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悅?cè)与y不成不是一個酒樓,而是一個青樓不成,好好吃飯的地方,竟然還有歌姬舞姬的存在。”吳明義冷哼道??此拼罅x凜然,其實還是嫉妒心作祟。
吳明忠輕輕皺眉道:“點菜,別亂說話?!闭f完,對著旁邊伺候他們的已經(jīng)有些臉色發(fā)白的小二笑道:“習武之人,脾氣有些粗魯,勿怪,勿怪。還請掌柜的上來一趟吧。關(guān)于歌女舞女的事情,我想,你們掌柜的的確需要給一個解釋?!?p> 小二臉色發(fā)白,趕緊下樓請掌柜的去了。
“大哥,您的意思是?”
吳明忠冷笑道:“規(guī)矩嘛,他悅?cè)邮匾?guī)矩,難道我泉水郡就沒規(guī)矩了,想喝花酒就去青樓妓院,我倒要問問,悅?cè)右粋€酒樓,什么時候干起青樓的勾當了。這算什么,欺瞞本官不成。”
張斷山笑道:“大人英明,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悅?cè)泳谷桓芍鴴煅蝾^賣狗肉的勾當,理當封店嚴懲?!?p> 吳明忠道:“此事還需掌柜的解釋一番在做計較。畢竟悅?cè)痈畹俟?,不是輕易可動。”
吳明義則是不屑的說道:“大哥,你才剛滿三十就已經(jīng)失了銳氣,怪不得武道寸步不進呢,要我說,查實之后,若悅?cè)诱嬗懈枧枧拇嬖?,立刻封店拿人,誰敢阻攔,罪加一等。我身為青州九郡總捕,負責九郡所有治安緝盜之事,悅?cè)尤羰遣匚奂{垢之地,哼哼,少不得我要立刻調(diào)兵封店了?!?p> 吳明忠擺手道:“稍后再議。聽聽掌柜的如何解釋。”
孫掌柜滿頭大汗的跑上了樓,小二已經(jīng)把自己聽到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孫掌柜心中明白,這是兩位大人心生不滿了,可這也沒辦法,掌柜的只是一個打工的,做什么,怎么做,雖說有權(quán)力,但權(quán)力也就那么大一點點,總不可能不聽大老板的命令啊。
“兩位大人,張族長,不知小店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還請多多包涵啊?!睂O掌柜進入包間,趕緊拱手行禮陪著笑臉。他能解決的事情,最好還是自己解決為好,畢竟人家請他來做掌柜的,而不是甩手掌柜。
吳明忠臉色陰沉,用手指了指天花板,道:“孫掌柜不解釋解釋?琴聲何來?”
孫掌柜笑道:“原來大人是問這件事,不過這點,小人也不是太清楚,那是我家東家親自請來的。”
吳明忠臉色稍變,道:“樓上是大東家的客人?”
孫掌柜點了點頭道:“正是,不過小人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是極為尊貴的客人,大東家甚至親自作陪?!?p> 吳明忠有些沉默了,對于悅?cè)拥拇髺|家,他也是早有耳聞,也曾經(jīng)過一面,那是一個不可輕易招惹的存在,若是尋常客人也就罷了,既然連悅?cè)拥拇髺|家都親自作陪了,怕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了,想想就要作罷。
吳明義可不管這么多,說是官場人物,但歸根到底,吳明義更像是一個江湖中人,以他的職責和身份,接觸最多的也不是官場的人物,而是江湖中人。
“不管是誰,就問你們悅?cè)邮蔷茦沁€是青樓,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欺上瞞下,開著酒樓干著青樓的勾當?!?p> 吳明忠卻是阻攔不及,只能默不作聲,雖說不想得罪悅?cè)拥拇罄习澹吘共皇侵?,又是朝廷命官,真要是撕破了臉,他也不怕?p> 孫掌柜輕皺眉頭,不悅的道:“大人何出此言,悅?cè)雍螘r成了青樓了,還請大人慎言?!?p> “啪”
吳明義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還敢狡辯,哪家酒樓會有歌女舞女,還敢說你們不是開的青樓,哼,來人?!?p> “屬下在?!彼膫€跟著吳明義巡視的副手立刻惡狠狠的站了起來,生怕站慢了顯得不尊重吳明義的命令一般。
“大人,您這是要做什么,我悅?cè)忧迩灏装鬃錾膺@么多年了,怎么就變成了青樓,若真照您這么說,那豈不是說來我悅?cè)映燥堉?,都成了逛窯子的嗎?大人您別忘了,來我悅?cè)又朔歉患促F,您可以侮辱悅?cè)?,但總不能也侮辱了他們吧,就連咱們青州總督也曾蒞臨過小店啊。您總不能說他老人家也是逛窯子吧。”
孫掌柜是一個生意人,也是一個小老百姓,但卻早就把悅?cè)赢斪鲎约旱氖聵I(yè)來做了,此刻豈能任由人污蔑,只能開口頂撞,甚至報出了青州最高行政長官的名號,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奈何吳明義就是一個武夫,平日里冷靜下來也就罷了,怒火上頭的時候,可不會聽人威脅,何況,吳家,本就是大家族,否則他們兄弟也不可能三十左右的年齡就成為手掌實權(quán)的六品官。
“掌嘴,不但狡辯,竟然還敢出言不遜,侮辱總督大人,豈有此理,總督大人日理萬機,為了青州數(shù)百萬子民日夜辛勞,你怎敢侮辱他,的確,來到悅?cè)映燥堉瞬簧?,但大部分都是受了你們的蒙蔽,就連本官,都差點沒看出來,休要多說,從實招來。你們都做了什么男盜女娼之事,背后又有多少骯臟的交易,從實招來,你只是一個掌柜的,別替別人背了黑鍋。”吳明義不理會吳明忠的眼神,直接下了命令,話已至此,他是收都收不回去了,就決定先落實了悅?cè)哟嬖诟枧枧氖聦崳剂舜罅x的名分再說。
?。⒋笕耍媸钦`會了,小店做生意有口皆碑啊,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樓上的確有歌女和舞女,但那不代表小店就是青樓啊,那是東家為了招待貴客專門從其他地方請來的,就是怕怠慢了貴客,大人您明察啊?!?p> “哼,你們四樓那么見不得人,我倒是更加認為樓上是藏污納垢之所,肯定有朝廷要犯藏身。來人,立刻上去探查一番,然后持我手令回郡守府調(diào)兵,圍堵悅?cè)?,所有人只準進不準出,今日本官,就要連根拔起這個見不得人的地方?!?p> “屬下遵命?!?p> 立刻分出兩人一人往樓上走去,一人立刻悅?cè)踊乜な馗{(diào)兵。
“大人,您會闖大禍的?!睂O掌柜知道已經(jīng)挽回不了,有些苦澀的說道。
“哼,還不掌嘴,愣著干嘛,我倒要看看他嘴巴有多硬?!?p> 可憐孫掌柜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是這些五大三粗的當兵的對手,被抓住雙手后,沒用兩巴掌就已經(jīng)嘴巴流血,牙齒松動了。
而這時,張斷山從頭到尾都看在眼里,眼中還露出興奮的光芒,甚至他都開始想象著,當悅?cè)颖徊榉庖院螅约簯撛趺醋霾拍馨褠側(cè)幽玫阶约菏掷?。他可是十分清楚悅?cè)拥哪芰浚瑦側(cè)臃旁跁?jīng)營人的手里,金錢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來這里吃飯的那一個個人的身份,能和這些人都把關(guān)系打好的話,張斷山有把握不止讓張家稱雄泉水郡,就算在整個青州都能有名號。
吳明義的手下離開酒樓前去調(diào)兵之時,黑豹則是帶著二十多個手下抓著王大牛,和已經(jīng)哭暈過去的小丫頭來到了悅?cè)印?p> 王大牛眼睛通紅嘴巴不停地咒罵著,整個人鼻青臉腫,受傷頗重,小丫頭則是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從她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已經(jīng)哭的不行了。哪怕閉著眼睛,都能看出腫的高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