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可是想喊你回去，看你聊的入神，哪敢壞你的好事?！敝苄〈ㄒ贿呮移ばδ樀恼f著，一邊模仿著楊凡剛剛的樣子，“喏，你就是這樣子看著屏幕的！邊打字還邊咧著個嘴”楊凡也一邊笑著，一邊假裝用拳頭招呼著周小川：“你個大老爺們，讓你不學(xué)好！讓你不學(xué)好！”兩人就這樣嘻嘻哈哈，扭扭打打地地結(jié)了賬，走出了網(wǎng)吧。
在鬧夠了之后，周小川又一本正經(jīng)地問楊凡：“你沒吃飯吧？”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楊凡，從球場回來到現(xiàn)在，確實一口飯還沒吃：“咋了？”周小川一臉鄙視地斜了一眼楊凡：“我也沒，找個地吃飯去?！薄澳阋埧停俊睏罘矄柕?。周小川又是一個斜眼：“放屁，平攤！”
在學(xué)校門口一家川菜館里，周小川和楊凡找了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周小川的意思，坐在這里可以放肆地看那些穿著短裙和黑絲襪的學(xué)姐，秀色可餐，這樣就可以省下不少菜。楊凡沒有管周小川這些奇怪的言論，自己做主地點了份酸菜魚，又點了個炒菜。周小川加了兩瓶啤酒，楊凡推辭說自己不會喝酒，周小川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楊凡：“那能行？有一句名言，要想成為真正的男人，要學(xué)會三樣事，這第一件就是喝酒?！睏罘埠闷娴貑枺骸昂竺鎯蓸幽?？”周小川掏出了一包“紅塔山”，用兩根手指拍出了一根：“第二樣就是抽煙，第三樣對你來說就難懂了，那就是搞一次戀愛?！敝苄〈ㄟ呎f著邊把剛剛拍出來的這根煙遞給了楊凡，楊凡不會抽煙，給推了回來。周小川也沒說啥，小心翼翼地把煙叼進(jìn)了嘴里，然后利索的點著了火。
深深地吸了兩口之后，周小川把頭伸往前伸了伸，神神秘秘地對楊凡說：“今天下午你們在操場上的事，我都看見了。”楊凡裝作不明白的問：“你都看到啥了？”“你被大三校隊的給虐了??！”周小川又吐了一口煙。
“你都看到了咋不過來幫我干他們？”這時老板娘送過來了兩瓶啤酒，楊凡邊問邊打開了其中的一瓶，給周小川滿上了一杯?！拔以谀沁吿咔蚰?，看到籃球場上人多，聽說是咱們院的跟校隊的干架了，我本來是準(zhǔn)備幫你架勢去的呢？這不后面沒打起來嘛？”周小川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啤酒，“后來你們3V3我都看了，你呀就是太實誠?！?p> 楊凡給自己的杯子也滿上了，剛端起來杯子，聽到這就停住了手：“咋了？”周小川又抽了一口煙：“對面那個4號，校隊主力中鋒，你說你一個組織后衛(wèi)跟他在內(nèi)線抗個毛線！”
楊凡把杯子又放了下來：“你說他是校隊的主力中鋒？”周小川一臉茫然：“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想一戰(zhàn)成名呢?！边@下?lián)Q成楊凡一臉茫然了：“我還真不知道，要是這么說，我輸給他也不虧。”
周小川笑了，但是他沒有接楊凡的話茬：“你知道我為什么報咱這個專業(yè)嗎？”楊凡搖了搖頭，周小川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們縣電視臺有個體育欄目，這你估計也不知道吧？”上高中那會，楊凡家里的電視機(jī)早就成了一個擺設(shè)，別說縣電視臺，連CCTV5楊凡一年也看不上兩眼。楊凡示意周小川繼續(xù)往下說?！拔野志褪沁@個欄目的記者，隨意我這叫什么？子承父業(yè)！”
楊凡這下樂了：“你扯這些有個毛意思？”周小川再次一本正經(jīng)起來：“我就是想說，我能打聽到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比如？”“比如說陳牧語跟你是一個鎮(zhèn)的，你不知道吧？”這可真是震驚到了楊凡：“一個鎮(zhèn)的？為啥我從沒見過她呢？”
要說周小川這個人，毛病其實很多，但是楊凡覺得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根本就不管楊凡的反應(yīng)，只顧自己說完原本就準(zhǔn)備好的話：“我告訴你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吧，前天上英語課的時候，老師不是讓大家都上去自我介紹了嗎？”楊凡已經(jīng)不想再提任何問題了，只想周小川能快點說完：“嗯?！薄拜喌剿臅r候，我就覺得她的口音可熟悉。像我們這群剛從高中上來的，雖然極力想學(xué)城里人說個普通話，但是說了16年的家鄉(xiāng)話可不是說掩蓋就能掩蓋的，我就抓住了其中一些細(xì)節(jié)，斷定她是咱那片的。耐不住好奇啊，我就去學(xué)校網(wǎng)站上試著登了她的學(xué)號，你說巧不巧，她沒有改原始密碼，你再說巧不巧，我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高中是你們鎮(zhèn)上的！”
雖然聽起來很幼稚也很無聊，但是楊凡還是覺得周小川挺有天賦當(dāng)娛樂記者的，報考新傳學(xué)院一點都不虧：“那這件事的意義是什么呢？”周小川將手頭上的煙頭掐滅：“本來我覺得你倆能成，然后搞個老鄉(xiāng)會，成全你倆的，不過看你在網(wǎng)吧那樣，我現(xiàn)在也覺得這件事沒有意義了?！?p> 一想到剛剛在網(wǎng)吧，楊凡心里頭就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張涓。想到這里，楊凡心里頭又是一陣別樣的滋味，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失落?！凹热荒氵@么有八卦天賦，你答應(yīng)我個事唄？”楊凡舉起了杯子，示意要敬周小川一杯。周小川也舉起了杯子和楊凡碰了碰：“你說，包在我身上?！薄澳銕臀也椴橄聜€禮拜星星杯，咱那些對手的實力唄？”楊凡這句本來是句玩笑話，但是周小川卻當(dāng)真了，他居然仔細(xì)思考了一會，估摸著這事的難度。沒過一會，周小川將杯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問題不大，但是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睏罘矝]想到周小川還會有求于他：“什么事？”周小川又開始嬉皮笑臉起來：“我們足球隊缺個守門員！”楊凡趕緊解釋道：“我對足球一竅不通??！”周小川笑了“沒事，你有身高呢！就是拿你湊個數(shù)。”楊凡心里明白這就是文科專業(yè)的悲哀，無論是籃球隊還是足球隊，連找齊上場比賽的人都比較困難，更別說挑幾個最好的去打比賽了。新傳學(xué)院的籃球隊和足球隊，就像一對難兄和難弟，自家人的忙說什么都得幫的！楊凡當(dāng)即也喝完了自己杯中的啤酒：“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