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凌越正在消化這些感悟,但他的舉動在其他人的眼中,則像是被林空的攻擊給震懾住了一樣,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林空揮刀劈來。
可是就在林空即將劈中凌越的時候,凌越的眼中猛地閃過一道靈光,緊接著一個“風”字從口中吐出。
剎那間,四周的風像是受到了召喚,迅速朝他匯聚過來,而后以凌越為中心飛速旋轉(zhuǎn)了起來,最終居然形成了一道高達數(shù)米的龍卷。
這一幕也嚇了林空一跳,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選的的余地了,而且他也不相信僅憑這些風就能擋住自己的火焰刀。
于是,他的攻擊不僅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許多,最終與這道龍卷觸碰到了一起。
可是觸碰的一瞬間,林空手中的火焰刀就被吹的分崩離析,就連林空自己都被這股狂風震飛了出去,重重地在擂臺周邊的陣法之上,半天也沒能起來。
“這…這是入微之境!”看到這一幕,坐在看臺上的眾位長老立刻瞪大了眼睛,歐陽震山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入微之境是大成之上的一個境界,極少有人能夠踏足。
雖然與大成之境只有一個境界之差,但卻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在此之前,邵陽宗新一代弟子中,也就只有柳無痕踏足了這個境界,這也是為什么歐陽震山他們會如此重視他的原因所在。
要知道,入微之境實在是太難得了,一千個人中都不一定能夠出現(xiàn)一個。
但一旦踏足入微之境,其實力就將不再局限于修為,越階挑戰(zhàn)也絲毫不成問題,將來的成就更是難以估量。
因為入微之境是人對于武道的感悟,領悟到這個境界,無論是對于修為還是實力的提升都是非常直觀的。
這就好比,一個小學生有了大學生甚至是科學家的知識,想不卓越都難。
而這樣的天才對一個宗門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旦將他培養(yǎng)起來,宗門就將擁有一位強者坐鎮(zhèn),對宗門的好處是不可估量的。
“沒想到圣音會有這么大的消耗,看來在沒有達到要求之前,還是少用為妙?!崩夼_下方的吳塵則是一臉蒼白,就好像剛剛大病了一場一樣。
他剛剛對凌越使用的便是圣階強者才能夠使用的圣音灌體之法,此法可以將自己對于武道的感悟用聲音來灌輸給別人。
這圣音灌體之法對于使用者的元神和武道境界以及修為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吳塵的元神強度和武道境界是夠了,可是他的修為卻差的太遠,剛剛只說了一個字,就差點耗盡了他的真氣,就連身體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如果不是《不滅圣體》和《霸天訣》足夠強大,恐怕他現(xiàn)在連吃奶的勁都沒了。
想當初,他使用圣音對上萬生靈講道,一講就是數(shù)月,可現(xiàn)在他連一個字都差點支撐不住,這中間的差距不要太大。
唯一讓他覺得過得去的就是凌越的資質(zhì),居然僅憑一個字就領悟到了入微之境。
這種資質(zhì),如果放在那些大世界中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靠,這也行?”這時候,凌越也從之前那種感悟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不遠處生死不知的林空。
要知道,他之前正在消化突如其來的感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但看眾人那目瞪口呆的眼神,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突然他想起了腦中響起的那個“風”字,立刻將目光投向了吳塵,看著一臉蒼白的吳塵,凌越的心里是既感動又奇怪。
感動的是吳塵能夠不惜損耗自己的修為來幫助自己,要不然,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奇怪的是,吳塵是怎么做到的。
僅僅是一個字,就讓他獲得了那么多的感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吳塵,你怎么樣?沒事吧?”凌越跳下擂臺,直接跑到吳塵的身邊,看著他那蒼白的神色,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你現(xiàn)在別管我,趕快鞏固自己的境界。”吳塵趕忙提醒。
要知道圣音灌體之法雖然具有將自己武道感悟灌輸給他人的功效,但那也只是強塞硬灌,那些感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如果不盡快將這份感悟變成自己的東西,那么這份感悟也會徹底消散,那就白費他的一番苦心了。
“是!”凌越也知道還有很多感悟自己沒有吃透,為了不讓吳塵的付出付諸東流,他立刻盤腿坐下鞏固起了自己的境界。
“怎么可能,這小子怎么可能領悟入微之境?”相比于歐陽震山他們的激動,柳無跡則怎么也接受不了這一事實。
要知道,入微之境可是相當?shù)碾y得的。
如今的邵陽宗,也就只有他哥哥柳無痕一個人達到了,而且他就是憑借著個境界,成為邵陽宗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并且享受各種資源的傾斜。
所以,他做夢都想踏足這個境界,享受和他哥哥一樣的待遇,甚至是有朝一日超過他哥哥。
可是,自己苦練了數(shù)年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而這凌越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領悟到了入微之境,再看歐陽震山他們的表現(xiàn),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凌越就能成為跟他哥哥一樣的存在,一飛沖天。
一個曾經(jīng)自己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家伙,居然有了這樣的資本,甚至從今以后自己見到他還要以禮相待,這讓他難以接受。
“為什么領悟入微之境的人不是自己?”緊接著,柳無跡又開始嫉妒了起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別人可以自己卻不可以。
“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甭?,柳無跡的嫉妒演變成了恨,于是,一個陰險的計劃在他的心中逐漸的成型。
“嗡——”
就在這時,擂臺之上再次出現(xiàn)了兩個名字,其中一個赫然是吳塵。
“居然還有我?”吳塵有些驚訝,自己不是長老么,怎么還要參加這樣的比試?
“不應該啊,他們是不是搞錯了?”凌越這時候也睜開了眼睛,看到吳塵的名字,他的心里也很奇怪,他還沒聽說過長老也要參加宗門比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