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是短暫的,風煙將起。
祁王府。
“王爺!王爺!”一個身影在王府中飛奔,伴隨著一路高亢的喊聲。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那聲呼喊。
窗前,青衣男子坐在書桌后批復著各種公文,門前,白衣少年腳下踩著個人,抬頭看了屋里的人一眼,緩緩開口。
“最好說說你的消息,若是讓爺不滿意了……”輕風笑得很溫和,然而他腳下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溫和。
那侍衛(wèi)聞言抖了抖,打著顫兒回秉道:“王爺,南府那邊有消息了?!?p> 糟糕!竟然忘記了,可他不是故意驚擾王爺?shù)陌。≈皇钦娴挠写笙⒁A報……只希望王爺不要怪罪他!
“你說什么?”下一刻,桌后的人已經(jīng)瞬間移到他面前,那冷厲的眼眸直直盯著他。
和自家王爺靠得那么近,那侍衛(wèi)壓力更加大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監(jiān)視南府的人傳信說,文安侯五天前帶回了一個侄女,似乎叫南卿月,長得和卿月姑娘非常相似……”
卿月?是她嗎?她終于回來了嗎?
“怎么不早說!”五天前?他怎么現(xiàn)在才得到消息?
“那女子一直不露面,所以……”傳信的侍衛(wèi)欲哭無淚,他只是個傳信的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廢物!”只聽穆輕鴻一聲怒吼,人已經(jīng)消失在屋里。
輕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急忙也跟上。
那侍衛(wèi)看著一下子就空無一人的屋子愣住了,王爺和輕風大人都不在,他這算是……保住性命了?
謝天謝地。
南府。
南卿月看著這幾個來者不善的人,微微皺了皺眉,便笑著迎上去。這幾天安靜了這么久,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嗎?
“這么早,幾位姐姐怎么過來了?”南卿月理了理衣服,打了個哈欠才問道。
現(xiàn)在真的很早,天才剛剛亮呢,寒風刺骨,南家四姐妹就齊刷刷到這里來了,也不怕凍著自個兒。
“妹妹回來也有幾日了,住得可還習慣?夜里冷不冷?睡得可還好?”南芙充分表現(xiàn)出一個親切的大姐姐該有的楊子,拉著南卿月的手關(guān)切地問著。
“倒真的有些點冷?!蹦锨湓虏粍勇暽靥籼裘?,其實她從來都沒在南府中住過,但是她看過那個被子,有點薄。
不過,從她們這么早就過來,一副興師問罪卻突然有力無處使的樣子來看……是有人監(jiān)視她?知道她昨天出去就沒回來?
其實她們剛到院子外面,她就回來了,要不是她回來得早,恐怕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呢。
“冷?那一會讓母親再送一床被子過來,再送兩個爐子,你看你,一個人住這里,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怎么成?要不……”南芙又開始數(shù)落起來。
“多謝堂姐,不用麻煩了,我一個人住慣了,不習慣別人侍候?!蹦锨湓滦χ亟^,心里卻冷笑著。
這對母女還真不省心,想在她身邊安插人?她可不想費力氣去收拾,干脆直接拒絕。
“哼!我看,就是個做丫鬟的命,是沒福氣受人侍候才對吧?!蹦蠘逶谝慌圆恍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