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澄和司卓兩個人愉快的達(dá)成共識。
司家別墅的門外面,距離被發(fā)現(xiàn)只有一點點地方,范柯頤一次次的抬腿想要向前走一步,但是剛邁出就又收回來,心里還是過意不去。這次是范家做的過火,他們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自己如果過去他們會好好聽他說話嗎……
范柯頤最后心一橫,還是向門口走去。讓門外的警衛(wèi)給通知一下。司卓在書房里收到信息,對洛江澄說道,“瞧這事,還沒說什么呢就已經(jīng)來了?!甭褰螣o奈,“行了啊你,還不知道這回他來是干嘛的呢,要再是給范家求情,你打算怎么辦?”
“把這份文件復(fù)制一份,先讓他看完了,再有事說事?!彼咀恳餐π娜?,明明就是天時地利人和自個都占了,可偏偏還得想法把范柯頤再撈出來,“你倒是也想想啊?!?p> 洛江澄把頭扭到一邊,“這是你的事?!?p> 司卓咬牙,通知警衛(wèi)讓他把范柯頤放進(jìn)來,隨后又通知司耀,讓他把范柯頤領(lǐng)到書房來。不敢讓司晨領(lǐng)啊,這孩子心氣傲得很,再讓他和范家的人見面不得直接爆炸啊。這是司卓的想法。
但是,司耀帶范柯頤去書房,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很顯然的,司晨認(rèn)識范柯頤?!吧賹ⅰ!彼境空酒饋硇熊姸Y。范柯頤回禮,把手放下后,對司晨說了聲,“抱歉”。司晨沒說什么,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洛華對司耀說到,“阿耀哥哥,范少將不是要去書房見叔叔他們嘛。”司晨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范柯頤同樣不想。趕緊上樓,不愿再這么尷尬。
司晨坐回到位子上,用手捂住頭,洛華給他倒了杯水,“這件事范柯頤絕對是不知情的,你這樣他會更愧疚的好嗎?”等了許久司晨才出聲,“我知道,就是覺得范少將姓范,別扭?!薄鞍翄伞!?p> 洛華想了想,決定開啟教育孩子模式,“司晨哥哥,這件事首先是范家其他人的意思,范柯頤本身并不知情,如果他提前知道,一定阻止的不是嗎。再說了,范柯頤看事情一直很有遠(yuǎn)見的,他斷然不會同意的。
如果只是因為這件事讓你對范柯頤產(chǎn)生什么別的感官,我覺得是得不償失的?!?p> 司晨不說話,洛華也不知道說什么了。畢竟這個還是得自己想明白,自己想不明白別人說什么也沒用。司晨還是表現(xiàn)出一種不想說話別理我的態(tài)度,司耀回來的時候也是。司耀詢問性的看向洛華,洛華搖搖頭。
這個,她也不太清楚好嗎。誰說男孩子的心思好猜了,明明別扭起來也很難猜的。
書房里,司卓和洛江澄坐在一邊,范柯頤坐在他們兩個對面。范柯頤站著,良久,四十五度鞠躬,“抱歉,這件事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們弄出這檔子事?!彼咀繃@氣,他是真的覺得范柯頤太累了。
一個人把一個大家族的糟心事全擔(dān)到自己肩上,這種事論誰都會捉襟見肘,可偏偏這人是把所有的事處理得不錯的同事還沒有耽擱自己的才華。又敬又惜?!拔颐靼?,不怪你。只能說是范家那些人已經(jīng)爛到骨子里了。坐下來啊?!?p> 范柯頤聞言坐好。洛江澄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范柯頤沉默,“不知道?!甭褰翁裘?,語氣嘲諷,“是嗎?!?p> 范柯頤認(rèn)命了,“司卓,洛江澄,我知道,范家有罪,這回也算是惹到你們了,我認(rèn)了,你們想怎么對付他們我不介意,不阻攔。但是,我只希望你們?nèi)绻麆臃都倚≥叺脑?,能放過范應(yīng)。他只是姓范,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范家人?!?p> 司卓想了想,印象里好像沒有這么一個人,不過在洛江澄的話中了解了?!胺稇?yīng)。是你那個早死的妹妹生的孩子?現(xiàn)在在七星學(xué)院上學(xué)吧?我沒記錯的話。”范柯頤點頭,“是?!彼咀扛械接悬c不對勁,“不是,我說,你怎么知道的?”
洛江澄伸了個懶腰,懶懶散散的把剛才還有點的嚴(yán)肅氣質(zhì)全弄沒了,“就是那次,小晨說什么他找到一個挺不錯的對手。那個對手就是范應(yīng),我聽到他姓范,也就留了個心,查了下?!?p> “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發(fā)過信息?”司卓不爽了。洛江澄恍然大悟,“他還說不讓我告訴你來,那個,你就當(dāng)沒聽見過吧?!彼咀扛锴?,洛江澄開心了,對范柯頤說道,“你外甥不錯?!?p> 范柯頤對這種贊揚(yáng)說不出話,明明是夸獎的話卻偏偏很嘲諷,也許是語氣的原因?“那你們是怎么意思?”
司卓和洛江澄相視一笑,司卓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動你的,也不會動你的外甥。但是要求還是有的……”
“什么要求,我答應(yīng)就是。”范柯頤連忙道。
“離開范家,自立門戶!”
“就這樣?”范柯頤不可思議,很簡單,尤其是在他下定決心不再管范家之后。司卓無奈,“不然呢?”洛江澄調(diào)侃,“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們在給你加些別的條件?”
范柯頤連忙擺手,“別別別,你可別。就這樣就好,就這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你就能聽見范柯頤離開范家的消息?!彼咀繐P(yáng)聲,“那我們就等著了。”“放心?!?p> 司耀和司晨注意到樓上有了新的動靜,起身看著。范柯頤在樓梯處戴好軍帽,對走出來送他的兩個人道聲“告辭”。走到客廳,司晨叫住他,“司少將。”范柯頤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范家想聯(lián)姻這件事與您無關(guān)對嗎?!狈犊骂U點頭,“是,與我無關(guān)。我知道之后就來你們這了?!彼境窟o的拳頭松了松又緊起來。
范柯頤向平時對范應(yīng)一樣拍拍司晨的頭,“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了。我也清楚,你們家庭是向來是尊重個人的選擇,希望你以后能找到與你兩情相悅的人。我還有事,先走了?!?p> 司晨在范柯頤的手碰到他的腦袋時,身子全都僵住了,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但是洛華笑瞇瞇的,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
司卓是司晨的父親,自然是極為了解司晨的性格,想碰他,不是自己人都不行。洛江澄也覺得挺驚訝,他和司卓還真沒再見過司晨除了他們幾個,還讓誰碰過了。
可這是范柯頤不知道啊,就這么走了。其實范柯頤也不知道的是,范應(yīng)也只是讓范柯頤一個人摸頭,其他人想碰他,呵呵,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