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搅梭w育館之后,我看到校隊的成員們都正在訓(xùn)練。有的正在圍著籃球場邊緣跑步;有的在練習(xí)折返跑;有的在練習(xí)投籃;有的在場地外做力量練習(xí)。我一眼就看到了夏飛舟,他正在和后衛(wèi)劉宏一起練習(xí)橫撤步跟防呢。
場邊唯一相對靜止的就是蘇毅教練了。我立刻走了過去,然后把星期六早晨的事情告訴了他。
當然了,他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
蘇毅:“我尊重咱們校隊小伙子們的決定,他們都表示這口氣咽不下,所以這個星期五咱們就去會會他們峰體籃球校隊?!?p> 我吃了一驚:“您、您就如此草率地做了決定?要是我們再輸了怎么辦?”
蘇毅教練看著我笑了:“輸了就輸了唄,輸了就說明咱的技術(shù)實力確實不如人家,只能繼續(xù)提高實力啊,還能怎么辦?”
我:“我們已經(jīng)被他們嘲笑了,如果星期五再輸了,豈不是讓更多的人看笑話?咱們校隊的榮譽不是就此毀于一旦了嗎?那咱還能不能抬起頭?”
蘇毅:“你這丫頭考慮的倒是真多,競技賽場本來就有輸贏,要是都像你這種想法,那輸家難道都不活了嗎?有壓力才有動力,這是好事,況且咱隊里的小伙子們也不是那么容易輸?shù)?。?p> 我:“哦,看來教練您對大家很有自信的樣子嘛,難道你有什么高招?”
蘇毅:“咦,還真讓你猜對了,我的高招就是自信,就是讓咱們的隊員們充滿自信心。”
我:“好。。好吧,好高深的樣子,反正我也聽不明白?!?p> 這時,鬼鬼突然戳了我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體育館的大門處。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館門門口看去,只見一個高壯身影正小心謹慎地往館內(nèi)偷窺,姿勢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我“呀”地一聲就叫了出來,那人不是令我恨地癢癢的、每次見到他都渾身不自在的秦大壽又是誰?
秦大壽本來還正持觀望態(tài)度,聽到了我的叫聲后,就立刻向我這里看了過來。秦大壽看到是我,頓時眼前一亮,如一陣閃電一樣,狂奔而來:“美麗~美麗?。。〈髩鄹绺缥襾砹耍?!一個暑假不見,我可是想死你了呀??!”
我嚇得立馬躲在了鬼鬼身后。
一眨眼的功夫,秦大壽就來到了面前:“美、美麗啊,你、你怎么看到大壽哥哥后躲了起來呢?又能見到我了,你難道不得高興、不興奮嗎?”
我扒著鬼鬼的肩膀,緩緩地露出了半個頭:“興奮?除非我腦子里面進水了!”
秦大壽:“別啊,我剛回校就立刻來找你了,你難道不感動嗎?”
“我都要哭了。”我說。
秦大壽:“真的嗎,你感動地快哭了嗎?”
我:“我都快被你的王八之氣嚇哭了?!?p> “美麗啊,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啊,你現(xiàn)在如此不待見我難道是因為那小白臉嗎?”秦大壽。
我:“哪個小白臉?”
“那個名叫夏飛舟的啊?!鼻卮髩郏骸皩α?,那小白臉人哪去了,不會是看到我來以后嚇跑了吧?!?p> 秦大壽說著就轉(zhuǎn)頭向場館內(nèi)看去,然后大聲喊道:“哪一個叫夏飛舟?我秦大壽找他!”
此刻在場中的夏飛舟已經(jīng)開始和劉宏兩人練習(xí)遠投了,聽到有人喊他,他便停了下來,然后看了過來:“我就是夏飛舟?!?p> 秦大壽立馬走了過去:“咦?這年頭竟還有人聽到我的名字后不害怕的,有意思,肯定你小子還是個新生的緣故吧?!?p> 夏飛舟緊皺眉頭,疑惑的看著秦大壽,沒有說話。
秦大壽:“不知道我的光榮事跡也情有可原,畢竟你現(xiàn)在還只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家伙?!?p> 此時籃球體育館的其他人已經(jīng)看出來了一些端倪,都停下了訓(xùn)練,然后圍了上來看好戲。
谷明智等人應(yīng)該是和秦大壽認識的,畢竟秦大壽這個禽獸在學(xué)校的名氣不在我之下。果然,谷明智與秦大壽看到對方的時候,都相互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夏飛舟根本沒有搭理秦大壽,而是抱著球徑直往籃下走去。秦大壽趕緊伸手把夏飛舟攔住了。
夏飛舟淡淡道:“我們。。認識嗎?”
“嘿嘿,我們確實不認識。雖然你這小白臉讓我看上去有些不爽,但我看在現(xiàn)場籃球隊大伙的情面上,放過你一碼。不過你要小心了,再讓我看到你和俺們家美麗走那么近,我就不會饒了你!”
頃刻之間,大伙全都看向了我,包括夏飛舟。我在一旁面紅耳赤,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秦大壽活剝生吞了。
夏飛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請你讓開?!?p> 說著夏飛舟就從秦大壽身邊走過去了。秦大壽臉上很是惱火,轉(zhuǎn)過身一把抓住了夏飛舟的領(lǐng)口。
“小子!我要和你單挑!你要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認慫!”秦大壽大叫道。
夏飛舟眼睛一絲亮光閃爍:“好!我接了,斗牛有何不敢的!幾球制,你說吧!”
秦大壽倒是一愣:“什、什么斗牛幾球制?你小子玩什么花樣?”
“你說的不是斗牛單挑嗎?”
秦大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說的是男人之間的單挑,要用拳頭分出勝負的那種!”
我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禽獸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就往體育館外走,鬼鬼在后面趕緊跟了上來。
秦大壽看到我抓了他的手臂,明顯一喜,但又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地對著夏飛舟說:“小子,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哎呀呀呀呀!!美麗,疼、疼死我了,你掐我干什么?”
我轉(zhuǎn)頭往場上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眾隊員一臉蒙逼相。但再仔細一看---去他個先人板板的什么蒙逼相---原來全是想笑卻不敢笑的表情。每個人臉上雖然都努力裝作很無辜的表情,但很快就變成了各種各樣的表情包,簡直精彩極了。
可是我,也要羞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