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戀愛

　　這天，岳福外出購物回來，正往回走，就看到路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孩，手里拿著一根棍子，正在拼命的往一顆小樹上抽打，……打的樹枝直晃，

　　“哎，別打了，樹要讓你打死了！”（福）

　　“關(guān)你什么事兒！”

　　“關(guān)我什么事兒？……那是綠化樹，是公物，”（福）

　　“打不死就是了……”

　　“要是別人這么打你……”（福）

　　岳福就這么說了一句，結(jié)果沒曾想，那個男孩對突然對自己眼睛一瞪，拿著手里的棍子一下子就指向了自己，……好像一個劍客在揮舞他的寶劍一樣，

　　“你說啥！”（怒）

　　“還我說啥？……別人這么打你，你受的了？”（福）

　　“我就是為了不讓別人打我，才練武術(shù)的！”（怒）

　　“??？……”（福）

　　岳福才明白他是怎么個回事兒了，……原來他把用棍子打樹，當(dāng)成練武功呢，拿樹當(dāng)成靶子練了……估計是之前受了什么欺負，沒打過人家，想要練武報仇呢，……

　　“你這才不是練武功呢！……你這是破壞綠化，破壞公物，破壞生態(tài)平衡……你要是想學(xué)武術(shù)的話，我教你，”（福）

　　“嗯？”

　　那男孩一聽，愣了一下，

　　“你會武術(shù)？”

　　當(dāng)然了，岳福確實是有一點兒的功夫，是風(fēng)小葉教的，但是風(fēng)小葉自己的功夫，出手就能要人命的，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學(xué)的了的，……再說本來他也沒想真教他打架的本事，也就是教了他一些鍛煉身體的方法而已了……

　　……

　　“你先把那棍子扔了！……照你這么練，等你這‘砍樹神功’練成了，也是除了樹以外，誰都打不過……”（福）

　　“不?。〒u頭）……這是我的兵器！”

　　“你不信？……這樣，你能打過我的話，你試試，你拿你的棍子來，”（福）

　　“真的？”

　　看看自己，手里有武器，而岳福不但是空著手，還拎著一個很礙事的購物袋子，……

　　“放馬過來，”（福，點頭，）

　　那男孩一聽，立刻拿起手中的棍子，耍了兩下花兒，大喊一聲就要沖過來，……然后還沒等他一聲喊完呢，那棍子就已經(jīng)讓岳福給搶過去了，橫過來在膝蓋上一折，啪，兩截兒了……

　　那是他心愛的兵器呀……，男孩怒道，

　　“你干嘛？”（怒）

　　“我說了你這棍子沒用了……你有棍子也打不過我，”（福）

　　那男孩想了想，說道，

　　“好吧……我聽你的，你教我吧！我拜你為師！”

　　“那倒不用（擺手）……我也沒有多少武術(shù)，不過你要是能跟我差不多，估計別人也打不過你了……”（福）

　　……

　　叫說岳福會教人么？……他自己還什么也不會呢，只不過聽的那個男孩說話，可能是經(jīng)常被人欺負，所以想幫幫他，就是這樣兒了，

　　……

　　“不過，今天有點兒晚了，明天，放學(xué)以后，你在……你住哪兒？”（福）

　　“我就住這兒啊，”

　　“那行，不遠，放學(xué)以后你在這兒等我就行了，……我叫岳福，岳飛的岳，福氣的福，你叫啥？”（福）

　　“我叫高越，”

　　“高月？……女孩兒才叫什么‘月’呢，”（福）

　　“不是月亮的月，是超越的‘越’”

　　“行了，我記住了，”（福）

　　“岳福，你住哪兒??？”

　　“我，……就路那邊兒的，北海孤兒院……你要是到那兒，就說找岳福，他們都能認識我，”（福，手指）

　　“??？……你是孤兒??？”

　　“……原來不是，后來就是了，”（福）

　　……

　　第二天，岳福晚飯結(jié)束，才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兒，然后急急的跑了出去，……

　　“岳福，干嘛去??？”

　　“我把人忘了，有人等著我呢！”（福）

　　……一陣風(fēng)，跑到了地方，那男孩還在那里等著呢……叫說張良與黃石公約會，提前一晚上就到了，

　　“抱歉，我差點兒忘了……”（福）

　　“我還以為你要考驗我呢……你干嘛去了？”

　　“我在廚房里干活兒，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了……”（福）

　　……

　　就這么的，風(fēng)小葉當(dāng)初怎么教他的，他就怎么教高越，外加上假飛云以前也教過他兩下子，倆人就這么的，一天天的，一個教一個學(xué)，雖說練的都是些基本功，……當(dāng)然了，岳福的那點兒本事，他能教人多少，也不好說了，

　　……

　　“岳福，那你媽媽呢？”

　　“我媽媽，我很小的時候……我有印象的，只記的見過我媽媽兩回，一回是，我媽媽坐在炕上，天很晚了，太陽快落山了，屋里面很暗，還有一回，也是在炕上，我媽媽躺著，蓋著好厚的被……就這么兩回，等我懂事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媽媽了，”（福）

　　“你媽媽死的時候，你都不知道么？”

　　“應(yīng)該是……知道吧，但是我那時候也沒注意，……我就記的，那時候，有一陣子，我爸帶我去村外面好遠的地方，走了好久，我腳疼，讓我爸抱，我爸就是不抱，……后來，到了一個院子里，那個院里有間房子，中間一個比較小的堂屋，左面右面都是一個大屋，那么的三間房子，我們就進了右面的那個大屋里了……那個屋里，像商店一樣，花花綠綠的，墻上面全都是格子，里面都是小盒子，盒子都特別漂亮，里面有各種的山水圖畫花草什么的，里面有瓷器做的小亭子，小橋，然后其中一個盒子上面，有我媽媽的照片……我長大以后，才知道那是裝骨灰的，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我也沒哭，我都不知道我媽死了，就以為跟逛商店一樣呢……”（福）

　　“那時候你幾歲？”

　　“三歲，應(yīng)該是三歲吧，”（福）

　　“你那么確定啊？”

　　“嗯……因為當(dāng)時有個小孩跟我在一起的，他問我?guī)讱q，我說我三歲，然后他說他五歲，……我就記的這么一件事兒，所以我那時候應(yīng)該是三歲，”（福）

　　“……后來呢？”

　　“再后來我爸，……不知道怎么的，我們家的房子也沒了，我爸帶我到城里面打工，然后有天，我爸出去干活，也出事兒了，我后來就被送到孤兒院去了……”（福）

　　“那你，不覺的你很慘么？”

　　“開始……是有點兒，但是到了那里面，大家都是這樣的，也就不覺的怎么樣兒了，”（福）

　　“我爸媽都活著，就是不怎么管我，基本上一星期才看我一回，……我反倒覺的你挺不錯的，你什么都會，也什么都不怕，過的比我還好，”

　　岳福搖搖頭，

　　“哪有……”

　　……

　　當(dāng)然了，高越是真的想跟他學(xué)點兒武術(shù)，有求于他了，而岳福呢，感覺別人有求于自己，自己好像很有成就感似的，雖然麻煩，也不辭辛苦，倆人就這么每天晚上一起練武術(shù)，……累了，就坐下歇一會兒，聊聊天，很是自得其樂，

　　然后孤兒院里面，不知道怎么的，就傳說，岳福好像是在外面交到女朋友了，天天晚上出去和人家約會……

　　……

　　“怎么樣兒了？”（福）

　　“不行，他們?nèi)颂啵裉煊执蜉斄恕乙悄芨阋粯觾?，他們?nèi)嗽俣辔乙膊慌隆保〒u頭）

　　“你怎么總喜歡跟人打呢？”（福，笑，）

　　高越瞅瞅他，說道，

　　“你真想知道？”

　　“呵，你不說我也不稀罕打聽……”（福，笑，）

　　“哼，告訴你也不怕……”

　　說下怎么回事兒吧，……在高越上學(xué)的班級里面，有一個女生，長的很漂亮，學(xué)習(xí)又好，男生們都喜歡圍在她他旁邊，不論干什么，……由其是課間操，體育課什么的，站排的時候能站到她旁邊，好像都是非常榮耀的事情，大家都其可能的往她的旁邊兒湊，……高越當(dāng)然也想要擠到那個女生身邊，然而她旁邊兒，前后左右也就那幾個位置，而且平時都是被別的男生給“內(nèi)定”了的，所以就老和他們打架了……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的小孩的思想，也普遍都早熟……

　　“……嗯，啊？”（福）

　　看看岳福有點錯愕的表情，原本還以為他聽了以后會笑話自己呢……

　　“怎么了？”

　　“沒，沒什么，（搖頭）……不是，你們班幾個女生，幾個男生？”（福）

　　“男生，二十多個，女生十多個……”

　　“我還以為就她一個女的呢……”（福）

　　“哼，沒有經(jīng)過戀愛的人，是不會懂這些的……”

　　高越裝的一幅很老成的口氣說道，……岳福心說，你這也叫戀愛？叫單相思還差不多，……本來我還以為是有人老欺負你的呢，原來都是你自己找的，

　　高越瞅瞅岳福，不屑的說道……

　　“你想笑就笑吧，用不著忍著……”

　　“沒什么好笑的（搖頭）……其實我以前，也有過一個女朋友，”（福）

　　“啊呵？……說說看，”（笑）

　　高越一聽，來了興趣了，說道，

　　“你們怎么分的？……是你被甩了吧？”（笑）

　　“不是（搖頭）……死了，”（福）

　　“死啦？”

　　“嗯，”

　　“怎么死的？”

　　“車禍……就在那邊兒的那條街，”（福，手指，）

　　高越一看，心說，那不是我家那邊兒么？……只聽的岳福低著頭說道，

　　“那天，我就不該跟她一塊兒出去……一邊兒跑還一邊兒打鬧，我在后面使勁追她，結(jié)果她光顧著往前跑了，沒看路，正好旁邊兒來了一輛大卡車……我就在后面，眼看著她被壓到車底下去了……”（福）

　　岳福說著，捂住了嘴，

　　高越看看岳福好像要哭的表情，有些呆住了……

　　“算了算了，我不問你了……”（擺手）

　　然后這一天，晚飯之后，岳福又到老地方去等高越，然而等了好久，也不見他來……叫說平日里，他都是早早到的，心說今天是怎么了？被他家長給關(guān)起來了么？

　　想想，心說，我往他家那邊兒走走，去迎他一下吧……

　　然后一回頭，幾個小腦袋縮進了灌木從中，躲了起來……

　　“出來吧，我已經(jīng)看見你們了！”（福）

　　“老大……”

　　然后幾個人露出了頭來……原來是孤兒院里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

　　“你們都跟著我干什么？”（福）

　　一個女孩笑笑，說道，

　　“岳福，你別生氣?。ㄐΓ覀兙褪呛闷妫肟纯茨忝刻於际歉l約會呢，”（笑）

　　“約會？……你們以為我是……”（福）

　　不過說到一半兒，岳福就打住了，……想想，也對啊，約會不分男女的，跟男的有約見面，也叫約會，不是只有和女孩見面才叫約會的……

　　“她人呢？”

　　“不知道，（搖頭）……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沒來，”（福）

　　“你被甩了？”（笑）

　　“什么呀！……是個男孩！”（福）

　　“岳福！”

　　這時候剛好聽到高越的聲音，回頭一看，他正一邊兒招著手一邊兒往這邊兒跑呢……估計是家里有什么事兒給絆住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來赴約的……

　　就在這時候，一輛沒有開燈的黑車轎車從旁邊駛來，高越忙著橫穿馬路，沒有看到，但是岳福已經(jīng)瞧見了……

　　“別！……”（福）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音，高越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岳福腦袋里“嗡”了一下，原地呆住了……怎么會這樣兒？

　　肇事車看看撞了人，居然跑了，不過現(xiàn)在也沒人注意它了……岳福這才緩過神來，向高越跑過去，其它孩子一看，也都跟著跑過去了，

　　看看高越躺在地上，眼睛還睜著，在看自己，心里稍稍安心……

　　“你怎么樣兒？哪里疼？……我馬上叫救護車，哎呀，手機！”（福）

　　叫說岳福有一個手機，但是因為怕練武術(shù)的時候給弄壞了，所以沒有帶出來，

　　看看高越，用手拉著自己的手，就那么的盯著自己看，但是就是說不出來話……

　　“你別怕，我能救你，忍一下……”（福）

　　回頭，岳福對一個女孩說道，

　　“小薇，叫葉叔叔過來，他一定有辦法……快，你跑的快，快！”（福）

　　“噢，好……”（點頭）

　　其實這幫孩子里面，岳福跑的最快，然而他的手被高越拉著呢，只怕一松手他就要斷氣……

　　當(dāng)然了，其實那天，風(fēng)小葉還正好真就在孤兒院里面呢，……正在做飯，就看到那個女孩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風(fēng)小葉一聽，立刻飛也似的飄了過來……叫說這一段路，那女孩跑了能有五六分鐘，如果讓岳福來送信，可能用不了三分鐘，風(fēng)小葉只一分鐘不到就趕過來了，

　　到了地方一看，孩子們圍成一圈，正在那里哭呢……

　　岳福一抬眼，看到風(fēng)小葉到了，仿佛看到了救星……

　　“葉叔叔，你快……”

　　風(fēng)小葉蹲下來看看，搖搖頭，說道，

　　“……已經(jīng)死了，”（葉，搖頭，）

　　……

　　什么？死了？……又死了？

　　岳福想想，說道，

　　……

　　“葉叔叔，你還有辦法的，對吧！……你能救他的！你有仙丹妙藥的！對吧，快拿來……”（福）

　　“阿福，（擺手）你聽我說，……他只要是還有一口氣兒在的，我都能救他，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沒救了，神仙也已經(jīng)救不了了，何況我還不是神仙……”（葉，搖頭，）

　　岳福呆在那里，好久沒有出聲兒……

　　……

　　事后么，高越的家長，到法院把孤兒院給告了，索陪一大筆錢，……不過至于后面是怎么了，的這里篇幅已經(jīng)太長了，就不一次說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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