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能接過厚厚的一把一毛兩毛,五分,兩分的,最大的面值是五毛錢,最少的面值是黃色一分的面值,反正林林總總有幾十張。
父親再三叮囑吳能要把錢看好,仿佛這不是五塊錢,而是五萬一樣。
吳能嗯嗯嗯了幾句,此時腦海里開始想著怎么計劃這件事,時間也飛快的過去了,到了早上十點(diǎn)半左右,母親何秀蘭提著一大包生活用品回來了。
按以前吳能的習(xí)慣,此時恨不得去翻一下有沒有零食之類的,但是此時心態(tài)早已經(jīng)不一樣的,他雖然飛快的過去接過母親的袋子,但是始終沒有去翻袋子。
何秀蘭望著吳能沒去翻袋子也有些好奇,一邊問著父親買賣上的事情,一邊對著吳能道:“包里有兩個肉包子,你和你爸一人一個?!?p> 吳能答應(yīng)了一聲,翻開塑料袋,袋子里有食用方面的生活用品,里面難得還有一兩斤油豆腐,吳能記憶中家里很少買葷菜肉類,唯一能吃到難得像肉味的,也就是豆腐了。
吳能從塑料袋里面拿出兩個包子,包子早已經(jīng)沒有熱氣,還被包里的東西擠壓得有些變形,可吃到嘴里的味道,始終美味極了,或許是真的餓了,又或許是母親親手買的包子讓他能感到一絲母愛的味道。
此時父親的籮筐里剩下的辣椒已經(jīng)不多了,被人挑挑揀揀也是一些不怎么好的辣椒了,最后一毛五一斤全部打包給一個飯店廚師了,此時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半了。
父親不管錢,把裝錢的塑料袋遞給了母親,母親點(diǎn)著包里的鈔票,三人準(zhǔn)備回家了。
走到不遠(yuǎn),母親點(diǎn)完錢,喃喃道:“好像錢數(shù)不對呀,”不過她想到父親的老實性格,也沒多想,幾塊錢的數(shù)也就當(dāng)辣椒價格低了。
母親何秀蘭一邊走一邊對著父親道:“剛剛我見到二哥夫妻倆在賣絲瓜和苦瓜,聽二哥說今天絲瓜可以賣到二毛八,”父親只是一邊聽著,也不答話。
此時已經(jīng)中午飯點(diǎn)時間,吳能估摸著快十二點(diǎn)了,周圍的飯館時不時傳出一陣的香味,吳能肚子里,傳來一陳呱呱叫,父親見到吳能這樣,問道:“餓了?”
吳能低著頭不好意思的道:“沒事,我們回家吃吧!”如果是重生前的吳能,此時恨不得拉著父母去餐館吃飯,可實際上他知道,父母那袋子里那些錢是多么來之不易呀!
父親聽到吳能突然這么懂事了,也有些意外,母親皺眉頭說:“先去吃碗粉吧,”父親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家三口找了一間早餐店。
盡管這里顯示是一家早餐店,但是實際上,里面還有好幾個農(nóng)民模樣的人正在吃粉,這種情況,不是說他們到了中午不想去吃飯,而是米粉便宜。
沒有任何肉的湯粉八毛錢一碗,加肉的一塊錢一碗,吳能全家人坐在桌子旁,母親看了一看價格表對老板道:“老板,來兩碗湯粉?!?p> 聽到母親開口,吳能能叫住老板:“加一碗吧,三碗湯粉,母親有些責(zé)怪道,我不餓,你們吃吧?!?p> 吳能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母親餓了,所謂的不餓,只是為了省下八毛錢而已,吳能怎么能見到自己的母親自己挨餓,自己卻大吃大喝。
飯店老板這種情況見得多了,在一旁也道:“難得來城里一趟,餓著肚子回去也不好呀妹子,”母親見到這樣,只能叫老板多加一碗。
三碗湯粉馬上就上來了,三人也的確是餓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期間母親還想夾一些粉給吳能,吳能堅決拒絕,吳能望著母親那帶著慈愛又黝黑的面孔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年,只要一年時間,一定不會在讓父母過這種日子!”
雖然中午吃早餐吃的湯粉說實話分量少了一點(diǎn),但是誰叫窮呢?
三人吃完以后,連里面的湯都喝得干干凈凈,吳能也是無奈,雖然自己是重生人士,可是自己又不是異能人士,沒有實實在在的金手指,只有對未來多了一絲明悟和了解,自己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發(fā)大財?shù)摹?p> 吃完,母親結(jié)賬后,三人就準(zhǔn)備離開回家,依然是父親挑籮筐,但是回家時候比來時輕松許多,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此時已經(jīng)是十二點(diǎn)了,太陽如火一般照在身上,讓人渾身難受,快出城邊的時候,吳能到了一個雜貨店買了二十粒泡泡糖,兩分錢一粒,花了四毛錢。
三人冒著烈日趕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回到家里,母親再次生火做飯,炒了一碗城里買回來的油豆腐,和辣椒炒在一起,很下飯,這頓吃得又香又飽,吃完飯后,父子倆開始午睡起來了。
下午吳能睡起,父母早已經(jīng)出去干農(nóng)活了,太陽早已經(jīng)過了正午了,吳能估摸著此時四點(diǎn)半到五點(diǎn)了。
連忙起床準(zhǔn)備自己的計劃,吳能找到自己家的手電筒,趕快準(zhǔn)備充滿電,這種膠殼外表的手提充電手電很笨重,但是電力很足,這基本是這個年代農(nóng)村家庭的標(biāo)備工具,最后翻了翻家里的舊肥料袋,找了兩個,用鐵圈做了一個袋口,隨便用線穿起來,再在袋子中間用火柴點(diǎn)燃幾個小洞,基本晚上照青蛙的工具就做成了,這種工具所有的農(nóng)村小孩都會做。
做完這一切后,吳能估摸著五點(diǎn)左右了,就把中午城里買的泡泡糖裝上,出去找小伙伴們了。
依然是祠堂外面,三四十個小朋友各自玩著游戲,其實游戲種類并不多,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個游戲,但是這幾個游戲,曾經(jīng)陪伴著多少人的童年。
青春的回憶往往只有這些才值得回味,這種簡單,單純的快樂,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只能在回憶中尋找了,二十年后的小孩,還有幾個玩這個,都拿著手機(jī)電腦玩網(wǎng)絡(luò)游戲才是王道,十來歲不談戀愛好像跟不上時代一樣,而在這個年代,初中畢業(yè)還沒看過女生脫光衣服的圖片的基本占絕大多數(shù)。
吳能當(dāng)然不會盲目的在這里大聲喊出來,這種事情,只能帶著引誘和鼓勵的話語來和這群小鬼說,而且看人,有些家里的小孩當(dāng)寶一樣的,晚上不要說出來照青蛙了,就是晚上出門都不允許的,這種小孩吳能直接無視,要找找那些愛玩的,家里兄弟姐們多,有時晚上玩到十點(diǎn)回去,有些父母也不管的。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膽大的,小孩和小孩之間,膽子大的和膽子小的區(qū)別差別可大了,有些高大個被一個鬼故事嚇得不敢出門的小孩也有,在一起成長的這些小伙伴,吳能當(dāng)然知道找那些人。
吳亮,吳健兩兄弟吳能就看中了,吳健十三歲,吳亮和吳能同年,是班上同學(xué),吳亮比吳能大三個月,已經(jīng)滿十四歲了,這兩兄弟膽子沒得說,家里也是窮叮當(dāng),家里還有一個10歲的妹妹吳婷,家里比吳能家里還窮,吳能記憶中二十五年后,三十八歲的吳健還是老光棍。
吳亮到是結(jié)婚了,但是家里也是貧窮到下一代,一直在做建筑,家里兩層樓房聽說還是借債建的,反而是他倆的妹妹吳婷嫁了個好人家,嫁給了縣城里一個小局長的兒子,家里在縣城里有兩套房子,一個門面,吳能曾經(jīng)見到三十來歲的吳婷打扮光鮮,染成流行的黃色波浪頭在一間小超市當(dāng)老板娘,吳能差一點(diǎn)沒認(rèn)出來。
吳能腦海中的往事,卻是未來要發(fā)生的事情,這種感覺讓吳能感覺好奇怪,自己腦海中的事情,雖然是未來他們的人生軌跡,但是這卻是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改變他們的未來這個想法在吳能腦海中瞬間涌現(xiàn)出來,自己的人生未來就要改變,自己重生,不就是為了改變未來嗎?
眼前這群親人,自己既然重生了,能幫一把,自己一定會幫,至于他們以后能不能成器,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把吳健和吳亮兄弟叫到一邊后,吳能拿出兩粒泡泡糖,一人一粒,吳亮兩兄弟眼睛頓時亮了,他們家里比吳能家還窮,更加不要說零花錢了,每次賣冰棍的來村里,他們永遠(yuǎn)是只能看的那類人。
有一次吳健偷兩個雞蛋去換冰棍,被他老爸吳建生知道后,用繩子把吳健捆在椅子上,用竹條狠狠抽他的背,最后那血肉模糊的情景至今還在吳能腦海中出現(xiàn),吳能父親有時也打,但是大多是打耳光和打屁股,也是用狠勁打,但是還沒打出血。
這個年代父母教育孩子,一直都是以棍棒下出孝子的道理教育,因為他們本身也沒文化,無法和孩子講道理,只能通過打的方式讓孩子記住,這件事我打你是因為你做錯了,以后不能再做了。
那次以后,吳健哥倆不要說偷雞蛋了,有這個念頭都不敢想呀,這不,吳能找他們哥倆商量,哥倆眼睛仿佛冒出綠光了!
“真的?”
“吳能,你可不能騙我呀,一個青蛙換五分錢?”
吳健性格比他哥吳亮圓滑很多,也愛貪小便宜,只要能有小便宜沾,直接就過去了,這種性格值到吳健成年后也是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沒少干,吳能估計這也是吳健為什么找不到老婆的原因之一的。
吳亮雖然是吳健的親兄弟,可哥倆的性格完完全全不同,吳亮的性格很值,不愛吃虧,是一就是一,也不懂變通,和吳能的關(guān)系到很好,畢竟是一起長大的,而且是同班同學(xué),大家性格都了解,玩有時也一起玩。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錢都準(zhǔn)備了,”說著,吳能從袋子里拿出一把黃澄澄的鈔票,一分兩分的,也有一毛兩毛的,最大的竟然有五毛錢的。
五毛錢呀!!那可是可以買到十根糖水冰棍了,在這個年代的小孩心目中,五毛錢可是大鈔票了!
事實證明一切,這些錢頓時讓吳健吳亮兩人眼中冒光,一只青蛙五分錢,一晚上運(yùn)氣好,三四十隨隨便便呀,一只五分,十只五毛,四十只兩塊錢呀?。?!兩塊錢呀?。?!想到綠色兩塊錢大鈔票,兄弟倆感覺眼前一條發(fā)財之路瞬間開啟。
何胖子要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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