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教練，你看這可怎么辦？”馮黎雅回過頭來問鄭教練。
這種打球把鞋子打壞了的事，鄭教練也遇到過不少。他笑了笑：“那就不比了，以后多的是機會。阿駿你去讓他們給找雙拖鞋來吧?！?p> 阿駿走到一邊跟場邊的后勤人員交待了幾句，很快就有人提著一雙拖鞋過來了。楊凡脫掉了另外一只鞋，因為他一路腳上出了不少汗，這會味道已經(jīng)散開來了，弄得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楊凡換好了鞋，把球鞋拎在了手里。
“那個還要著干嘛，趕緊扔了。”鄭教練對著楊凡說。楊凡臉紅了，環(huán)顧了一圈，然后找到了個垃圾桶把鞋子扔了進去。
“你們跟我到更衣室來一趟吧?！编嵔叹氄f著就轉(zhuǎn)身往更衣室走去，馮黎雅趕緊追了上去，跟著鄭教練并排走著，楊凡踢踏著拖鞋，也跟在了后面。
這個鄭教練可能跟球隊老板比較熟，他就跟馮黎雅說著老板的一些有趣的事，馮黎雅也很會聊天，一邊奉承著他，一邊還催著他多說點。兩人倒是聊得很投機。
到了更衣室，鄭教練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然后示意楊凡和馮黎雅也坐。馮黎雅搬了個凳子挨著鄭教練，楊凡也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鄭教練對面。
“你是體育特長生嗎？”這也是鄭教練今天對楊凡說的第一句話。
楊凡搖了搖頭：“不是，我是統(tǒng)招生?！?p> “那你這身體素質(zhì)還不錯啊，今天跟你練的那兩個都是體校出來的，就身體素質(zhì)來說，你們差別不大。”鄭教練對楊凡的回答有些意外。
“你的天賦很難得，但是你之前訓練有問題，技術(shù)還不到位。只是你現(xiàn)在依靠著身體，讓這些毛病不顯而已，這些以后都得慢慢改掉?！编嵔叹毜倪@話楊凡還是頭一次聽到。他雖然進過校隊，但是確實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練，都是自己按照視頻琢磨的，更不要說接受專業(yè)的指導(dǎo)了。
“之前老板跟我說你的時候，我也就以為你一個走后門的，陪你玩玩得了?，F(xiàn)在看你是塊難得的料子。不過我也不是什么大師，你在我手里等打磨成什么樣，我也不敢保證?！?p> 聽到這話，楊凡知道自己已經(jīng)獲得了認可，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動。
“但是你想進隊打比賽，目前還有些麻煩?！编嵔叹氃掍h一轉(zhuǎn)，說得馮黎雅和楊凡心里頭都是一緊。
“教練，有什么不好解決的事嗎？”馮黎雅接話很快。
“職業(yè)球隊跟你們學校球隊不一樣。你想打比賽的話還得先注冊，這個流程不麻煩，就是讓老板掏點錢，不礙事的。就是你現(xiàn)在的身份有些尷尬?！编嵔叹毥又f。
“我不明白。”楊凡說到。
“這么說吧，你到職業(yè)隊打球就跟去公司上班一樣，你現(xiàn)在還沒畢業(yè)，你覺得能上班嗎？”鄭教練解釋道。
“不過我印象里，條款中好像沒有禁止學生注冊這一條，回頭我跟球隊管理層商量下。”鄭教練想了想，然后對馮黎雅說，“你爸不是認識我們老板嗎，給他吹吹風，讓他也走動走動。你朋友是個好苗子，再在學校待上幾年，我怕他待費了?！?p> “教練您放心，你這邊就煩您多費心了，回去我也跟我爸說說。”馮黎雅聽出來鄭教練還是很想得到楊凡的，那就說明一切都還有戲。
“你們就回去等消息吧，還有兩個禮拜就開賽了，即使你不能比賽，我也歡迎你沒事的時候跟隊練練?！编嵔叹殞罘舱f著，然后站起身準備送客。
馮黎雅和楊凡也趕緊站了起來，楊凡還和鄭教練握了握手，這才離開了球館。
出了體育館，楊凡本來想往公交車站走的，但是被馮黎雅給叫住了。
“別坐公交了，我暈車，我們叫輛出租吧？”
楊凡這才想起來，下午那會馮黎雅還大吐不止：“你可真是個大小姐啊！”楊凡笑道。
“大小姐？你見過哪個大小姐為你跑前跑后的？”馮黎雅一邊掃視著路邊有沒有空車，一邊跟楊凡說著。
“馮黎雅，我問你，你這么為我操心，圖什么呢？”楊凡也不知道為啥突然問了這一句。
馮黎雅的臉突然紅了，半天也沒回答他。
楊凡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也就沒再繼續(xù)問。
這會正趕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并不是很好打車，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一輛車。
馮黎雅也不再揮手攔車了，轉(zhuǎn)頭跟楊凡商量：“我站累了，我們找個地方先吃個飯吧？”
畢竟是個老合肥人，馮黎雅帶著楊凡七繞八繞就找到了一家看上去很精致的飯館。兩人進去了之后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開始點菜。
馮黎雅的手機響了，是周小川打來的。因為大家都很熟悉，她也不避諱楊凡，就跟周小川說他們剛剛從球館出來，這會正在吃飯，一會就回去。
周小川還不放心，非要讓楊凡也接電話，楊凡把電話接了過來。告訴周小川他們確實剛剛出來。這會不好打車，一會吃完飯等路上車少點了就回去。
周小川還是很放心楊凡的，讓他多照顧照顧馮黎雅，然后就掛了。
“你看川哥多關(guān)心你?！睏罘舶央娫掃€給了馮黎雅。
“對了楊凡，我如果在我們學校外面開一家健身房，你覺得怎么樣？”馮黎雅沒有接楊凡的話說。
“很好啊，那邊好多商鋪都還空著，不過我覺得，在學校外面開健身房肯定沒有開旅館掙錢?！睏罘残Φ?，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
但是馮黎雅無所謂，她也笑道：“你是不是經(jīng)常去照顧他們的生意？”楊凡趕緊搖頭說沒有。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想在你身上做個長線投資?！瘪T黎雅話鋒一轉(zhuǎn)，很嚴肅的說。
楊凡不是很懂什么長線短線的意思，所以沒有接話，只是聽馮黎雅接著說下去。
“之前我非要當你的經(jīng)紀人并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我不是很懂籃球，但是我覺得你身上有種特別的魅力，我覺得不管怎么樣，你很適合做偶像?！?p> “你是想包裝包裝我，給我起個藝名，波姬小絲嗎?”楊凡覺得馮黎雅的話還是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