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坦姆領(lǐng)地,你要想找最聲名遠(yuǎn)揚的旅館,非最繁華地段的煉金玫瑰大道的索菲亞旅館莫屬,因為最大氣,最有身份,最有品味是它的標(biāo)簽!
今天,索菲亞旅館就迎來一個不尋常的客人,不,應(yīng)該說是“狠人”!
不是狠人,敢?guī)б恢灏倥z甲,帶著兵刃的軍隊堵在索菲亞旅館門口??更囂張的是主事人丟下這樣一句狠話:“一個沙漏時間內(nèi),我要見到一個叫安琪兒的布加迪族少女,要是她有什么閃失的話,你們幫我拆了這家旅館!”
前面是對著所屬旅館的主事人說的,最后一句是對他身邊軍隊頭目模樣的人說的,令人擔(dān)憂的是那低個子頭目竟點頭領(lǐng)命。
旅館大執(zhí)事摩斯諾,這個帶有絡(luò)腮胡的灰眼老者冷汗直冒,他看得出椅子上坐著摸著白色寵物的少年不是開玩笑,這個安琪兒女孩在他心里地位很高,這是一個瘋子,暫時掌握著權(quán)力的瘋子!
他會想不到這樣做的后果嗎?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事后索維亞旅館的恐怖報復(fù),可即使這樣,他還是這么干了,拉著一群人沖向火坑,摩斯諾暗罵,只剩兩年就能領(lǐng)到不菲的退休金了,怎么會遇到這種瘋子??
坐在大堂最顯眼的椅子上的正是萬向道,一身嶄新的園丁裝,不時撫摸著膝上的閉著眼睛哼哼的小白豬,身前的桌面放著巴掌大的沙漏,沙漏上面的沙都漏掉六分之一了,連帶周圍氣氛又沉重幾分。
萬向道睜開緊閉的眼睛,瞥一眼坐立不安的摩斯諾大執(zhí)事,懶洋洋說道:“我都打聽清楚了,人就在你們索菲亞旅館,夠誠意的就把人交出來,不然,呵呵。”
摩斯諾大執(zhí)事忍下心頭的窩火,灰眸微瞇,一副撇開事情的姿態(tài):“既然尊上都摸清情況,何不直接找上那人?難不成認(rèn)為我索菲亞旅館好惹不成?!”
不料萬向道似笑非笑的一句話,就噎住他的接下來的“據(jù)理力爭”。
“他們把人帶進(jìn)來這里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
摩斯諾氣結(jié),這人話面是索菲亞旅館與這起綁架脫不了關(guān)系,畢竟在藏人的地點就在這里。
然而關(guān)鍵不是這些道理論辯,而是這個該死的領(lǐng)主府園丁在巧妙的借索菲亞旅館打了個時間差,在那伙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借助索菲亞旅館潛在的恐怖力量逼迫他們放人,將自身被要挾的被動化為主動。
接下來的很容易想了,那伙人承受不起索菲亞旅館的逼迫只能放人,啥,不放?!索菲亞旅館底下潛在的權(quán)貴會讓他們知道血的教訓(xùn)!怪就只怪這園丁一個沙漏時間的限制,一下子讓高層派人到領(lǐng)主府協(xié)調(diào)的時間都不夠。為了防止這瘋子的失控,索菲亞旅館為了避免旅館被砸的臉面丟失的風(fēng)險,對那伙人的逼迫將上升到最高程度,聽從或者死!
事情果然像預(yù)料一樣,一個身著黑色魔法師袍,持著魔杖的金發(fā)年輕人走進(jìn)來,對著摩斯諾行個彎腰歉禮。
大執(zhí)事摩斯諾鐵青的臉色至此才得到少許緩和,畢竟哪怕地位最低的見習(xí)魔法師的行禮都是無比尊貴,更別說是這罕見的彎腰歉禮!
萬向道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魔法師,暗嘆,這一臉陰柔的男人真會做人吶,這下自己的“惡行”又得添上他撇下的一層,這次事情自己絕對是“全責(zé)”?。【退氵@樣又如何?自己帶著軍隊堵住索菲亞旅館門口就讓事情沒回旋余地了。
“班貝茨,想不到你居然有這么大手筆!”金發(fā)魔法師滿是驚嘆,目光卻是像看著死人。
萬向道卻若無其事挪下椅子,抱著小白豬掃視下四周:“人呢?”
在場所有人都直直看著他,這人是傻子嗎?竟然敢這樣赤羅羅得罪一位魔法師。
金發(fā)魔法師顯然也意想不到自己會被如此冷落,不,是堂而皇之的無視!他仰頭哈哈大笑,舉手揮了揮:“把人帶上來!”
萬向道看著的是被兩個穿冒險者服裝的人手里架持的人影,其他人看的是雙拳緊握且顫抖,目光有紅色火苗卻強忍不發(fā)作的金發(fā)魔法師。
衣衫襤褸的小花是被拖進(jìn)來的,是的,她的雙腳被打折了,全身的衣物滿是暗紅血跡,臉頰更是帶著幾條鞭痕的,眼神空洞無物。
萬向道看著“祥林嫂”般的小花,咽喉像被堵了一塊大石頭,腳下的動作卻不慢,急忙上前想扶起她。
可是看到那兩名冒險者連忙退后幾步,謹(jǐn)慎地看著他,沒有直接交接的舉動。
萬向道扭頭望著那金發(fā)魔法師,等待著他進(jìn)一步的指示。金發(fā)魔法師此時一副云淡風(fēng)清樣子,扣扣魔杖頂端的魔晶核,渾若無事吩咐:“放開她吧。”
萬向道小心翼翼地抱起軟成一團的小花往外走,腳下的欽天小豬低頭跟著。
金發(fā)魔法師見狀冷笑道:“班貝茨,就這樣一走了之,不覺得忘記點什么嗎!”
萬向道一聽停下腳步,回首笑吟吟說道:“怎會忘記?魔法師大人,有空歡迎到我那里,到時會幫忙將你雙腿打斷,至于感謝之類就不必了?!?p> 萬向道說完就飄然而去,留下神情各異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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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主府,希拉克總管執(zhí)事處。
坐在大廳主位置上的希拉克用金絲手絹點拭下額頭,絲毫沒被眼前不足一米六的小園丁添油加醋的“匯報”所糊弄,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命令道:“小鬼,你的要求我做到了,要是我的要求你辦不到,連克萊恩都救不了你!”
萬向道微笑點頭不語,不知道是勝券在握,還是根本不被要挾所動搖。
“我很不喜歡你之前說話的態(tài)度,你應(yīng)該搞清楚是在跟誰說話!”
在萬向道剛想告退時,希拉克陰森森地告誡道。
萬向道瞳孔緊縮,怎么說話,在去索菲亞旅館之前,他找到希拉克說了這么一句話:“我能把四色海棠配置成七色海棠,我需要一支能完全聽我指揮的軍隊去救人?!?p> 希拉克本來以為,班貝茨不過是想借助這支領(lǐng)主軍隊來鎮(zhèn)懾綁架安琪兒那伙人,誰料這瘋子竟對上了索菲亞旅館,任誰被耍一把都不會舒心,更別提萬向道之前帶價而沽的態(tài)度,必須要大力敲打。
萬向道站直身板,直直盯住希拉克,緩緩說出讓希拉克殺意沖天的一句話。
“老東西,我這樣說話你就受不了啦?告訴你,我也不爽你很久了!”
希拉克怒極反笑,放在一旁木桌上的右手金色斗氣突兀騰起,面無表情說道:“看來我這次讓步,令你的信心真是大漲啊”
看著希拉克低頭玩弄著右手心閃現(xiàn)的雛鷹形態(tài)的斗氣團,萬向道冷笑道:“我知道你靠山是領(lǐng)主府,但我的靠山比整個王國都大,不信你可以試試,我死你一定死!”
希拉克右手上的斗氣驟然收緊,臉上閃過一絲冷色,就想將手中的斗氣推出,讓眼前的小園丁化為烏有。
下一刻,他的眼里閃過一抹懼色,手中動作滯住,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勢將自己鎖定,就像在云端俯瞰的神祗,信手就能抹殺。
萬向道看著作勢要擊殺自己的希拉克總管殺意猛然消退,眼光閃過的懼色,不由暗忖自己果然猜對了,愛爾蘭位面意志復(fù)蘇了,疑惑的是為何不出來找自己談?wù)勌炷兀?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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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屋內(nèi),坑洼的地面已被萬向道挑上沙石填上踩平,只是四壁的幾個透光洞口來就不及修補了,整個房間比之前透氣亮堂不少。
“小子,沒想到你在愛爾蘭混這么慘,剛才你簡直在玩火啊?!?p> 萬向道斜眼瞟下地上的欽天小豬,這貨后肢坐地,身子豎起,前蹄夾著一塊白色薯類植根吃著正歡。
萬向道轉(zhuǎn)著眼珠回想這些年的遭遇,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小花,帶著自嘲的意味說道:“何止玩火?很多時候是在玩命!”
“嚶”
小姑娘的長睫毛輕輕顫抖,輕瞇的眼皮悄然張開,映入眼簾的熟悉朦朧身影,不覺脫口而出:“主人!”
萬向道心頭欣喜,抱著她小手徒然握緊,柔聲道:“小花,主人在這呢?!?p> 小花小臉一皺,嗚嗚哭出聲,萬向道只得抱著她腦袋往懷里靠,輕輕拍著后背低聲安慰著。
萬向道突然想到什么,捧著小花小臉擦拭滴落的淚痕:“你在這里等下,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不待小花答應(yīng),就跳下床沿往外面跑去,臨走前還不忘招呼欽天小豬照料下小花。
當(dāng)萬向道興沖沖回到屋子里,看到眼前的場景愣是回不過神來。
欽天小豬趴在地上扭著圓滾滾的腰身,直起身用后蹄一輕一淺的步伐走路,看它搖搖晃晃的身形,配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惹得床上的小花咯咯直笑。
欽天小豬才察覺萬向道回來,慢條斯理用小蹄子梳理下頭頂僅有的三根白毫毛,在蹄子放下的空擋做了個OK的動作,然后一臉淡然走到一邊啃它的“營養(yǎng)午餐”。
萬向道不由搖頭慨嘆:“每個能討女孩子喜歡的都有一手絕活,欽天小豬更是我輩楷模啊?!?p> 萬向道捧著一黑木盒,一臉神秘走近床沿,小花小鼻輕嗅,雙眼猛然發(fā)光,眼睛瞇成兩條直線,嘴邊流淌著口水:“好誒,好誒,是烤魚!”
萬向道看著手里的木盒很憂傷,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真不會聊天,到底知道什么是驚喜不?就是哪怕早已看穿,也要拼命裝成打破腦洞都想不到的樣子啊,不然怎么繼續(xù)快樂玩耍??
氣悶的萬向道將木盒丟在床頭,就出外面透氣,本以為小花在自己再進(jìn)來時候,肯定會哀求自己挑魚肉喂她吃,畢竟她手腳不便。
結(jié)果,好家伙,小花正側(cè)著身伸長脖子張著嘴巴咬著一條巴掌大的雪白魚肉吃,旁邊的欽天小豬不時用肘子推到她嘴邊,看著它們倆回首時嘴角流油,怎么都覺得畫風(fēng)不對勁?。?p> 試問,誰什么時候見過豬和貓同吃一條魚?這畫風(fēng)太特么不和諧了!
“你很讓我失望,作為愛爾蘭位面意志,我正考慮著換一位更合適的人選!”
這是萬向道第一次正式和愛爾蘭位面意志的開場白,畫風(fēng)同樣不是很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