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這個女孩子看上去年齡和你差不多,應(yīng)該也十五六歲了吧?!弊羰迮c安寧宇并肩坐著。
此時的月輕塵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他們兩人在空蕩蕩的跆拳道館里。
安寧宇點了點頭。佐叔又接著問:“那么你把她當(dāng)什么呢?朋友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后搖了搖頭,“朋友,算不上吧,畢竟我只是為了在B市掩蓋好身份,才會認識她?!?p> “阿晨,你也知道你與別人不相同,這件事情,家族里無第三個人知道。但是,你是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是不會變的?!弊羰孱D了頓。
他知道有些事情對少年來說是痛苦的,但他不得不說,“你的未來不能有會阻礙你行事的人,所以,你只能一個人孤獨的長大,身邊不會允許出現(xiàn)朋友,你也不要怪家族的人……”
曾經(jīng)那個女生的死,是安寧宇永遠也不想提及的痛。
兩年前,他才十五歲,她也是,但她的生命卻永遠停留在了十五歲……
“不用說了,佐叔,你當(dāng)年為什么會離開家族我明白,所以您也不用勸我?!卑矊幱钇鋵嵤裁炊级?。
當(dāng)年,佐叔與現(xiàn)在的妻子結(jié)了婚,為了不讓妻子受家族的罪,毅然離開了A市,放棄了在A市的一切,只為了與妻子能夠幸福。
生在大家族最大的痛苦就是生命不能由自己所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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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亞哲,明天去你家參加你爺爺?shù)膲垩缥覒?yīng)該穿什么衣服呢?”李輕言一臉認真地看著安亞哲。
終于,她即將要見到安亞哲的父母了,她盼了多久。
“我會為你準備的,保證讓你美美的出現(xiàn)在我父母面前。”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呵呵,真是巧了,她月輕塵居然也收到了安家的邀請。
她當(dāng)然不會浪費這個機會,這個讓李輕言在安家父母面前丟臉的機會!
今天月翌辰?jīng)]有來學(xué)校,周旭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來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月輕塵身上,那是一道不解的眼神,正是來自鄒晴晴。
月輕塵戳了戳一旁正在做題的柳逸霖,“誒,你是家里的獨生子嗎?”
柳逸霖默默望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是?!?p> “那你會經(jīng)常跟你父母說話嗎?”這么不愛開口的男生,在父母面前會是什么樣的呢?
過了十秒后,月輕塵才等來了他的回答,“我父母在A市,不常見面?!?p> 月輕塵感覺,柳逸霖似乎并不想談及自己家里的事。
她忽然從課桌里翻出一張試卷,指著上面一個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的題目,對柳逸霖說:“你教教我吧,這題怎么做?”
他側(cè)頭瞥了一眼,開始在自己的草稿紙上寫下計算過程。
沒過一會兒,他便把草稿紙遞給了月輕塵,“這題不算太難,你看一下應(yīng)該就會理解?!?p> 她看著那些數(shù)字和方程,頓然懂了,“哦!原來是這樣的,我說我怎么一直想不出來。謝謝你啦!”
在月輕塵低下頭的那一刻,柳逸霖的嘴角再次露出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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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月輕塵選了一條過膝的純白長裙,把稍卷的長發(fā)搭在了肩上,搭著劉叔的車去了安家,并沒有與李輕言一起,而李輕言也并不知道月輕塵也會去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