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易雖不想與易天放為敵,但作為軍人的職責(zé)就是服從命令,他準(zhǔn)備擒下易天放,盡量保他一命。
易天放也準(zhǔn)備孤注一擲,他決不能被北荒擒住,用來要挾父親,他寧愿死,也絕不會束手就擒,隨之他調(diào)轉(zhuǎn)全身炎陽功力,發(fā)出陣陣熱流,雙掌通紅,面目猙獰。
絕世大力隨金不易的拳頭向易天放的臉而去,拳頭綻放著耀眼的金芒,如同當(dāng)空的大日,光芒萬丈,令人無法直視。
這一拳擊出,引動周圍元氣一陣翻滾躍動,拳未至,前方的空氣好似被排空,易天放一時呼吸困難,他遂由外呼吸轉(zhuǎn)為內(nèi)呼吸,三天前自創(chuàng)的“炎龍伏魔拳”也隨之出手。
金不易閃著金光的拳頭,迎來了一只通紅的手掌,手掌炙熱,仿佛烙鐵一般,拳掌位置,空氣一陣扭曲。
“轟!”
拳掌交接,發(fā)出一聲巨響,易天放臉色一陣潮紅,連退十步,每一步都將地上踩出一個小坑,十步之后,易天放才將金不易的拳勁卸走,倒入地下,拳勁雖然被卸走,可他卻五內(nèi)翻涌,氣血一陣不暢,喉頭一股腥甜,而金不易卻在原地,一動不動。
二人修為高下立判。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金不易實在不想傷害易天放,他們修為相差太大,剛剛交手一招,他明顯感應(yīng)到易天放只有“練氣境”的修為。
壓下喉頭的一口血,易天放一臉決絕,并未回話。
“炎龍伏魔拳”已搶攻而上,不言而喻,他易天放不會放棄抵抗。
隨著易天放一拳攻來,金不易輕巧的拂面一擋,將易天放全力一拳消融,易天放臉色狂變,左手化刀,“開山刀法”一記“一夫當(dāng)關(guān)”直劈金不易頭頂百會穴。
“當(dāng)~~~”金不易不閃不避,面上金光一閃,硬接了易天放一招“一夫當(dāng)關(guān)”,易天放得手卻面無喜色,他只覺得自己仿佛劈中一塊千年金精,左手一陣發(fā)麻,可對方卻毫發(fā)無傷。
“砰!”
一招無功后,易天放空門大露,金不易看準(zhǔn)機會,一拳擊中易天放腹部,發(fā)出一聲悶響,易天放只覺自己身體不住的向后飛退,自身真氣一觸即潰,五臟俱裂,一口血忍不住的狂噴而出,雙腳在地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易天放右腿一軟,半跪下來,左手支撐身體,腹部劇痛無比,炎陽真氣一時無法提起。
這時筋脈中潛伏的“青玉玄元功”自動從四肢百骸匯聚于腹部,易天放腹部傳來一陣清涼,痛苦頓時減輕不少,玄元功中蘊含的生氣,一直修復(fù)著傷勢,兩個呼吸間,傷勢就好了三成,易天放不敢露出破綻,一雙眼睛緊盯金不易,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兩人交戰(zhàn)時間不長,可三五招間易天放就深受重傷,形勢對他不利,金不易占據(jù)上風(fēng)后也沒乘勝追擊,反而給易天放充足時間回復(fù)傷勢。
金不易沒有追擊,可易天放絲毫不敢大意,因為金不易雖然站在原地,但一身氣勢卻越來越強,周身元氣翻滾如油,全身泛起金光,不一會兒就變成一個金人。
“不壞金身!”蠻族二品絕學(xué),共分十二關(guān),第十二關(guān)功成后成就金剛不壞,百毒不侵之身,非大毅力不可成,一旦煉成第十二關(guān),“不壞金身”就有三品絕學(xué)威力。
金不易一身功力深厚,最起碼已練到第六關(guān),全身要害被真氣覆蓋,防御力大增。
金不易緩慢的走向易天放,易天放一身大汗,如今他內(nèi)傷才好五成,炎陽真氣更被擊散,玄元功無法控制自如,而看情形,金不易已不準(zhǔn)備再留手。
金不易一爪向易天放抓去,五指勁氣飛濺,直射易天放右臂。
易天放勉強提起一點炎陽真氣,絲絲縷縷的匯聚于食指之上。
“撲”的一聲,易天放食指點中金不易掌心時,他只感覺到一股雄厚的氣勁幾乎讓他的食指斷裂,身體忍不住后退一步。
不過金不易也不好受,被易天放食指點中,金不易只覺得一股精純至極的真氣,仿佛一個錐子一般,順著掌心真氣攻入筋脈,自己真氣被它漸漸消融,手臂筋脈一陣酸痛,這是他煉成“不壞金身”后第一次被人氣勁攻入筋脈,他不敢大意,急退三步,運氣將筋脈中的精純真氣排除體外。
炎陽真氣至剛至陽,專破內(nèi)家護體真氣,金不易“不壞金身”還未大成,自然被它克制,金不易一時不查,自負(fù)護體真氣強硬,沒有躲避易天放的反被炎陽真氣攻入筋脈,只是金不易與易天放功力相差太大,不一會就將炎陽真氣排除體外,不過此時他一臉驚容,不可置信的看著易天放。
“你怎會我族炎陽功?!”
北荒古族“炎陽功”名鎮(zhèn)北荒,金不易雖是蠻族中人,可也認(rèn)得炎陽功,易天放炎陽真氣一入體,他就察覺有異,兩人真氣一接觸,他就肯定易天放所練就是北荒絕學(xué)炎陽奇功。
易天放第二次聽到炎陽功之名,心里不禁一怵,三天前賴長衣口中所說的話,又在他心里回想。
“難道辛老師教我的竟然是北荒武學(xué)。”易天放心中不由開始懷疑。
易天放自小與辛老師相識,對他信任有加,從未打聽過辛老師的身份,對他所教的無名功法也是不問來由,他仔細(xì)想來,漸漸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顯然之前在天宗時,師傅就已發(fā)現(xiàn)他所練的炎陽功,所以一直對他有所保留,不傳天宗真正絕學(xué),想起這些種種,他豁然開朗。
“哼!先擒下你,自然就知道我族武學(xué)為何會外泄。”
自己族人的至高武學(xué),被死對頭學(xué)到,金不易有些惱羞成怒,不在顧忌什么,全身功力提到極限,全身金光閃閃,煞那間來到易天放身前,一腳踢向他的左腿,想將他左腿踢斷。
澎湃的氣勁將易天放身前所有的東西吹走,他不慌不忙,腰身一彎,用力一跳,避過了斷腿的一腳,在空中右腿一踢,他化拳為腿,向著金不易的腦袋發(fā)出伶俐的一腿“降妖伏魔”,他早已等候多時了。
易天放腳下生風(fēng),炎陽真氣匯聚成龍型,纏繞在易天放右腿,活靈活現(xiàn),張牙舞爪,金不易只覺臉上一股熱風(fēng)襲來,避無可避,立刻就將全身真氣匯聚頭部,頭部真氣暴漲,身上金光暗淡下來。
這時易天放腰馬一扭,身形朝下,踢向金不易頭部的一擊下移一尺,改中胸膛,易天放原來攻向頭部的一擊全是虛招,真正目標(biāo)是他心口,易天放變招太快,金不易反應(yīng)不及,立時中招。
伴隨著一道龍型火勁,聚集了易天放全身炎陽真氣的一腳,結(jié)實的踢中了金不易的胸膛,金不易若不是一時心急,想盡快抓住易天放,也不會被易天放抓住機會,一擊得手。
“砰!”
金不易胸膛被火龍擊中,炙熱的氣流在金不易身上流轉(zhuǎn),仿佛一個鉆頭一樣,一下鉆破他的護體氣勁,相當(dāng)于凝竅境小成的一擊,強行刺中他的胸膛。
“哼!”
金不易冷哼一聲,強忍劇痛,不顧胸膛傷勢,咬牙一拳回?fù)粢滋旆牛滋旆糯藭r身在半空,無法受力,頓時被他打中右腿,右腿立時斷裂。
易天放被打中右腿,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右腿傳來一陣劇痛,全身炎陽真氣耗盡,一時間失去反抗能力。
金不易也不好受,胸膛結(jié)實挨了一記重?fù)簦毓怯?,五臟移位,一時也無法回氣,兩人此時就在等,看誰可以緩過這口氣。
金不易畢竟功力更加深厚,率先回過氣來,一臉戒備的靠近易天放,此時易天放還沒有回氣,右腿斷裂,已成甕中之鱉。
正在這時一聲震天獅吼傳來,是呼和顏宗的獅吼功,金不易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獅吼傳來的方向。
再轉(zhuǎn)過頭來時,易天放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