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元慶這次是專門接到歐陽嘯天的傳訊,幫助易天放而來,易天放一家除了感激之外,也不知怎么感謝魯元慶。
魯元慶年近百歲,輩分奇高,就是漢王也受過他的指點,本來這次歐陽嘯天不敢驚動他的大駕,可沒想到他自己偷偷跑了過來,漢王一家有感他的仗義相助,盛情接待了他,并要易天放時常陪伴左右,聽他教誨,這讓早已成為忘年交的二人,欣喜不已。
“魯老,漢王府美酒無數(shù),您何必出府找酒喝?”
易天放深夜被魯元慶拉著,出了漢王府,去找酒喝,魯元慶是長輩,易天放雖不愿,可也不好孚了他的雅興。
“你懂什么,我這不是要喝酒,是要找到喝酒的感覺!”
魯元慶好酒如命,按理說他要天下任何美酒,漢王都會滿足他,可他就是要自己出去找酒,漢王無奈,只能答應(yīng)他,讓易天放陪同他前去。
魯元慶修為高深莫測,天下少有人能及,漢王也放心易天放與他一起出府。
此時天荒城已經(jīng)入夜,街上行人寥寥,開門的酒家就更少了,他們饒了一圈也沒找到美酒,可魯元慶興致頗高,一直樂此不疲,易天放也只能緊隨其后。
二人找了許久,都未找到酒家,到是找到了一個街頭餛飩鋪,正巧魯元慶找了半天,也餓了,他就與易天放二人一起前去吃碗餛飩。
易天放二人來到餛飩鋪后,易天放大聲說道:“老板,來兩碗餛飩!”
“再來壺酒!”魯元慶一來到餛飩鋪就聞到了酒味,惹得他口水直流。
“好的客官,餛飩馬上就來!”
開口說話的人,是一個六旬左右的老者,他正一邊包著餛飩,一邊招呼易天放二人坐下。
易天放坐下后,發(fā)現(xiàn)餛飩鋪中只有老者和一個妙齡少女,老者在包餛飩,少女正在打掃著衛(wèi)生,店中沒有一個顧客,也可能是天色已晚,顧客都已回家。
“婉兒,你去招呼一下客人!”
少女聽到老者的話,立刻回道:“好的,爺爺!”
少女來到易天放面前,輕聲的對著他們問道:“二位客官,想要什么酒?!?p> 少女聲音如同黃鶯,清脆溫柔,甚是好聽,易天放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少女。
少女身著粗布麻衣,腰間拐著圍裙,雙手還濕漉漉的,不停的用圍裙擦著手,她玉手十指蔥蔥,白皙細(xì)膩,又細(xì)又長,好像一個大家閨秀的玉手。
易天放順著玉手,往上望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兩頰微紅,含羞待放的完美容顏。
少女五官細(xì)致,皮膚白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猶如天上繁星,閃閃發(fā)亮。
易天放從未見過如此標(biāo)致的美人,就連莘月兒都弱上一籌。
“公子!”
婉兒被易天放盯著,嬌羞誘人,更添幾分風(fēng)姿。
魯元慶看見易天放的窘態(tài),心里暗笑不已,可還是開口道:“來壺?zé)蹲?!?p> 魯元慶一開口,易天放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趕緊回過神來,端坐于椅子上,不敢再看婉兒一步。
婉兒望見易天放的呆樣,嗤笑一聲后,就緩緩離開,為魯元慶拿酒去了。
“怎么了!”婉兒離開后,魯元慶調(diào)笑道:“沒見過美女嗎!”
婉兒雖然離開可留下一股獨特的芳香,易天放陶醉的聞了聞,說道:“確沒見過如此人間絕色!”
話一出口,易天放就后悔萬分。
“你要是想,就娶了那位小娘子!”
“憑你身份,只要你開口,什么女子娶不到手。”
魯元慶性格像個頑童,為老不尊,易天放早已習(xí)慣。
“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漢王向來家教急嚴(yán),而易天放身為王子,婚姻根本不由自己,就算他想娶婉兒,也做不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歡就娶,哪那么多廢話!”
魯元慶向來直爽,有什么說什么,他說話聲音頗大,餛飩鋪又小,婉兒都聽到了他的話,臉上羞得通紅,酒拿在手上,都不敢為魯元慶送去。
“魯老,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我不是取笑你!”魯元慶突然嚴(yán)肅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魯元慶突然擺起臉色,易天放一陣不習(xí)慣,可看他如此嚴(yán)肅,不像在調(diào)笑自己,易天放威嚴(yán)正坐,對魯元慶稽首道。
“是,師叔祖!”
這時魯元慶充滿回憶的望著易天放和婉兒二人,眼中一陣閃爍,嚴(yán)肅道:“天放,你記住,感情之事,最是玄妙,若是將來你遇上意中人,就放心大膽的表白,不要顧及太多,免得將來后悔不及?!?p> 聽到魯元慶的話,易天放只能點頭稱是,他早就聽說過,魯元慶年輕時有一個戀人,可是因為種種原因二人不能廝守,他一生從未娶妻,也是因為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魯元慶看見易天放一直點頭,反而不住的搖頭道:“癡兒,你現(xiàn)在還不懂,等你將來遇見你喜歡的人,就明白我今天所說的話?!?p> 易天放懵懵懂懂間,腦海里突然閃過莘月兒的俏臉,不過很快就消失,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對婉兒說道。
“姑娘,我們是在說笑,你不用在意!”
婉兒雙臉通紅,嬌羞不已的將燒刀子遞給魯元慶,后者一把搶過酒瓶,放口狂飲,豪邁萬分道。
“好酒!”
易天放好笑的看著魯元慶豪飲,并未打擾他,反而對著婉兒道:“姑娘,這么晚了,你們還在營業(yè)呀?”
婉兒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易天放,輕聲細(xì)語道:“戰(zhàn)事剛定,家里百廢待興,不敢偷懶!”
婉兒偷偷又瞥了一眼易天放,此時的易天放還未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樣貌大變,渾身更散發(fā)出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婉兒就是被這種吸引力勾引,一直在偷偷打量著他。
其實自從易天放成就神體后,他的身體無時無刻散發(fā)著一種別樣的魅力,高貴純潔,仿佛一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與一般凡夫俗子有著本質(zhì)性的不同,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異性的眼光。
“我看店中就你和爺爺在忙,你的父母呢!”
易天放的話正好提到了婉兒的傷心處,讓她兩眼一紅,楚楚可憐道:“小女子父母早已亡故!”
“對不起!”易天放趕緊道:“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關(guān)系,小女子早已看開,現(xiàn)在與爺爺相依相守已經(jīng)滿足!”
“餛飩來咯!”
婉兒爺爺突然端著兩碗餛飩,來到易天放面前,對著他說道。
“客官慢用!”
易天放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兩碗餛飩,對著婉兒爺爺?shù)馈?p> “有勞李公公了!”
聽到易天放的話,婉兒與他爺爺臉色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