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柳凡銘呆呆的問道。
“好吧,那我這樣給你說吧!剛才柳源兒是從父皇那里出來的對吧?”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傻成了這樣,柳劍仁決定換一種方式為他講解。
其實柳劍仁本是可以不用為他解釋的,可是沒辦法,強迫癥患者就是這蛋疼。
“是。”聽到柳劍仁的話,柳凡銘更加疑惑了,難道柳源兒生氣的事和父皇還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既然是這樣,那么柳源兒生氣的事就和父皇脫不了關(guān)系了。”
“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是父皇把她惹怒了,但是你再想想之前她把皇府所有護衛(wèi)撤走的事?!?p> “如果真是父皇把他惹怒了,那么她又為什么要將護衛(wèi)撤走?”
雖然說柳劍仁的強迫癥有些嚴重,但是給柳凡銘講解這種事,還是能很大的滿足他的虛榮心的,畢竟能得到別人崇拜的眼神,無論是誰,都是會很享受的。
聽到柳劍仁的話,柳凡銘恍然大悟,一拍手說道:“奧!那就是說,柳源兒生氣是有其他原因了!但是還有什么原因能讓柳源兒這么生氣呢?”
看到柳凡銘的反應(yīng),柳劍仁的心里很容易額的便生出了一種淡淡的自豪感,“我竟然讓傻子聽懂了我的話,看來我有潛力當(dāng)老師?。 绷鴦θ拾蛋迪氲?。
不過柳劍仁同志還是盡心盡力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柳源兒支開了護衛(wèi)宮女,招來了書文博,她又對我們憤怒的大吼,那么我們把這幾點聯(lián)系一下的話,就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父皇出事了!”說到這里,柳劍仁陰沉的笑了起來,心里已然有了想法。
“嘿嘿嘿~”柳凡銘看到柳劍仁笑,自己也是陰沉的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二哥為什么笑,但是這樣真的好帥。
……
入夜。
公主府中。
自從回到府中,柳源兒那臉上的陰霾便久久揮之不去。
我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這五萬年前的文武百官需要七天一上朝,雖說不像幾千年那樣頻繁,但也是必須要去的,而老皇帝此時出了這種事,早朝怕是上不了了,也許老皇帝一次兩次不去還可以,但是時間久了總要引起大臣們懷疑的。
然而這征服四國的重任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在這種情況下,可想而知柳源兒到底承受了多么大的壓力。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由你去上朝了。”在柳源兒的閨床上,我一臉疼惜的望著離我只有十公分的柳源兒,隱晦的說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意見。
至于我說讓她上朝,其實就是讓她“謀朝篡位”罷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拖著就能解決的了,如果柳源兒不想讓天下大亂,就必須這樣做。
嗯,至于睡在柳源兒床上這件事,真的不是我要去的,不管你信不信……
“由我上朝,唔……”聽到我的話,柳源兒皺著眉頭,低聲呻吟了起來,這么多年了,她是真的不想當(dāng)這個皇帝,但是她的這些哥哥們卻又實在太不爭氣,否則柳傲天也不會讓她一個女兒家當(dāng)皇帝了。
“這件事,容我想想……”柳源兒神色暗淡的說道,其實現(xiàn)在形式已經(jīng)非常明確了,她必須將這江山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保證萬千子民不受戰(zhàn)火,哪怕背負上那大逆不道的罪名。
看到柳源兒這個樣子,我的心莫名的軟了下來,于是便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認真的對柳源兒說道:“我向你保證,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將玉璧帶回來的,請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嗯!”聽到我的話,柳源兒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而后又轉(zhuǎn)過身去,讓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
“唉?!彪S著一聲嘆息,我躺在床上漸漸沉睡。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趁著柳源兒還在熟睡,準備起床直接走人,實在是因為我不想感受那種離別的不舍,太難受了。
雖然我已經(jīng)保證自己輕輕下床了,但還是發(fā)出了那種木板特有的咯吱聲。
聽到自己發(fā)出聲響,我立即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柳源兒并沒有被驚醒,我才松了一口氣,迅速下了床。
“這古代的床也太爛了,什么鬼質(zhì)量?!闭f完,我便輕輕打開了門,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你……”一出門,我便發(fā)現(xiàn)柳護衛(wèi)正守在門口,她一看到我,便下意識的發(fā)出聲來,想要問我怎么回事。
但她這一下,可確確實實的驚到了我,柳護衛(wèi)是什么人?那可是純女漢子,她這一嗓子要真喊出來了,恐怕我的獨走大計就要完蛋。
于是我瞬間撲上去把她撲倒在地,然后用爪子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吼道:“你瘋了!你想把你主子吵醒來是嗎?非要讓你主子傷心才行嗎?”
聽到我的話,本來還氣憤不已的柳護衛(wèi)很快便靜了下來,紅著臉說道:“你是說?你要走了嗎?”
“對,我要走了,記得好好照顧柳源兒,別讓她受欺負了?!蔽艺J真的說道。
“嗯,那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肯定是出不了皇宮的,等下我?guī)愠鋈グ?!”柳護衛(wèi)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說道。
“嗯,好!”我淡定的回復(fù)道。
雖說是這樣,但是我還是被柳護衛(wèi)的話驚到了,然后暗暗責(zé)備自己忘了這茬了,看來無論是幾千年前還是五萬年前,皇都的戒備都是很森嚴的,要不是我剛才遇到了柳護衛(wèi),這會可能早就蹲大牢了。
公主閨房內(nèi)。
柳源兒早在我出門的那一刻,便醒來了,此時的她正呆呆的望著大門,這薄薄的一扇門,好像隔著兩個世界,將彼此擔(dān)心的兩個人隔了開來,讓她有種深深地?zé)o力感。
雖然很想出去向我道別,但是柳源兒就是動彈不得,和我一樣,她也不想面對所謂的離別之苦,所以只能在心里為我祈禱。
過了一會兒,柳源兒的嘴微微張合,輕輕道:“早點回來,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