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可算是找到你了?!弊钕扰苓^來的是老刀,只見,其他人遠(yuǎn)遠(yuǎn)地身影,像螞蟻一樣在慢慢挪動。
他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像個落湯雞一樣,見了我卻是興奮的不得了。
老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見我沒事,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只是這擁抱太“江湖”了,濺了我一身水不說,我那原本晾干的衣服,又讓他給濕透了。
“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大家都好。除了張老頭,其他人都沒事兒?!?p> “張老頭?你是說張教授么?他,他溺水了?”
“對,就是這古董老頭子,別看他平時挺能嘮叨,一到了湖里,哈哈,就只有喝水的份兒了,當(dāng)時把我那個高興的,要不是在水里,我都能笑出聲來。
他呀,就是個旱鴨子。哈哈,你是不知道,我救他那會功夫兒,他一個勁在湖里打撲通,平日那副之乎者也的學(xué)問勁兒,一下子就全都撂到湖里了?!?p> “嗨,你就別在這幸災(zāi)樂禍了?!?p> “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這老古董,老是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三道四。我這那是什么幸災(zāi)樂禍?我這是大仇已報啊!哈哈。當(dāng)然,玩笑歸玩笑,畢竟是我救了他,你是沒見吶,我把他救上岸后,他對我那番感謝的勁兒,嘿!就像見了菩薩似的,恨不得給我下跪,表達(dá)感激之情?!?p> “好了好了,你就別嘚瑟了。其他人,都沒事,那,那個受傷的白曉靜,她沒事吧?”
“她?那姑娘,你還別說,別看她受傷了,那水性還真是在我之上??此诤心锹畹挠巫?,真是美不勝收。啊……沒成想,這小丫頭片子,發(fā)育的還真不賴……
嘿嘿,就像一條誘人的小錦鯉,啊!真是讓我,那詞兒怎么形容來著?如癡如醉,對,嗯,如癡如醉……”
“打??!打?。e胡思亂想一些其他的,說正事兒?!?p> “啊……嘿嘿,兄弟,我只是開個玩笑,畢竟我是心有所屬的男人了?!?p> “好了,別貧了。你跟我說說,咱們之前的裝備和那兩個盛著頭的大箱子,怎么樣了?我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們幾個人影,怎么沒見咱們的行李?”
“嗨!別提了,一提這茬,我就來氣!”
老刀說著沮喪地蹲了下來。
“咋了?一件兒也沒撈上來?”
“奶奶個腿的,都讓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啥,那啥渡……渡人,給搶了!”
“啊?怎么會?有你在,怎么會讓那家伙得了便宜?”
“唉,那家伙,就跟個泥鰍似的,水性是極好啊。
他在那湖里,神出鬼沒的。
等那船一翻到水里,這家伙就潛到湖里了……”
老刀脫了外套,擰了一把水,接著說道:“我當(dāng)時一個勁兒地找婉玲,沒成想,呵呵,她從水里潛了出來。
我見她沒事,我就放了心。她卻著急找老古董。
我沒辦法呀,就去湖里撈那老頭子。當(dāng)時,我只顧著救張老頭了,其他人也是只顧自己了。哪成想,就那會功夫兒,讓那渡人老泥鰍給鉆了空子。
儀器他偷也就罷了,連兩個大木箱子他也沒放過!”
“???”
老刀站了起來,走到跟前一棵小樹,把外套掛在了樹梢上,接著又說:“之前我就說嘛,這老泥鰍,他不靠譜,這下你們信了吧?”
“那渡人是有些古怪,只是……”
“只是什么?”
“你想啊,我們的那些儀器,他如果撈了去,確實(shí)是可以換點(diǎn)錢??伤麚颇莾蓚€盛著頭的大箱子干嘛?”
“嗯?!對啊,他撈那倆箱子啥用?臭烘烘,惡心的要死的東西,能換錢?還是能油炸吃?這茬我倒是真沒想到?!?p> “狄霆呢?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他啊,那一棍子悶不出個屁的家伙,你問他干嘛?哼,好著呢,身子壯的跟個牛似的。水性也不錯,我之前是以為,他那么大個子,在水中一定笨拙,想不到水性也是極佳?!?p> “他就沒什么異常?”
“嗨,我當(dāng)時救了那老古董上岸,就去湖里跟老泥鰍搶咱們那些行李了,哪有功夫去盯他?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恨不得他淹死在湖里?!?p> “額。也是。只是這個人,咱們得多加小心?!?p> “唉,可惜了我的萬靈……”
“咋了?也沉湖里了?”
“唉,當(dāng)時我見那老泥鰍正搶咱們行李,我就在后面追他。
后來,我和他在湖里打斗了數(shù)十個回合,沒成想啊,這老泥鰍功夫了得!我情急之下,就掏出萬靈跟他惡斗。
唉,可惜了,在水里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讓他一腳踢到我的手腕,我一個沒握緊,我那萬靈就這么沉到湖里了。
不過啊,他也沒撈著好兒,我呀,扯下來他的頭套。你猜怎么著?”
我學(xué)著老刀平時跟我油膩的勁兒,開玩笑說道:“怎么?難道在你揭下他黑頭套的那一刻,你讓他的美貌給折服了?哈哈……”
“咦,兄弟,你可別開這玩笑,你是沒見,當(dāng)時我揭下他頭套那一刻,我是真的被驚到了……”
“怎么?難不成他長了一顆鬼頭?”
“嗯!還真被你說中了,他還真長了個鬼頭?”
“?。俊?p> “真的,當(dāng)時,我是徹底蒙圈了!”
“到底咋回事?”
“那老泥鰍,長得跟咱們之前在你老家的墓室里,碰到的那個什么,占堆,占堆……”
“占堆加布?!?p> “對對對,那老泥鰍,居然跟占堆加布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說……臉?”
“難不成,我還說屁股?”
“額,這,我倒是沒想到……”
“兄弟,怎么?難道,這你都不覺得驚奇?他,那老泥鰍的臉,可是跟那占堆一模一樣的!你不覺得驚奇?”
“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啥意思?難道兄弟,知道些什么?還是你早有察覺?”
“不是的,以前我是確實(shí)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我懂了些……”
“嗯?說來聽聽?!?p> “這個船老大,渡人,其實(shí)他的名字叫占堆,而占堆加布,也就是他的祖上……”
“啥玩意兒?你是說,老泥鰍是占堆……占堆什么布的后代?”
“是?!?p> “你咋知道的?”
“這個,之后我慢慢解釋給你聽。你看,大家也都快趕過來了,咱們?nèi)ソ討?yīng)一下他們?!?p> “哎哎哎!兄弟,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大喘氣啊。刀爺我可是急性子,你再不說明白,我可要……”
沒等老刀講完,突然,只聽到我身后“噗通”一巨聲。
我回頭一看,地上突然就多了個大洞,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壞了”,老刀掉進(jìn)這大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