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漸漸地朝著大道上行駛,期間又過了幾個鎮(zhèn)子,雖然道路還是不怎么平,但總好過之前臥龍村那樣的盤山小道。
隨著漸漸離開臥龍村的地界,一路上漸漸地沒了冰結(jié)地雪路,越來越平坦。
氣溫也覺著慢慢升高,先前還用羊皮襖緊緊包裹著身子的,漸漸地,就把羊皮襖松開了些。
但是,我心跳的依然厲害,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地想起胡管家,還有那個金發(fā)碧眼的洋娃娃時,內(nèi)心根本無法平靜。
狄霆一路無語,依然如一塊石雕。
只是從經(jīng)過臥龍村的盤山小道后,他臉上卻更加地沉悶起來。
就我老家方言講,這就叫“一棒槌打不出個屁來?!边@倒并不是刻意在罵人,只是形容這人特別的沉悶,默默無語。當(dāng)然,我用在他身上,自然是罵他的。
漸漸地,車子又行駛過幾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有些許顛簸的土路,出現(xiàn)在眼前。
狄霆沒有之前過盤山道那么緊張,只是十分輕松地雙手放在方向盤上。
慢慢地,出了這顛簸的土路,又行駛到一路平坦的大道上。
漸漸地,我睡著了。
“到了!醒醒!”一個高亢的聲音推著還在熟睡的我。
我輕輕睜開朦朦朧朧地雙眼,伸了個懶腰,才看著是狄霆在催著我,讓我下車
。
下了車,只見眼前一片燈火通明,花紅柳綠間,一座座古鎮(zhèn)小樓呈現(xiàn)在眼前。
腳踩在鵝卵石鋪著的小橋上,輕輕回頭朝著橋下看去,只見一對對男女,坐在一個個帳著花燈的小船上,滿面春風(fēng)地嬉鬧著。
此時,我才覺得,穿著羊皮襖的我,站在這如畫的美景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有些沮喪地垂下來頭,跟著身前的狄霆一步步輕輕走去。
轉(zhuǎn)過一個巷子,突然,一座豪華歐式建筑的洋房別墅,出現(xiàn)在我眼前。
環(huán)繞著歐式洋房的,是一圈的鐵欄柵,一對氣派的鏤空黑漆大門,隨之被一個女傭模樣,扎著辮子的姑娘打開。
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載滿了院子,
走雨花石鋪墊的羊腸小道上,仿佛進入了一座天然的花園。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從洋房里走了出來。
漸漸地,這再也熟悉不過的一男一女,臉上露著笑,朝我飛撲過來。
老刀緊緊把我抱在懷里,大笑道:“兄弟!想死你了!”
我也緊緊抱著老刀,高興地回道:“媽的!以為你掛了呢!”
這時候,慕容教授也輕輕走了過來。
她換了一副白色無框眼鏡,頭上依然盤著一頭烏黑的秀發(fā),一身黑色晚禮服。她走過來間,只覺得一陣茉莉花香撲鼻。那紫羅蘭翡翠發(fā)簪,穿過她秀發(fā),仿佛一只紫色蝴蝶,在她頭上聞香駐足。
她輕輕笑著,對著我問道:“小黑!一路上順利么?”
我慢慢松開老刀的懷抱,朝著她笑著回道:“挺,挺好的。”
我說著拔出了腰間的萬靈,遞到老刀手里:“吶!完璧歸趙!”
老刀一看,高興的要命,恨不得親這筒棍一口,笑道:“哈哈!兄弟就是兄弟!知道我想我家“靈兒”了!”
我一聽老刀把這筒棍武器,比作一個女人,瞬間笑出聲來。
見此時的慕容教授,也是輕輕笑著,只是一只手放在紅唇旁,輕輕捂著,不肯發(fā)出笑聲。
這就是大家閨秀,笑不露齒了。她臉上笑起來的這種美,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芍藥。一種與華貴牡丹爭奇斗艷的嫵媚之美。
慕容教授突然朝著我和老刀,輕輕搖晃著她那雪白的柔荑,柔聲說:“好了好了,你們兄弟還是去屋里親熱吧。再說小黑一路旅途勞頓,先去洗個熱水澡,之后,我再陪小黑去買幾件合適的衣服,以后的事,再慢慢談?!?p> 進了這豪華大器的歐式洋房里,瞬間感覺進了天堂一般。門被里面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傭人拉開,我輕輕走了進去。
只見頭頂上,一個像吊著一串鉆石的大吊燈,閃爍著無限的光芒。踩在腳下那方格木地板上,只聽見慕容教授的黑色高跟鞋,發(fā)出“踏踏踏”地清響。
我輕輕湊到老刀耳朵上,問道:“慕容教授……啥背景?光這套洋房……就夠咱倆折騰十輩子。”
老刀嘿嘿笑道:“呵呵,這算啥,你還沒見慕容教授那公司呢!那才叫氣派!”
我一臉驚訝道:“是……是……你是說……那個生物,什么發(fā)展公司?”
老刀回道:“嘿嘿?!?p> “那這個慕容教授的……生物科技研究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呃……聽慕容教授說,她這個公司是做“雪花膏”之類的化妝品。
但最主要的產(chǎn)品,也就是高檔次的營養(yǎng)保健品。這個在國外是很普遍的,只是在我們國內(nèi),目前為止,只有慕容教授這么一家。”
我見老刀臉上像開了花一樣地,不停地笑,調(diào)侃道:“我說,老刀!你這些日子,天天跟慕容教授待在這里,那可是享盡了榮華富貴呀!有這嫵媚動人的慕容教授在身邊,那豈不是神仙也不換?正所謂……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老刀卻道:“嘿嘿嘿!你小子幾天不見,別的沒學(xué)會,倒是把刀爺我一身的臭毛病給學(xué)全了!我跟你講,我老刀可是刀口子混日子,享不得清福!通過這幾天的了解,我對慕容教授是越來越佩服。就說這偌大一個公司吧,她一個人經(jīng)營的頭頭是道。公司里那些手下,對她是一個勁兒地豎著大拇指?。【臀疫@熊樣,還真是人家說的老話說的,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門兒!”
我回道:“嘿!你咋還慫了?這完全不是你的風(fēng)格!”
老刀回道:“不是慫,是認(rèn)清現(xiàn)實!我現(xiàn)在對慕容教授,只是仰慕,絕無非分之想!”
就在老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色咪咪地雙眼,直勾勾盯著,慕容教授那渾圓飽滿的大屁股看。
一看到老刀這副熊樣,我終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出來。慕容教授見我笑了出來,回頭微笑著問道:“你們兩個在后面,嘰嘰喳喳地說啥呢?小黑,先去洗個澡,之后我在帶你上街,買衣服,再隨便逛逛……”
洗完了熱水澡,只覺得渾身舒服的要死。心想,這輩子都沒想過,會有今天。
就在這時,慕容教授手里提著一套灰色運動服,朝著我走來。
她柔聲說道:“這套衣服,是你師父生前穿過的,我一直……一直留在身前,恰好你來,也不能再穿那羊皮襖了,先換上這衣服,我們再出去買新衣服。”
我接過慕容教授手里的衣服,等她出去,我便換了下來。師父生前這身衣服,竟是分外的合身,我走出門口,朝著慕容教授道:“慕容教授,你看,太合適了!”
慕容教授輕輕轉(zhuǎn)過身子,像掉了魂似地看著我,突然兩行清淚,她眼睛流了下來。她哭的厲害,跑進左手旁一個房間。
我有些不解,見她那么難過,邊輕輕跟了過去。站在門前,我卻猶豫。透過還沒有關(guān)嚴(yán)的門縫,只見慕容教授趴在一個華麗的大床上,輕輕哭著。她輕輕翻轉(zhuǎn)過身子來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她懷里抱著一個東西。
慢慢地,我看見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布娃娃,被慕容教授緊緊包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