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與弘羽騎行了一段路,逐漸放慢了速度。
少年郎越下馬,牽著馬到了一旁:“弘大人,你不覺今日的益王很奇怪嗎?”
弘羽也隨之牽馬而立,嗯了一聲,畢竟不方便評論皇族中人。
“益王好色,到是沒錯。車中有一如花婦人?!鄙倌昀尚ρ缘溃皟窗桶偷暮穻D,誰稀罕?!?p> “陸郎見過?”弘羽問。
“那蠻橫婦人,實屬少見。”少年郎仔細一琢磨道,“想來益王是跟了車子一段時間,弘大人的馬失控也沒這般巧合?!?p> “陸郎是懷疑益王?”
“不錯。待我們換了一身行頭,折返而去?!鄙倌昀商嶙h道。
弘羽皺了皺眉,似有不妥。
“只去看看,現(xiàn)在走過去,還能看一會?!鄙倌昀尚Φ煤苁菭N爛,系馬于木樁之上。
混雜人群當中,這回去一瞥,看到女子側顏,弘羽拉著陸家少年郎匆匆離開。
“怎么了?”陸郎邊走邊問道。
“那女子神似太師府上的蓉瑤公主?!?p> “蓉瑤公主?”陸郎常年隨父在邊塞駐守,所以有些茫然。
“太師府的人。”
“太師只有一個女兒,未曾聽聞有封公主。這個是哪冒出來的?”陸郎好奇道,在其心中,能封公主也就太師的女兒罷了。
“那女人伺奉錢老夫人而得勢,在老夫人病逝前,神秘失蹤?!焙胗鹫f道。
“怎么跟益王牽扯上了?”陸郎越來越好奇起來,畢竟益王是自己干哥哥的親弟弟,他這也算是關心親人,不是八卦,絕對不是八卦。
“那人頗為妖媚,喜歡勾搭?!焙胗鸩恍嫉?。
“益王喜歡沾花惹草,那婦人喜歡勾三搭四,正好一對?!标懤勺匝宰哉Z起來,“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干哥哥?”
“最好還是回稟陛下,由陛下定奪。你我都不宜插手其中。太師府的人不能得罪?!焙胗鹉托姆治龅?。
“那由我去說好了?!标懤傻馈?p> 陸府上下,一派喜氣。
當?shù)貦噘F咸集,連天子都已前來道賀,未能攀上關系前來賀壽的還頗為失落,即便經(jīng)過陸府門前,沾個光也是心滿意足了。
陸郎是家中幺兒,束發(fā)不久,還未封官入爵,直接就朝著天子下榻之所而去,少兒郎畢竟是少兒郎,疾步如飛。
“陛下萬安。”陸郎笑嘻嘻道。
“阿勉所來何事?”承武略像大哥哥一般問道。
陸郎賣關子道,“今日出門收獲頗豐,陛下想不想聽?”
“愿聞其詳?!背形渎苑畔率种袝?。
“若是陛下收獲良多,打算封賞些什么給我呢?”陸郎繞著道。
“阿勉想要些什么?”
“像爹一樣能雄赳赳地守土護國啊。”陸郎昂頭說道。
“那倒容易。守衛(wèi)城門即可?!背形渎詨男Φ?。
“那算了,今日的大收獲,我就不想告訴陛下了。”陸郎嘴上不說,可又怕承武略真的不想聽,故意道,“路上,我見了美婦人帶著一老一小,據(jù)弘羽說她極其像蓉瑤公主。碰巧的是,益王似有意護送婦人?!?p> 承武略的眼神凌厲起來,前因后果問起了事由。
陸郎沒料到的是天子變臉之快,原本和風煦日,只是聞其言后,原地轟雷,果然天意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