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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行之伊飛

第五章 催命的馬鞭

刺客行之伊飛 莫非特 2035 2016-07-15 12:02:25

  眼看便是一場混戰(zhàn),只聽得陳立德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書生,你不在家好好讀書,跑這里做什么?”

  他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的鉆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他多年領(lǐng)袖西南黑道,這一出聲,自有一番威嚴(yán),群豪都不敢再行打斗起哄,偌大的場地便安靜了下來。

  伊飛道:“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小子平生所愿,便是學(xué)李青蓮,游學(xué)天下!”

  “什么李青蓮,是哪門那派的高手!”

  “就是李白啊,呵”

  “江湖上只有個李去白……”

  群豪正調(diào)侃間,忽聽得語聲如雷,如同半空中打了個霹靂,只聽得一個人大聲吼道:“奶奶個熊,和個酸秀才費這么多話做什么,陳老哥,這生意還做不做了,你做,算俺一份,不做,俺可就吃獨食了!”

  雷積奇來時,馬天行還在運功調(diào)氣,此時功行一周天,只覺渾身是力,他性格粗暴,喜歡直來直去,便吼叫起來。

  雷積奇翻了翻白眼,心道:這哪來的莽漢,陳立德都要給老子三分面子,你小子竟敢吃獨食!看來老子二十多年不出江湖,當(dāng)年的威名可煙銷云散了。

  他自是不知這馬天行近年在江湖上做了許多哄動一時的大案,他個性囂張,自仗武功了得,行事獨來獨往,從不買人家的帳,加上這雷積奇多年不在江湖走動,他不知道對方何許人也,是以口吐狂言。

  雷積奇笑道:“小老弟,雷老哥和你親熱親熱!”說著向馬天行伸出了一只骨節(jié)嶙峋的大手。

  雷積奇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馬天行正當(dāng)壯年,他這一聲“小老弟”當(dāng)真叫得親熱無比。

  馬天行當(dāng)然知道雷積奇是要伸量自已武功,他早對這風(fēng)燭殘年的白發(fā)老頭大為反感:陳立德是黑道老大,老子還給幾分面子,你這老頭,憑什么在這里指手劃腳,吆五喝六。于是將功力運足八成,暗暗使了一招“鐵熊捏石”,向雷積奇迎去。

  兩手相握,雷積奇笑意不減,馬天行冷哼一聲,手掌倏的縮入了袖中。

  原來剛才兩人一握,高下立分:馬天行以剛猛的掌力第一時間用力一挾,要將雷積奇的幾根老骨頭捏碎,誰知掌力出去竟如泥牛入海,雷積奇的手掌竟如絲如綿,毫不著力,馬天行心頭一驚,正要抽回手掌,雷積奇大拇指和食指在馬天行掌緣上輕輕一按,馬天行自知不妙,忙將手掌抽了回來。

  此時馬天行手掌又腫又痛,方知這雷積奇實有過人業(yè)藝,怪不得那黑道上說一不二的梟雄陳立德也讓他三分。

  兩人握手只一瞬間,較量結(jié)果除了他二人心知肚明,在場的群豪只看見了他二人握手,只有數(shù)個武功極高的人看出了馬天行一招間就吃了大虧。

  那邊陳立德看清了馬天行的窘態(tài),心頭暗自幸災(zāi)樂禍。原來陳立德這幾年已半退隱,馬天行乘機出頭,在西南聲勢大起,只是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馬天行從不給別人留余地,在陳立德面前,還是多有退讓。陳立德早不喜馬天行驕狂自大,此時見他吃癟,也自心中快意,但此時他要對付雷積奇,便想著要拉攏馬天行。

  那馬車邊上的青袍客,見了雷積奇馬天行二人比試的情形,神色也變了一變,他先前與馬天行隔馬一試,自知功力不在馬天行之下,此時見雷積奇不聲不響的就勝了馬天行,功力之高,深不可測,心中便提升了幾許警惕。

  雷積奇給了馬天行一個下馬威,不再理會他。

  雷積奇終于向青袍客看了過來。

  青袍客也正向他仔細(xì)打量。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擦出了火花。

  青袍客到底是誰,他和這輛馬車到這里干什么,要到哪里去,為什么這么多江湖人物在這里等著他?

  雷積奇和青袍客對視了半晌,重重的嘆了口氣。

  伊飛只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安,連朦朦的細(xì)雨也讓人感覺遲緩,沉重了些。

  殺氣!這就是殺氣,高手對壘時,慣會釋放自已強大的氣息,以期達到先聲奪人,在氣勢上先壓倒對方。

  群豪只覺一股壓力襲來,他們下意識的向處退開了丈許,離場中幾大高手遠了些,心頭的恐懼感方才減輕了一些。但是沒有人轉(zhuǎn)身離去,因為這是江湖,江湖上的人喜歡拿命來賭。而且雷積奇也說過不準(zhǔn)人離開,再說青袍客的秘密還沒有解開,誰愿意在這時候走開呢?

  陳立德和馬天行走到了雷立奇身邊,三個人眼光一對視,同時微微一笑,這一笑,勝過千言萬語,三個老奸巨滑的老江湖知道,他們有聯(lián)盟已經(jīng)形成了。

  陳立德朝青袍客一抱拳,說道:“這位兄臺請了!”

  青袍客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陳立德笑道:“兄臺若交出所帶之物,陳立德不僅保證兄臺人身安全,還將與兄臺共享榮華富貴,平分這些物事!”

  青袍客并不理他,那駕車的劉勝早已按捺不住,大聲叫道:“亂臣賊子,膽敢犯上做亂,小心天顏大怒,誅滅九族!”

  群豪中有許多人爆出一陣哄笑,這在場許多人平日里便是干的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常年為官府緝捕,自是不怕扣上和官家作對,抄家滅族的罪名。

  有人便大叫:“兀那壯漢,快將車上金銀財寶交出來,便饒你等不死,爺爺們分了,好去‘快活樓’快活!省得在此淋雨受罪!”

  又有人油腔滑調(diào)的叫道:“車上聽說還有什么公子,公主的,別的俺‘菜花蛇’劉春俺不要,這個公主嘛,俺要了,俺也當(dāng)當(dāng)附馬,逍遙……”

  這人話音未落,忽然竄起老高,然后重重的摔在青石地上,只見他舌頭吐出老長,竟給一只馬鞭勒住了咽喉,生生勒死。

  這一來給青袍客馬鞭勒死的,除了“青狼川”六人,又多了這條“菜花蛇”。這七人武功有高有低,都給他一鞭勒死,竟無絲毫拖泥帶水,這駕車的馬鞭,在他的手中,便成了催命的鬼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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