒,此乃密件,敢問秦王現(xiàn)在何處?”

  “秦萬啊,黑甲的那就不是嗎?!瘪T平輿不屑一笑,指著臺上說道。

  “哎呦,要了咱家親命了!您快讓下來啊,秦王舊傷未好,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辦,您快讓別打了!”魏六嚇的茶杯都丟了,哭喪道。

  “魏大人莫急,此番比拼未用武氣和魔法,只是武斗而已,更何況還有醫(yī)術(shù)士和法術(shù)士在旁,傷不了王爺?!笨吹今T平輿有些尷尬,任定上前打圓場道。

  “那也不行??!要是…”

  “別哭喪了,像什么樣子,上邊也結(jié)束了,姜還是老的辣?!瘪T平輿斥責(zé)一聲道。

  話音剛落,臺上形式已變。已然占優(yōu)的章費麟發(fā)現(xiàn)秦萬一個破綻,揮刀便斬,卻未曾想到這是秦萬故意漏的破綻,秦萬槍頭格住大刀,槍尾反打中章費麟握刀手,大刀直接被打飛。手中無刃,章費麟?yún)s不認(rèn)輸,飛身撲向秦萬,卻反被秦萬一槍抽去,一陣白光擋住槍刃,章費麟雖未傷,但也被打落馬下,臺下頓時爆發(fā)出雷鳴的叫好。

  揮手壓了壓瘋狂吶喊的士卒,秦萬扯下蒙面布下馬拍了拍已經(jīng)起身的章費麟說道:“小子,基礎(chǔ)很好,就是太急了,以后要穩(wěn)一點,是塊材料?!闭f完脫下盔甲大吼一聲拋給底下的士卒,這是北軍的一個傳統(tǒng)。

  秦萬一襲素底衫,頭冠羽冠,手里拿著不知何處來的扇子,溫文爾雅,全然沒有行伍氣息,倒似一大儒做派,朝著魏六行來。

  馮平輿攔住要迎上前去的魏六,說道:“急什么急,這小子自己就來了?!比徊活櫸毫呀?jīng)豬肝似的臉色。

  “都起來吧。老馮啊,這么點小事你都要和我作對,就不顧當(dāng)初的弟兄情誼,你妹子那事要怪她,關(guān)我什么事?!鼻厝f擺手免了魏六任定等人行禮,對著馮平輿無奈說道。

  “臭小子!要沒你我妹子會成那樣嗎!不給個說法…”馮平輿拍著桌子大吼道。

  “這事我不和你說,等到了長安我去和馮蘋哀說。魏六,豆腐皮讓你給我?guī)裁丛挘俊睌[手打斷馮平輿的大吼,不管其的暴怒,秦萬對魏六說道。

  “王爺,您…怎么…哎,罷了罷了?!蔽毫矩i肝色面色頓時再漲紅了一番,手舞足蹈的要解釋什么,最終卻是嘆了口氣,幽怨的看了秦萬一眼,轉(zhuǎn)手一翻,一個紫紅色的木盒出現(xiàn)在手中。打開木盒,里面乘著一個有拇指大小的紫色圓珠。

  “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豆腐皮都無所謂,看把你魏六急的?!鼻厝f拿起紫珠,咧嘴笑道。

  秦萬微瞇著眼睛,將紫珠攥在手心里,不一會便睜開眼睛,臉上也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四年啦!老子終于找到了,啟靈啊啟靈,你竟然敢去那個地方,那可是老子的故鄉(xiāng)啊,可笑至極,這次不降你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秦萬從開始的放聲大笑到最后的小聲嘀咕,嘴角更是咧著恐怖的笑容,周圍人不由的打個冷戰(zhàn)。

  “王爺,陛下來時要咱家傳話給王爺,陛下甚是思念,還望王爺盡快回到長安?!蔽毫?。

  “這是自然,看來欽天監(jiān)也不全是廢物啊,竟然真找到啟靈了,的確得去趟長安?!鼻厝f笑呵呵道。

  “陛下讓您回去的時候要把二十二壇碧玉春釀和十三條云澤鯉魚還了?!蔽毫?。

  “呃,咳咳,魏六你先回長安,我這還有些事。”秦萬頓時沒了笑容,推著魏六趕緊讓他走。

  “王爺,這不合規(guī)矩吧?!蔽毫闭f道。

  “魏六你還不了解我?規(guī)矩就是讓人來打破的,我這人最守諾了。來人,送魏總管回長安?!鼻厝f道。

  “就是因為了解您,才怕您不去啊?!蔽毫嘈Φ?。

  “算了,不和你這個呆頭說了。老馮,這小子是你手下吧,讓給我怎么樣?”秦萬一撇嘴不屑道。轉(zhuǎn)身滿臉笑容指著任定對面無表情的馮平輿說道。

  “你早盯上任定了是不是?好不容易找個人才就又被你個王八蛋挖走?!瘪T平輿罵道。

  “多謝多謝,任定是吧,好名字,從現(xiàn)在起任本王的近衛(wèi),并且去執(zhí)行一任務(wù)。”秦萬笑瞇瞇的對任定說道。此時任定早就傻了,應(yīng)該說周圍的十幾個人都傻了。

  “王…王爺,小卒愿往!”旁邊人推了推,任定才緩過神來,漲紅臉龐激動說道。

  “不知王爺讓小卒去往何地?”冷靜下來的任定問道。

  秦萬咧嘴一笑,目光看向遠方,淡淡道:“去了你就知道了?!?p>  ……

  這是一個無論歷史、文化、國家都與地球一般無二的星球,但并非地球。

  公元2062年10月某天。此時人類已進行第五次科技革命,鋼鐵城市遍布大地,人工智能隨處可見,當(dāng)然,反作用就是被徹底破壞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但這已沒多少人在意。

  S市,華夏大都市之一,在這里奢侈與艱苦、富貴與貧窮完美融合與分裂。西南方的窩棚區(qū),換作貧民窟也未嘗不可。在這里隱藏著這座城市下的腐爛和骯臟,最底層的居民在此生活著,他們生活的改善與時代發(fā)展完全不配套,生活比百年前尚不如,因土地慘遭污染,致使房租頗為便宜,有大批城內(nèi)的上班族選擇定居于此,陳奉陳剛便是其中之二。

  “奉哥,游戲登錄器買回來了!”

  “砰”的一聲,陳剛高大的身影沖進屋內(nèi),手里還抱著兩個紙盒。

  昏睡的陳奉頓時嚇得從沙發(fā)上竄起,滿頭冷汗,狠狠瞪了過去,又無力躺下。

  “哥,你又犯病了?”陳剛嘿嘿笑道。

  “昨天晚上做了一宿,嚇醒了三次,想補會覺還被你嚇醒。買個游戲登錄器而已,你咋這么興奮?”

  “沒啥,就是路上見了以前一朋友?!标悇傊е嵛帷?p>  “算了,你啥時候要能騙人了,我姓反過來寫?!标惙钜粋€白眼,“買登錄器有剩錢沒?”

  看著陳奉滿懷希望的眼神,陳剛不負(fù)眾望,在身上摸索半天掏出一疊紅色鈔票——七八張五塊錢。

  陳奉一聲慘嚎。

  “奉哥,要不問干媽借點錢先應(yīng)付下,到時候再還給她。”

  “你想干嘛?想給我收尸了就盡管借,要讓我老媽知道我慫恿你辭職,你要不猜下我會是什么死法?”陳奉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算了,不管那么多,憑咋倆一文一武在游戲里面也能賺錢?!标惙詈罋飧稍?,想再多都不如把眼前事辦好,活了二十多年,陳奉對這條原則堅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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