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安然赧然。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被子有些太厚了,熱烘烘的讓人很不舒服。
黑暗里,解語并沒有注意到安然的不自在,猶自說著自己的猜測。
“你說說你不過是他教過的一個學(xué)生?,F(xiàn)在也只是碰巧在一個公司里邊。要不是他對你有意思,怎么可能又是幫你準備晚禮服,又是準備鞋子準備首飾的?!?p> “你想多了。我們只是聊天的時候隨便說起來,他知道我沒有準備,又沒地方去買,才幫了個忙而已。”
“幫忙又這么幫的?男人送女人衣服,要是男人沒特殊想法,打死我都不信。而且那尺寸……嘿嘿”
解語奸笑,笑得猥瑣極了。
“尺寸是我告訴他的?!卑踩恍呒t了臉,強撐著說。
“連三圍都告訴了?”
“解語,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三圍在學(xué)校論壇上公布出去!”
“你公布好了,我就二尺八,二尺八,二尺八了,你能咬我啊?!?p> 解語滿不在乎。
安然沒詞了。雖然她也奇怪類人猿怎么把她的尺寸知道得這么詳盡,可她卻不敢跟解語討論了。
解語笑夠了,又接著道:“我可是記得你說過那個袁老師可是你的初戀?,F(xiàn)在多好的機會,把初戀拿下。完美?!闭f著,還在床上學(xué)著某個著名的主持人的樣子擺了個POSE,只是可惜她趴在床上,用手肘支著自己的身子,POSE擺的不倫不類不說,還直接因為失去支撐讓鼻子撞上了枕頭。
安然也側(cè)了身子,把胳膊墊在腦袋底下,“你都胡說什么呢。他可是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話?!?p> 說到這,安然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那天晚上,類人猿貼在她耳邊輕聲說的“我不介意……”不介意什么他沒說,安然的腦袋里卻浮現(xiàn)出亂.輪兩個字。他們兩個又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用得著這兩個字嗎!哎呀呀,安然你都胡思亂想什么??!安然輕輕咬住唇角,想忘掉剛才的遐思。
解語大大咧咧的沒想那么多,翻了個身,望著天花板:“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呢。不說遠的,就說咱們學(xué)校。法律系交民法的那個梁教授你聽說過吧,據(jù)說梁師母就曾經(jīng)是梁教授的學(xué)生。照你這么個說法,他們成什么了。再說了,你那個袁老師教你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現(xiàn)在又不當老師了,有什么關(guān)系?!?p> “……”
安然沒說話。
沒有聽到回話的解語接著叨咕著:“據(jù)法律系的人說,梁教授和梁師母可是差了十八歲呢,簡直是最萌年齡差。哎,你的類人猿比咱們大幾歲?。俊?p> “我不知道?!?p> “你不知道?”解語拔高了聲音,旋即又反應(yīng)過來,捂了嘴壓低了音量,“你一個公司管人事的,居然沒去翻一下你家類人猿的檔案,你好意思嗎你?!?p>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們高管的檔案根本不在我手里好不好。”安然反駁著,又想起來,接著說:“不過他好像是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到我們學(xué)校教書了,教的就是我們班。這樣算起來高中三年加大學(xué)四年,怎么也有七歲吧?!?p> “學(xué)建筑設(shè)計的再加一年,就是大了咱們八歲。哎,你們中間可是隔著三條溝呢。”
“什么溝?”
“代溝,三歲一代溝的代溝。”
“你剛才不還說相差十八歲時最萌年齡差嗎?他們可是有六條溝都不怕,我這才三條,怕什么呀?!卑踩徊桓吲d了,隨口反駁。
解語突然又精明起來,馬上抓住了安然話里的漏洞:“哎?剛才是誰嘴硬說什么我想多了,說什么終身為父什么的。某人現(xiàn)在倒是想得不多,都開始算計幾條溝的問題了?!?p> “解語!”安然怒。
今年濱海怎么不冷呀,這被子蓋起來都厚了。
解語也知道自己撩撥的差不多了,才繼續(xù)下去某人真的惱羞成怒就不好玩了,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了,他們都說大學(xué)四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還說等畢業(yè)了到了社會上,就遇不到單純的因為愛而愛的人了。過了年,咱們可是只有半年就要畢業(yè)了,你就沒想談個戀愛啊。”
在解語等了很久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聽到安然的聲音:“想過,可惜還冒個頭就被狂風(fēng)暴雨給掃沒了。”
還有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解語馬上精神起來,可又要小心翼翼不讓安然聽出來:“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是前些日子。興許是看到那么多花店的圣誕節(jié)玫瑰,我暈了頭吧,就想談場戀愛。然后就有人送了我一大捧玫瑰。”
“后來呢?”
“后來我還在想要不要等他在采取行動的時候我就順勢了解了解,如果合適的話就談?wù)効吹臅r候,他就被調(diào)到大西北去了?!?p> “玫瑰花,圣誕節(jié),大西北……這些詞怎么這么耳熟啊?!苯庹Z喃喃自語著,猛然一拍腦門:“我知道了,你們新周刊上邊寫的那個賈工調(diào)任西北內(nèi)幕大揭秘,第三條原因里邊那個某個實習(xí)小妹就是你??!”
新周刊如今還躺在她們宿舍的桌子上呢,解語平時可是沒少翻。
聽到了安然的磨牙聲,解語也沒理會,繼續(xù)說道:“那個過去就過去了,這次機會你可不能隨便放棄了。我跟你說,這樣一個優(yōu)質(zhì)單身暖男擺在你的面前,要是你不懂得珍惜就等著做一輩子單身狗吧。而且我敢用我的腦袋發(fā)誓,你的類人猿一定對你有不良企圖?!?p> ……
解語都已經(jīng)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安然卻依然盯著房頂了無睡意。
她很慶幸解語沒有想起來問那天她夜不歸宿的事情,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隱瞞自己和類人猿在觀星臺上待了一宿的事實。
那一夜,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類人猿有這么細心照顧人的一面。也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能夠成為他的妻子。
她又想起那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類人猿就坐在她身邊的地板上,靠在臺上的睡顏。那個時候,她真的有種自己被人守護了一夜的感覺。
黑暗中,安然用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龐。她到底是怎么了?難道是發(fā)燒了嗎?
溪中的梔子花
要開始修文捉蟲了從第一章開始,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