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想要依附于狄家,可是狄家看不上他的修為,因為天賦的問題,他至今還沒有筑基成功。
魯大師越想越不鎮(zhèn)定了,他是知道陳路如今在藥閣工作的,或許是他找到了那種專門治療五行之氣的圣藥。
他要親自去看看陳鼎的傷勢,親自打聽一下這治療五行之氣的圣藥。
魯大師換了一身便裝,帶上帷帽偷偷的去了陳家,他要先確定徐六說的是不是實情。
陳路見父親已經(jīng)清醒,傷勢也得以控制,就打算取消休假,回藥閣上工,他已經(jīng)請了好些天的假了。
陳鼎是支持兒子的,畢竟自己這會是絕無生命危險,留陳路在家也是無濟于事。
陳路走后,陳鼎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陳鼎模模糊糊中就聽到有人問:“陳老弟是請了何方神圣給他看的傷呢?”
陳路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道:“哪里來的神圣,都是誤打誤撞的。”
對于陳路娘這樣的平凡人來說,魯大師那就是高高在上不可欺騙的。
陳鼎忽悠一下清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抬頭一看,就看到一臉迫切的魯大師。
他心中頓時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他撐著身子道:“是魯大師來了嗎?”
陳路娘見到陳鼎起身,趕忙跑了過去,“你身子這樣虛,起來做什么?”
陳鼎有些生氣,沒有理會陳路娘。
陳路娘一愣,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給陳鼎丟人了。
魯大師心中氣悶,只差一點他就要問出來了。
魯大師壓下了不快,笑容滿面道:“我聽六子說了,你的傷控制住了,就想著過來給你瞧瞧,這也有些時日沒有過來看你了。”
何止是有些時日,除了他剛剛受傷的時候魯大師主動的來過一次,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尤其是狄家暗中的阻止這些藥師給他看傷后,陳家就是求都求不來一位醫(yī)師。
只是他對魯大師依然存有感激,至少魯大師沒有阻止徐六過來。
陳路娘搬了凳子過來,道:“老早就想請您過來,只是怕給您添麻煩?!?p> 魯大師趕忙擺手道:“我和陳老弟哪里用的上麻煩二字。”
陳路娘聽的心中高興,主要是能和魯大師有了交情,那么以后陳鼎的傷就好辦了。
對于陳路娘來說,她更相信赫赫有名的魯大師。
說著說著魯大師的臉陰沉了下來。
魯大師不高興道:“不是我說你們,你們既然找到了醫(yī)治傷勢的法子,就該先和我說一聲。就從陳老弟這身體來看,這法子甚是兇險,恐怕服用的丹丸也是虎狼之藥吧,老弟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否則弟妹和陳路要怎么辦好?”
陳路娘想著五天前的兇險,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她有些后怕,道:“我當時就說給您看看,可是他們父子都不同意,還……”
陳路娘的話還沒說完,陳鼎就打斷了她的話,道:“不怕您笑話,當時哪里想過那丹丸會有作用,也全當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這倒是真話,之前陳家也是沒有辦法,沒有醫(yī)師愿意過來給他治傷,而且就算是請到醫(yī)師恐怕也治不好。
集市上的人都知道狄家六長老的傷勢同樣在惡化,就連狄家都是如此何況他了。
魯大師心道:“果然是丹丸?!?p> 陳鼎趁著魯大師沉默不語,繼續(xù)說道:“要是知道那丹丸管用,一早就應該讓徐六拿給您看一眼的?!?p> 魯大師插話問道:“那丹丸可還有剩下?”
陳鼎剛想說沒有,就聽到陳路娘說道:“有剩是有剩,要不然我…”
陳鼎接話道:“丹丸就在我枕頭下,讓路他娘拿給大師看看吧?!?p> 陳路娘剛剛想說,她去問問仙小姐,可否拿過來給魯大師瞧瞧,要是能得到魯大師的相助,說不定下次鼎哥就不用再受罪了。
她知道自己差點說漏了嘴,不在多說,想著等下去探探仙小姐的口風。
陳路娘趕忙按照陳鼎的吩咐拿丹丸出來。
陳鼎道:“不瞞魯大師,這丹丸我已經(jīng)吃了許多了,如今也只剩下兩顆。當時也是因為這丹丸像極了辟谷丹,這才沒有拿給六子?!?p> 魯大師心道:“這陳鼎不會是拿辟谷丹來糊弄他吧?!?p> 他打開了裝丹丸的小木盒,小木盒里裝滿了泥土,泥土里半埋著兩顆丹丸。
魯大師問道:“這怎么放土里了?”
陳路娘道:“就是要這樣存放的?!?p> 魯大師拿了一顆丹丸,彈了彈上面的泥土,先是聞了聞,道:“這是辟谷丹?!?p> 陳鼎道:“我之前也懷疑過是辟谷丹,但是吃了卻有療效。正好您來了,就幫忙掌掌眼吧?!?p> 魯大師不在言語,低頭研究手里的丹丸,不管是什么樣的交情,他都不能帶走這丹丸,他只能在陳家看看。
陳鼎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陳路娘,陳路娘心中委屈,但是不敢再亂說話。
陳路娘道:“你們慢慢聊,我出去做飯,魯大師留下一起用飯吧,過一會陳路就回來了?!?p> 魯大師沒有應聲,他此刻對其他事物全都不感興趣了。
“陳鼎沒有說假話騙他,這丹丸跟尋常的辟谷丹是有些區(qū)別,它最大的區(qū)別就是里面含了五行之氣?!?p> 魯大師還想問問這丹丸的來歷,但是看陳鼎的意思是不打算說的,他把主意打到了陳路娘身上。
魯大師道:“陳老弟如今這情況,我看可以施針,今日就讓為兄給你施次針吧?!?p> 陳鼎心中詫異,施針是要消耗氣力的,對施針人多少有些影響。
雖然這些影響不大,但是也要將養(yǎng)一些時日的,正常是不會有醫(yī)師這樣做的。
陳鼎剛想拒絕,魯大師就已經(jīng)取了銀針出來。
此刻陳鼎不好再拒絕了,總不能讓人覺得他拿大,給臉不要臉吧。
一個時辰后,魯大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陳鼎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陳路娘此刻的精神非常的不好,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手里的菜,把摘掉不要的菜梗和要的菜心放在了一起。
半個時辰前,她左想右想,決定還是應該探探仙小姐的口風,說不定魯大師還能指點一下仙小姐呢,畢竟仙小姐是小孩子。