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半信半疑地問:“什么?床底下有一張臉?”
木萱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老刀又說:“開什么玩笑?你是不是看錯了?”
木萱很害怕地搖著頭,顫抖地手指,輕輕指著垂到床下的玫紅色床單說:“沒有,我不會看錯,它……它就在……就在這床單的下……下面?!?p> 老刀回過頭望著我,一臉的疑惑不解。
我說:“看我干嘛?”
老刀說:“你過去瞅瞅??!你離床最近……”
我一臉苦笑著說:“天下的好事都讓我做盡了,你就不想跟我搶一次?”
老刀說:“你來,你來。沒啥大不了的。就算這床底下有人埋伏著,畢竟咱是三個人,還斗不過她么?”
我用手慢慢揭著床單,說:“萬一……萬一這床底下不是人呢?”
當我慢慢揭開床單的時候,突然,在床頭下一張像面具一樣的東西,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我顫抖著嘴唇,看著眼前像面具一樣的東西說“這……這是……”
老刀也好奇地走了過來,他慢慢地爬到床底下,把像面具一樣的東西,給拿了過來。
只見這面具像一張戲子的人臉一樣,制作的栩栩如生。
木萱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老刀拿著這東西,上上下下地看著。
“這是面具?怎么這面具的材質跟……跟人皮一樣……”
我接過老刀手里的東西。
果然,這東西拿到手里,非常的輕,用手摸在這東西上,只覺得非常的軟,并不像動物的皮那么粗糙。更像是一張薄薄的人皮。
看著人皮面具,覺得眼熟。
“這……這個就是我先前跟你說的……說的那個大門外“杜麗娘”從臉上剝……剝下來的人皮!”
老刀一臉驚恐地說:“這么說,你那會兒看到的,都是真的了?那……這人皮面具……怎么又到了這里?”
我顫動著身子,吞吞吐吐地說:“是……就是她,看一眼,這輩子都忘不掉?!?p> 老刀說:“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么……那個杜麗娘是怎么進到慕容教授的臥室里的?他來這里又是什么動機?”
我也是很好奇,就在我去老刀臥室的時候,杜麗娘突然消失,那她是不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偷偷溜進了慕容教授的房間?
她為什么要來到慕容教授的房間里?他跟慕容教授又有什么恩怨?
我朝著木萱走過去,安慰她說:“木萱不要怕。這只是個面具而已?!?p> 木萱捂著眼睛的手,輕輕撒開一道縫。偷偷看了一眼,說:“大哥哥,你快拿走,這……這東西好可怕?!?p> “沒事了,我把它扔掉了?!?p> 木萱慢慢松開了捂著眼睛的雙手,對我說:“那……那,這進來的東西,會不會……會不會是鬼……”
老刀笑著說:“怎么可能?鬼哪有帶人皮面具的?”
木萱卻說:“那……那,這東西……這東西又是怎么進來的?”
我問道:“什么怎么進來的?”
木萱瞪大了眼睛,朝著我說:“那會兒,我跟你們在院子里的時候……我是剛剛從慕容教授房間……也就是這個房間里走出去的。而且……而且……我也是確認慕容教授把門反鎖了之后,以后我才離開的……”
老刀一聽,朝著木萱問道:“門?慕容教授把門反鎖了?”
木萱點了點頭。
老刀朝著我看過來,我也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老刀……你……你那會兒,是不是說,你當時進來的時候,這個臥室的門是關著的,并沒有鎖上?”
老刀很肯定的回道:“是?。∏д嫒f確!”
“慕容教授家里的房門和大門鑰匙,只有我一個人有。而且房門和大門的鎖,也只有這一把。
當時我來慕容教授家里后,慕容教授就一直要我跟她睡一個房間……我就一直睡在這個房間的隔間。她也再三叮囑我,一定不要丟了這把鑰匙,因為這慕容大院里,其他的房間里的鎖除外,只有慕容教授臥室的門和大門上的鎖,也只有這一把鑰匙!而鑰匙……一直在我這里……”
木萱說著,突然掏出了口袋里的鑰匙。
“那么……”老刀接過木萱遞過來的鑰匙,好奇的看過來,看過去,像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
這鑰匙造型十分的特別,像一條彎曲的蛇一樣,而且鑰匙上面的齒,要比普通鑰匙的齒多了許多。更奇怪的是,鑰匙的齒型,像是一個個的心型一樣。
老刀拿著這奇怪的鑰匙,說不出的驚訝:“這是?鑰匙?”
我伸過手,一把奪過了老刀手里的鑰匙。
“這個應該就是出自蘇州鎖具大師~譚一手的九曲連心龍鳳鎖了!”
“九曲連心龍鳳鎖?”
“是的,九曲連心龍鳳鎖。這個鎖之所以叫龍鳳九曲連心,是因為這鑰匙和鎖的構造,特別的形象,但是鎖的內部卻特別的復雜。你看,這鑰匙彎彎曲曲地,恰好九道彎,還有這齒像是一個個心型。
鎖是兩把龍鳳連一心、一雄一雌,但是兩把鎖只配一匙。也只有潭一手這樣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出來!
一般人,如果沒有這把鑰匙,是根本不可能打不開這兩把鎖的!”
“你是咋知道這什么九曲連心鎖的?”
“你難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知己知彼……”
“既然這慕容大院的鎖和慕容教授臥室的鎖,只有一把鑰匙,慕容教授當時又反鎖了房門,那……那杜麗娘的面具……又怎么會在這里……”
木萱一聽,更加害怕起來。
“那……那豈不是……只有……只有鬼……才會……才會……”
“老刀,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當時在院子里,你把手放在鎖上,之后你和木萱一直在談話。
恰巧那時候,我推開了大門!”
“是?。∧阃崎_了大門,出去一看究竟……??!你是說……那時候院子的大門……大門的鎖也是被打開的?”
木萱插話說:“但是……但是院子大門上的鎖,也是我在晚上8點的時候,之前鎖上的!因為慕容教授吩咐過,慕容大院晚上8點準時鎖門,日復一日,我從來都是親自去鎖門的。而且,我做事很小心,每次鎖完大門,我都要再檢查一次門鎖。但是,但是……怎么房間的鎖和大門的鎖……怎么全部被打開了!
這……這怎么可能……鑰匙……鑰匙一直在我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