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半。薛珍趕緊洗漱完畢,用微波爐熱了牛奶和面包,吃過早餐,簡單的化了化妝,拿上包就出門了。她按照昨天王子恒提供的地址一路趕去。
路過超市買了一些小孩子喜歡吃的零食點心和喝的飲料。
出了市郊往南大約十公里處有一個十字路口,然后右拐,進入了一條土路,路面坑坑洼洼還有塵土飛揚。
一直走一直走,一路上道路兩旁大約有五六個村莊,直到大路的盡頭,有一個小村莊坐落在一個山坡上。房子錯落有致。
按照門牌號找到一個院落,大門是綁起來的一排竹子做成的,就像一個立著的竹筏。
院墻是用磚頭、瓦片、形狀不一的石塊壘起來的,從外面能夠隱約看見院子里手臂粗的山楂樹上栓的一頭牛。
有兩間矮矮的房屋都是石頭砌成的,四格窗戶上只有一片玻璃,其余三格訂著塑料紙。做飯的土灶就壘在院子里,也沒有遮雨的東西。墻角堆滿了做飯用的木柴和草芥。
聽到有聲音,從房子里走出一個有點駝背年紀大約六十歲左右的老頭。一頭花白頭發(fā)和同樣花白的亂蓬蓬的胡子,顯得更加蒼老。泛舊的衣服上點點污物,顯得特別邋遢。
老人瞪著驚訝的眼睛看著這位超凡脫俗的不速之客問:“請問你是來這里旅游的嗎?”
薛珍回答說:“不是,我是來看望那兩個小孩?!?p> “噢,你是說浩浩和雯雯啊,生活費早就花光了,我托人給他們的媽媽打電話說了,這都三個月了也沒寄來,你是送生活費的吧。”老人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薛珍。
“噢······是給你送生活費的,三個月多少錢?”薛珍接住話茬。
“一個月四百,三四一千二。”老人急切的說,看來不知道惦記多少遍了。
“給你。”薛珍從包里掏出一千二百元遞給老人,然后又多給了五百元,說:“給他們買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吃,他們在哪里?我想見見他們?!?p> 老人高興的接過錢說:“他們去放羊了,一會就回來了,你進屋歇歇,等一會吧。”然后接著自我介紹道:“我姓邵叫我老邵好了!”
薛珍低下頭隨老人進屋,免得碰頭。進到屋里一看,一張木床靠在西墻邊,有一張老舊的八仙桌,兩張椅子,還有一張做工粗糙的矮木桌,三個木墩當作凳子。
桌子上有吃飯用的碗筷等用具,門口右邊有一口大缸,大缸上面蓋一木板,缸里有半缸的水。
東墻上有一個門通到另一個小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床。老人說:“這是他們兩個睡覺的地方?!贝采掀婆f的被褥卷在一處。
薛珍說:“我還是在外面等他們吧?!蹦_剛邁出門,就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牽著兩頭小羊回來了。大的是男孩大約七八歲的年齡,小的是女孩五六歲的年齡。兩個孩子抹得灰頭土臉的,衣服臟的不像樣子。
進到院子里就把羊拴在石樁上。小男孩長著一張帥氣的臉,就是頭發(fā)亂蓬蓬的。小女孩凌亂的頭發(fā)下面一張秀氣的臉。只是兩個孩子都比較消瘦。
薛珍看著很心疼,走近他們倆蹲下來對他們說:“你們的媽媽讓我來看看你們。”
他們用懷疑的眼神盯著薛珍,沒有說話。薛珍拿出在超市買的零食和飲料給他們,男孩的眼里寫滿了渴望,但還是沒有動。
這時小女孩開口了說:“真的是媽媽讓你來看我們的嗎?”
薛珍說:“真的。”
“那媽媽為什么不自己來?”小女孩繼續(xù)問道。
一句話把薛珍問住了,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沉默了一會,薛珍說:“你媽媽很忙,讓我代她來看看你們。”
小女孩不再問,可能是餓了,拿了一包薯條打開就吃了起來。小男孩還是很戒備,不肯吃遞給他的雪餅。薛珍的眼里流出了同情的淚水。
小女孩說:“阿姨你怎么哭了?”
“沒有,阿姨見了你們高興的,來阿姨給你們照張相。”薛珍掩飾道。
小女孩高興地拉著哥哥的胳膊,另一只手擺起了pose,只是小男孩一臉的沉重。
告別兩個孩子,薛珍驅車回到家里。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兒子July,雖然July吃穿好一點,但也是經常見不到媽媽,更不用說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哪里呢?
她立刻開車趕到梧瑜市,來到趙成軍家里,見到兒子又親又抱。老先生趙成軍也顯得很高興,自從老伴去世以后,他變得寡言少語,薛珍曾經對他說:“你一個人帶孩子太累了,要不我另找別人看著?!?p> 趙成軍說:“沒有了老伴我已經夠孤獨的了,你再把孩子帶走,是想讓我早點死嗎!”因為此,薛珍就不再打算換人。
趙成軍對薛珍說:“你來一次也不容易,今晚就住在我家,你跟孩子睡一間,我睡另一間。”薛珍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第二天,她帶著孩子玩了一整天,就在晚飯的時候,孫美打來電話說:“薛姐還有一些問題我還是處理不了,需要你回來親自處理?!?p> “我明天一早就趕回去。”薛珍極不情愿地說。
清晨一早,薛珍依依不舍的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司?;氐焦疽院?,由于這幾天忙亂,沒有心思再看數(shù)據(jù),就干脆把孫美叫過來,對她說:“拿,所有的數(shù)據(jù)配方都在這個硬盤里,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孫美接過硬盤說:“薛姐你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p> 薛珍接著就離開了公司,去找李香蘭。費了半天的口舌,拿出手機給她看兩個孩子的照片,好不容易讓她打開房門,讓自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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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之聲
小男孩長著一張帥氣的臉,就是頭發(fā)亂蓬蓬的。小女孩凌亂的頭發(fā)下面一張秀氣的臉。只是兩個孩子都比較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